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站在花圃前,李明明回望自己住的二层小楼,黛瓦白墙,很是古朴清秀。再看一眼一楼紧闭的屋门,夜生活丰富的人,估计还没起床。
花圃旁边有石桌石凳,翠儿把坐垫子放上,李明明刚坐下想附庸个风雅,突然想起一事,在这坐着,要是碰上晚走的客人就尴尬了。赶忙又站起来,狗撵着似的,“翠儿,天凉了,不坐了,咱回去吧。”
好巧不巧,一楼的门开了,出来一男两女,李明明微微点点头,便想从外面的楼梯上楼去。
“有日子没见十娘了,近日可好?”那男的说,“有了那李甲,便把我们都抛丢了。”
不待李明明说什么,旁边风情万种的漂亮姑娘便道,“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欠打!”说着便真打了那男的一下。
李明明更尴尬了,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情骂俏的好吗?
现代人开放是开放,但这种未免太……
见李明明不说话,那姑娘微微一个冷笑,“你还是别惦记了,十姐要作官家娘子,从此便是三贞九烈冰清玉洁的人儿了。”
李明明实在受不了这尴尬,微微一福身,逃也似的上了楼。
翠儿跺下脚,快步跟上去。
“姑娘,你何苦让着她?连给你提鞋都不配的下贱蹄子。什么时候不是捡你剩下的?那些公子王孙来了,只要你在,他们何尝分她半个眼风?如今你立意跟了李公子,她客人多起来,妈妈也哄着她,竟然想坐到你头上——”
李明明看翠儿,这还只是个小姑娘呢,瞧被这恶劣环境毒害成啥样了,听这语气。
对刚才那个,李明明只是尴尬,倒不生气,有竞争关系的同事嘛。
不过李明明也没阻止翠儿,正好可以了解一下本院人事关系。从她的话里得知,杜家除了自己和刚才那位,东西厢房还各住了两位——“都是不得妈妈眼的”。
对这些“同事”,李明明没什么结交的心。
遣翠儿去沏一壶清茶,李明明便去书架上摸了一卷书,老实在屋里等李甲。
一直等到下午,李明明都有点焦急的时候,四儿才把李甲找来。
“郎君——”李明明脸上适时地挂着企盼的笑。
翠儿抓一把铜钱塞给四儿,二人都退了出去。
“十娘——”
要说李甲长得是真好,难怪杜十娘能看上他。单看外貌,说句“温润如玉”,一点不为过。李明明在心里叹一句,这才是人不可貌相呢。
“郎君,这几日你在哪里,妾身很是牵挂。”李明明主动握住李甲的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李明明决定万一回去就去横店当群演,就这演技,成腕儿只是时日的问题。
“芳卿,我实在惭愧,这几日东奔西走,并无筹得半分银两。”说着眼中留下泪来。
尼玛,这才是影帝呢,说流泪就流泪!
李明明一颗勇闯横店的心被粉成了渣渣。
“郎君,你也是尽力了,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李明明走不了凄风苦雨路线,只能善解人意。
“郎君这几日住在哪里,看着都瘦了。”李明明为了套出柳遇春的信息,再问一次。
“我住在同乡柳生寓所,芳卿尽可放心。”
“这柳郎与郎君是知心好友?平日不大听郎君提起。”即便经常提也可以推说忘了,反正杜十娘满眼就一个李甲就对了。李明明大着胆子瞎说。
“是你忘了,那日你我初会,与我一起的便是他。”
“看我这记性!怎么这许久不见了?莫不是家里娶了胭脂虎?”李明明一点心虚也没有地继续探问。
“柳兄倒是不曾娶妻,只是一心在功名上。”
李明明得了这样的好消息,不由得笑了,“常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位柳郎款待郎君数日,改日我们定要谢他。”
李甲觉得十娘实在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点点头,“芳卿所言甚是。”
得了信息,李明明就懒得敷衍李甲了,左右杜十娘钱多,李明明也懒得替她省钱,直接去妆匣拿了一对绞丝银镯子,找了个帕子包了,“郎君,这对镯子,郎君悄悄拿去当了,一是这几日你吃用花费,二是能少找人借贷几个。”
李甲微有赫色,“看你首饰少了,那老虔婆岂不找你麻烦。”
“我只说前两日出门掉了,她也不能吃了我。”
李甲把镯子揣在袖袋里,又说两句相思的话,才走了。
李明明舒一口气,赶紧出去招呼四儿跟上李甲,看他去哪里。
李明明又接着套翠儿的话,翠儿不防她,李明明便知道杜十娘最贴心的姐妹是谢月朗、徐素素。
李明明想了想,好像原著中是这两位仗义地帮了杜十娘。太好了,就她们俩。
李明明便让翠儿请谢月朗、徐素素明日午后来聚一聚。
不管下一步怎么走,先把转移财产的事情做了。
“姑娘不下帖子吗?”
李明明满头黑线,我哪会写帖子啊,这样扭扭捏捏半文半白地说话已经是极限了好吗?毛笔字……还是不要提了。
“都是自家姐妹,何需客套,你去说一声就是了。”
翠儿觉得自己姑娘为了李公子已经方寸大乱,以往姐妹小聚,花笺帖子何曾少过。
翠儿领命去了,过不多时,回来复命,说姑娘们都答应了。
过一阵子,四儿也回来,说李甲进了一户宅院,便不曾出来。四儿与邻人打听着,这家赁屋的是位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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