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红润不少,见她目光不住往下,陆睿顺着看过去,这才察觉自己的手居然还没有放开,赶忙松开,可就在他松开的那一刻,李莞的手反过来将他拉住。
陆睿抬头看她,只见李莞故意将目光调转到其他地方,一会儿看车顶,一会儿看车窗,一会儿又看看外面,总之就是不去看陆睿,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实际上手里却紧紧攥着他。
长到这么大,陆睿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抓住手,感觉有点奇妙,理智告诉他应该这样于礼不合,应该不顾一切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陆睿没有,两人间仿佛默认了什么似的,放任两只手交握在一起。
李莞把陆睿抓的很紧,就是怕他把手抽走,但握了一会儿后发现陆睿并没有这个意思,心花怒放,渐渐放松。
马车走在康定街上,陆睿掀开车帘往水面上看了一会儿,说道:
“李家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你落水了。”
闻言,李莞也掀开帘子,往外头看去,果真看见水面上似乎有点混乱,岸边也有几人在对着水面呼喊,李莞认出确实是李家的人,放下帘子,李莞说道:
“我下去让告诉他们我没事儿。”
说着李莞就要起身,被陆睿拉住:“不必,让他们继续找吧。”
李莞不解看向他,陆睿却没什么表情变化,见李莞一脸不解,陆睿才破天荒的对她勾了勾唇角,那一瞬间,李莞觉得自己看见了春暖花开,再多的疑问在这一刻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感觉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李莞觉得跟陆睿在一起的时间过得飞快,依依不舍的下车,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地方不对。
“这不是后门吗?我进自己家,为什么不走正门?”看着陆睿,李莞想,会不会是陆睿不想让人知道是他送李莞回来的?
胡思乱想的时候,陆睿来到李家后门外,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很快门后传出取栓的声音,后门打开,张平从门后走出,对陆睿和李莞拱手行礼。
“陆大人,姑娘。老爷让小的在这里等二位。”
李莞一头雾水:“我爹让你在这里等?那他人呢?”
“李大人在外面找你呢。”陆睿替张平回答了李莞的问题,一边左右看看,确定没人看见之后,才把李莞送进李家的后门。
陆睿对张平交代:“你家姑娘送回来了,我就先走了,与你家老爷说,回头我再来拜会。”
张平知道内情,闻言立刻恭送陆睿。
李莞在门内看着陆睿上马车离开,后门关上之后,才对张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爹为什么在外面找我?”
很显然李莞没事的消息,陆睿已经通知了李崇,可李崇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找李莞呢。
“这是陆大人吩咐的,如今外面还不知道姑娘没事已经回来了,那老爷自然是要出门‘找你’去的。”张平把李崇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李莞,然后就领着李莞在园子里穿梭,居然一个人都没遇见,安全把李莞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嬷嬷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要见李莞安全回来就放心了,让银杏和春兰伺候李莞梳洗了上床睡觉,李莞舒服的躺在床铺上,却也不能安心睡下,脑子里不住想着事情,静下心来之后,李莞就明白李崇和陆睿在搞什么鬼。
李莞在安平郡主的船上落水,就算安平郡主可以推脱自己不知情,但在李莞没找到之前,李家都可以缠着安平郡主要人,所以陆睿和李崇才让张平在后门等着李莞,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院子里。
看来今天晚上注定是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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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和李家的家丁们举着火把围在安平郡王府外,敲锣打鼓的喊着号子,大意就是还我女儿的命,李家出动了三十多人,一起举着火把在外呼喊的阵仗也算是很大了,至少整条巷子里的人家都能听到。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安平郡主被家丁们护送着回到了府中,但李家的人在外喊叫,她也不可能回房去睡,被安平郡王和安平郡王妃拘在厅里,看着自己父亲在那儿负手踱步,安平郡主还不以为意,觉得父亲担忧过头。
“父亲,您别转了,转的我头晕。”安平郡主说道。
安平郡王猛地回身,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为什么转呀?你这才解禁几日,就给我又惹这么大麻烦,你好端端的,去招惹李家干什么?”
永安侯府的事情历历在目,李崇那时不过是刚中的状元,而现在他任职御史台,当时他就敢把永安侯府告上殿前,更别说那次不过是因为他的女儿和永安侯府的小姐私下发生冲突,他的女儿在永安侯府被欺负了,而这次,自己的女儿是生生把他女儿给弄丢了。
下人来禀报,说是李家找了好些个水鬼下河去捞人,却都一无所获,其实想也知道,元宵前后,天气这么冷,人要真掉下水里的话,要没人及时救是必死无疑的,人沉到水底,李家派再多的人下去捞也是捞不上来的。
“我问你,你是真的把人丢下水了?”安平郡王怒目瞪着女儿。
安平郡主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