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就曾听闻尹女官同玉椤公主暧昧不清,还想着或许只是谣言。”
“不过这皇家名声还是要的,徐暖你可要自重啊。”
徐矜冷笑地坐在一旁,语气很是轻蔑,显然好似当皇帝已经是他爹了。
徐暖漫步坐在一处椅子上,伸手捧着侍女备好的茶,抿了小口方才应着:
“名声?徐矜你这般闯入私人宅邸,殴打家奴,难不成就能落得个好名声?”
“想来五皇叔应当不会纵容你这行为。”
“你!”徐矜怒目盯着徐暖,挥袖指着徐暖说道:“竟敢威胁我?”
“也不过是个挂名的公主罢了,还真的把自己当金枝玉叶。”
“对了,顺便揍他一顿,再把他轰出去,出了事本宫承担。”徐暖合上茶盖说着。
“是。”一旁的几个壮汉仆人,架着这徐矜。
徐矜气的脸色都黑了,大喊道:“徐暖你真疯了,两个女子如何能在一块,你还当尹若月真将你金屋藏娇啊,丢不丢人。”
“哎呦我的脸,你也不想想你能给她什么?我可是能许她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徐暖听着觉得刺耳的很,放下茶杯说着:“把他的嘴堵上,给我扔出去。”
直到听不到徐矜的声音,徐暖才得了些许清净,心想难不成这尹若月身上安了什么mí_hún_yào?
头一回被男生嫉妒,真的是太糟糕的体验。
处理完这事,徐暖便回房休息,本只是小睡一会,不想这一睡再醒来时已经酉时。
约是睡的太久,头有些重,徐暖缓缓坐了起来,伸手揉着头。
隐约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徐暖侧头看那绕过屏风的人,头更疼了。
“公主怎么脸色这般差?”尹若月装作毫不知情般坐在一旁担忧询问。
徐暖靠着圆枕本不打算应她话,可尹若月有时就是有这种超于常人的耐力,你不与她说话,她也能坐在一旁许久。
等屋里都暗了不少,徐暖实在没耐心便开口问:“你还坐在这干什么?”
“我听说今日五贤王的嫡子徐矜上门来找麻烦,公主可还好?”
徐暖反问道:“你既然知道徐矜上门来找事怎么不回来?”
尹若月伸手说着:“我收到消息时,据说徐矜是被抬着回来,被打的鼻青脸肿。”
“所以,你这是来问罪的?”徐暖指尖拨弄着玉珠反问。
“自然不是。”尹若月整个人悄无声息地粘了过来说道:“那徐矜就是该打,若是今日公主不打他一顿,我也该狠狠揍他一顿给公主出气才是。”
徐暖这回精明许多,拿出一旁堆积的圆枕,堆积在两人中间。
“说归说你别挨得这么近,上回你做的好事让我闹了笑话,这账可没那么容易清算。”
尹若月意外的看着搁在这中间的圆枕问道:“公主这是生气了么?”
“何止是生气,我都要气炸了好不好?”
徐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缓着呼吸才开口说道:“反正从现在起,你不许再跑到我床上来了。”
“若公主真是气的不轻,也不能憋着气坏了身子,不如打月儿一顿出出气可好?”
尹若月手趴着这圆枕上,模样乖巧的不得了。
好似方才那般义正言辞的说要帮自己揍徐矜一顿的不是同一人。
第二十九章
徐暖移开视线说着:“我才不上你的当。”
“这别院近些日子来不知堆积多少家公子哥邀约的帖子, 你随便挑一堆都可消磨时间了。”
尹若月微微抬起头,眼眸微转, 神情淡然, 抬手轻轻扯着徐暖的衣袖说道:“公主定是恼了我, 才故意这般说的。”
“我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 就是为了能和公主多待上一会,可不愿浪费这宝贵的时间。”
“等二三月事时, 时节暖和许多, 我便同公主一块踏青游玩可好?”尹若月虽并未跃过圆枕, 可那扯着衣袖的手却从未停止。
徐暖侧头看着尹若月这般示软的语气, 又不好语气重些责罚她。
“不去,反正到时邀约的人会更多, 邀我一块去, 省的到时又遭人闲话。”
约莫是难得见徐暖这般态度强硬,尹若月收了手, 安分地坐在一旁说道:“那日后便不去了, 以免玷污公主的清誉。”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暖听着清誉这词是,只觉得刺耳的很。
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可话语停在嘴旁,徐暖也没能说出来。
直至进入里间的侍女, 点燃着灯盏说是以备好晚膳。
两人这才一同出内室, 草草用了饭,尹若月便离开别院。
此后大半个月都未曾见到人影, 就连那邀约的帖子也一下少了。
春日回暖二月初旬,花草都长的飞快,整日闷在房间也是不好的,徐暖偶尔也会出房间转转。
从前每两时辰服用一次的药,如今也只要一日一剂药便可。
本一人窝坐在亭中,徐暖无事可做的翻阅着话本,不想忽地身旁那扶栏上停留着一只鸟,那腿上还系着信筒。
徐暖伸手摸着这乖巧的信鸽,打开这信封,这信鸽便自个乖巧地停在一旁扶栏上。
【那日梅园一议,未曾等到公主回信,不知公主可否到后门相商?】
这信并未有姓名,徐暖猜测应是周夏,起身一人来到后院,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