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前,就匆匆去了傅七的院子。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傅爹混账,他趁着几个大人说着话没注意,居然拿着酒盏,给傅七傅十一人倒了一小杯酒,说是他们到了年纪,就该尝尝这男人的味道。
傅七早就对这个闻着难闻,旁人却爱得不得了的东西好奇得厉害,这会儿看见阿爹递到了面前,笑嘻嘻地端过来就一口闷了。
傅十倒是犹豫,但转念想六哥每次赴宴都不带他,用的借口还都是他不胜酒力,心里就堵着口气。又想到方才六哥一杯一口与那讨厌的“好友”喝得欢快,心里就愈发不开心,竟是也接了过来,咕咚咕咚就给自己灌了三杯。
但这俩都是明日才到十岁的小人,又能有多少酒量?
喝完那几口后,竟是前后一仰倒,双双扑倒在地,通红着脸蛋昏睡了过去。
俩个小爷前后倒下,还是在这个需要他们守岁的大年夜里。
偏偏傅爹在给他们递了一杯酒之后就拍拍手不知去了哪里,这处竟只有他们。
候着的仆妇们没一个敢掉以轻心,立即跑去叫来了管家的傅九,却不知纪氏正拉着小女儿说话,听见这事,也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又是收拾又是灌药的,忙得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俩个孩子又开始一起发烧。
这边忙得空不出手脚,竟是也没人想到该来前院通知一声。
虽说石斛有意放水,喝了八成醉就装得醉晕了回房,但傅挽毕竟灌了一肚子酒水,眼前就有些晕乎乎的。
她抬头茫然地看了看,发现酒桌上居然只趴了一个自己,和旁边正在老神在在地吃她整出来的鸡米花的谢宁池,不禁就有些疑惑,大着舌头问。
“其他人呢?不是说好了一起喝到天明的吗?”
说一起喝到天明,但其实也能喝的也不过就是邹南城与她爹。
大哥自来滴酒不沾,吃得差不多再陪着坐了会儿,就回去守夜了;三姐夫又是个弱书生,三杯放倒还带走了三姐一家子;五姐有身孕;二姐夫早早喝醉,二姐又追着孩子跑了;小七几个也不知何时溜得不见了人影,最后连着纪氏也走了。
于是一桌剩下的三个酒鬼,就带着谢宁池来了个“不醉不归”。
可傅挽觉着自个也就是低头醒了会儿酒的功夫,这些人居然都找不见了。
谢宁池看着清醒,实质上也难得被灌得七分醉了。
傅爹一口一个小伙子,邹南城又死命地推傅挽起来陪他喝酒,他以一敌二,能坚持这会儿还坐在这,一是喝了酒手软脚软,抱不动傅挽,二是他觉得自个脑子不清明,刚才居然对着傅挽睡着的脸发了好久的愣,想坐着醒醒脑子。
听见傅挽问起来,他抬起眼看了看,将好容易夹起来的那颗花生米扔到了傅挽碗里,闪亮着眼睛,与她邀功,“他们,都被我喝趴下了!”
“呀!”
傅挽果然觉得惊叹不已,加之谢宁池看着她的那张帅脸太诱人,喝得迷醉的脑子居然有些分不清如今身在何地,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表扬你!”
抱上手,肌理分明又结实的胸膛近在咫尺,她就想起来当时帮着谢宁池驱寒时,脱下他那层冬衣所瞧见的美好风景。
当时虽心无旁骛,但她不得不承认,偶尔,还是会在脑海里闪过那么一下的。
比起前世那些个小鲜肉肌肉男在健身房里吃着蛋□□练出来的身材,谢宁池这一身,那可完全就是浑然天成又恰到好处,按上去就能感觉到下面蕴含着的男性的绝对力量与诱人的荷尔蒙。
于是,本着吃豆腐要不怕烫的心理,她在这块好豆腐上蹭了两蹭。
谢宁池冷不丁她又抱又蹭,细软的头发在他下颚上刮过,痒得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差点就跳起来将傅挽甩了出去,“你这是作甚!”
傅挽脑子不清醒,看他这理直气壮指责,有一副被她占去了什么大便宜的模样,竟糊里糊涂地就觉得自个做错了,赶紧扯过块遮羞布。
“这就是个爱的抱抱。”
她干这事不熟练,但周围的确随处可见睡过无情的人,那些论调,她闭着眼都能跟着念出一堆。
喝醉了的人之所以好问话,就是因着他们嘴比脑子还快。
“这又算得上什么呀!”
傅挽连语调都学了那些个二代们,浑然就是个渣渣,“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你来我往,你情我愿的,感觉好就多来几次,感觉不行就一拍两散又怎么了?别觉得小爷离了你可就不行了,小爷外面红粉可是一堆!”
这一气喊下来,谢宁池倒是被瞠目结舌地惊在原地了,大圆桌那一边都趴到了桌子底下的傅爹也被喊醒了过来,正好听见了傅挽最后几句,撑着桌子站起来为女儿声援,“就是!咱们小金宝长得俏,可不缺人喜欢!”
这话里,还有几分是被纪氏老在他耳边念叨金宝的婚事念出来的幽怨。
在傅爹看来,他家金宝是哪哪都好,就算大曦朝的那个律法无情了些,可也不是毫无漏洞不是?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