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季布,风冷锋行。朱仙镇外十里雨巷,枝繁林茂,郁郁葱葱,小径幽长,曲折绵延。
十里雨巷的天空诡谲多变,常常是雷雨交加。在这里,大雨滂沱算得上是家常便饭。西方残阳西沉,火云漫天,十里雨巷却已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妈的!什么鬼天气?夕阳还在,此地却是雷雨交加,什么玩意儿?”邵武对这里的气候极为不满。
“是啊!这十里雨巷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鬼天气,真是够了!”道门的千叶昆仑林天也不禁抱怨道。
“十里雨巷,该不会总共十里都是这种雨天吧?要真是那样,就带上雨具了!”儒门的万圣手秋不同狐疑道。
“你傻呀,怎么可能会有十里?如果十里的话,就不能称之为朱仙镇的外围了。”道门的玄天正印冯万里说道。
“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哦!”邵武点点头。
“这里的天气场面如此,正因为如此,它才成了朱仙镇最为有利的外围!”颜马浜的舵主厉裘手捻须髯,环顾四周冷冷的说道,“而且这十里雨巷看齐平常无奇的表象背后却是暗藏杀机,虫鳞鸟兽等等皆可致命,危机四伏!”
“啊?诶,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晦气,扫大家的兴,行吗?”道门的千叶昆仑林天不禁嗔怪道,“这雨天就已经够扫兴的了,你还在这儿添堵!”
“我这只是善意的提醒,别到时候自己的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岂不是有点太冤?”颜马浜的舵主厉裘望向路旁的密林,眼中透漏出一丝深邃的目光,拳头下意识的攥的紧了几分。
“厉舵主到过朱仙镇?”儒门万圣手秋不同狐疑道。
“去年跑两趟生意,来过两次!”厉裘毫不避讳,直言道。
“既然厉兄刚才说这十里雨巷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莫非厉兄你遇上过?”一向不喜说话的儒门三当家君羽千罗,冯标竟破天荒的开口道。
“是啊,厉兄,一直都想却总是忘,厉兄你额头上的那三道伤疤是怎么伤的?被谁伤的?”闲来无聊的罗爵不禁对于厉裘额头上的三道伤疤起了兴趣。常理来说,身为颜马浜的舵主,厉裘那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人物,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跟人过招,即便是遇上顶尖高手,打不赢,道全身而退还是不成问题的。没想到才半年多不见,额头上竟然多了三道伤疤,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竟然能在厉裘的身上放出血来?
“唉!一言难尽呐!”身为颜马浜的舵主,厉裘竟是长长的叹息,脸上的神情漏出了一丝凝重。
“难得看到厉兄你如此叹息!”儒门三当家君羽千罗,冯标为厉裘的一声幽长的叹息而疑惑,能让雄霸一方的堂堂颜马浜舵主都如此,但是是什么样的事情?
“难不成跟厉兄口中所说的这十里雨巷潜在的危险有关?”一向察言观色的罗爵看着是不是看向道路两旁密林的厉裘,心中不禁大胆揣测道。
“各位见笑了,罗兄猜的没错,我额头的三道伤疤正是源自于此!”厉裘缓缓地点了点头。
闻言,一行正道之人都不禁为之一颤,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惊讶:什么样的高手能在轻易在堂堂颜马浜舵主的身上留下伤疤?那个人到底有多可怕,竟然能让闻名江湖的颜马浜的舵主都为之叹息?如果是虫鱼鸟兽,那得是什么样的虫鱼鸟兽才能有此能耐?
“敢问,厉兄,伤你的是人还是…”厉裘的伤引起了一向好斗的儒门三当家君羽千罗,冯标的好奇心,自认为武功高强的他顿时心中向往能与轻易伤到厉裘的高手一较高下。
“带着面具的高手中的高手!”厉裘望了望不见尽头的雨巷,思绪飘回了那个让他心绪不宁的傍晚。
风,是同样的大,雨,却是丝毫未下,夕阳如血,凄厉残红!
天色将晚,暮色将临,已经赶了一天一夜路的队伍已经不堪重负,厉裘下令休息。
“今天天色将晚不宜赶路,大家也都累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是!”伙计们将货物从马上卸下,拴好自己的马,靠着大树坐下,喝口水,吃点随身携带的干粮,休息。
“袁尘,刘骏,何其,吕鹏,你们四个今晚值夜。”厉裘为防万一,让自己手下功夫最好的四个人来值夜。
“是!舵主!”四人应允。四个人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也赶紧抓紧吃饭休息。
天色压黑,四野一片漆黑,不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外面呜呜的风响,到了密林里只剩下微风习习。
外面尖锐的风啸,使得这漆黑的夜有些瘆人。三三两两的火堆,微风习来,摇曳不定,突突突,火焰轻轻地跳动,似是在展现它柔美的身姿,是不是传来几声“噼啪”、火花迸射的声响。
四个人分别四个方位,为累了一天的人值夜守护。
啊!
一声凄厉幽长的哀嚎划破暗夜苍穹,扰了一袭夜的安宁,惊了熟睡中的人。
“什么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身经百战的厉裘心知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掠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你们在此看好货物,你们几个,拿上火把,跟我来。”何其冲着手下的伙计吩咐道。
“是!”几个伙计手举火把跟着何其赶往出事地点。等到了一看,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刘骏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瞪得溜圆,却是满眼恐惧,嘴角挂着一丝血丝。厉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