他用导航查到的,5路公交车的会经过西郊,站点离荒废的西山福利院只有一公里。
下车后,傍晚的西郊一片荒凉,远远地能看到更西边福利院的剪影。那是一座破旧的老式小二层,楼顶有鸟飞起来,在夕阳下盘旋嘶鸣。
陆南穿过半人高的野草缓缓向夕阳走去。
天色渐渐变暗,晚风有点冷了。
陆南裹紧了校服,来到了福利院的门前。大门旁的墙上还贴着白底黑色的木牌,竖写着“西山福利院”四个大字。栅栏大门用铁链锁着,在数年的日晒雨淋中蒙了一层厚厚的铁锈。
陆南模糊中听过,市政府好像打算把这片地儿重新规划,于是小小的西山福利院被并拢到了市仁爱福利院里。
可市委班子换了一套后,西郊就又荒废了这些年。
陆南拽了拽锁链,铁链和栅栏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虽然锈得厉害,可依然不是他能撬开的。
陆南泄了气,干脆坐在了福利院的门口。他坐在荒草间,抱着膝盖,后背倚在了生满锈栅栏上。怔怔地看着面前在风中摇晃的野草,细长的草叶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阴冷的橘色。
他还记得自己离开这里的那一天。
一个斯文的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把车开进了这家很小的福利院。
那时还很小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