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看望爷爷奶奶和长辈们,但他们是断不愿意和肖家的长辈坐在一起聊天吃饭的。三十多前的错误,即便随着两条鲜活的人命而被掩埋在泥土中,可心里的刺儿却是拔不掉的。
那一天,仅仅疼她的姨妈和舅舅作为娘家人和肖裕父母一起吃了顿便饭。值得庆幸的是程晓玥因为出差并不在北京,她承认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松了一口气,见不到反而俩人都轻松。
都说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只怕程晓玥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吧。
裴涪浅无奈这种形式上的两家会晤,在她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见面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伤痛,那又何必要强颜欢笑的一起共餐?
幸好这种情况只会发生一次,送走姨妈和舅舅她坐在回家的车上安静不语。
肖裕的心都快疼死了,他放在心尖上宠着都来不及呢,竟然她父母敢那么伤害她。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除非她自己愿意,他是再也不会让她去面对程晓玥了。
“想去看电影吗?”红灯时,他问。
裴涪浅侧头看了他一眼,诧异:“你花了大价钱装家庭影院的目的不就是避免去人多又闭塞的电影院吗?”
肖裕被她噎了一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女子。
她反应过来,笑了:“我知道你想安慰我,没关系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他偏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是在确定她话里的可信度有几分。
“真的。”她咬唇,释然的呼了一口气:“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他趁着红灯摸了摸她的发顶,别扭的红了脸说:“你开心就好。”
省去婚礼,他们直接飞到希腊圣托里尼岛度蜜月,虽然婚礼是不打算办了,可份子钱肖裕一分没少的全收了。最财大气粗的当属肖老大,双手再奉上j百分之三的股份,如此一来,肖裕即便是不工作,也能靠着j那百分之十的每年分红而坐享其成混吃等死。
那十天的蜜月旅行,让他们全身心的放松到二人世界中,久违的初恋般甜蜜让俩人情不自禁贪恋和激动,激情来了自然无法阻挡。
肖裕看着酒店浴室瓷白的双人浴缸,挑眉轻笑了一声。
尽管被自家兄弟狠狠的嘲笑鄙视过,当初在给新房装修时,他固执己见的装上了双人浴缸,并且把主卧里的浴室瓷砖通通砸掉换上了360度无死角全透明玻璃。装修工人还一再询问是否需要装上窗帘,他鄙视又嫌弃,这一群没有情趣的人呵。
裴涪浅进来准备洗澡,一看到他对着那浴缸发呆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她红着脸转身想先出去,却被他忽然伸手拽进了胸前。
“跑什么?”
他微微低头,声音无限诱惑。
还好意思说,她气恼的抬头瞪他一眼:“方欣都笑话死我了!”
不止方欣,任谁到他们家看到卧室那巨大的落地玻璃都会嘲笑,就连公婆都无语了好些天,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和丢人。
肖裕呵了一声,表示嫌弃:“他们懂个屁。”
那些人哪里是嘲笑,明明就是羡慕死他了。
“你懂,就你下流。”
他挑眉,十分乐意付诸实践,边说边动手解她的衣扣:“ry!”
“……”
深深吸.吮着她裸.露的白皙锁骨,流连忘返的轻咬着,看到那光滑诱人的皮肤印上自己浅浅的牙印,他心满意足的轻吻着,沉醉的感慨:“lly deeurby.”
裴涪浅颤抖着踮起脚尖,吻上那张会让人酥软的薄唇。
嗯,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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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肖裕的计划,他是希望至少三五年后再要孩子的,他费了多大的劲儿才重新找回了她,而且最近他们之间的性事简直和谐的不得了,他一点也不愿意禁!欲!
可是事与愿违,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蜜月宝宝安然快活的在妈妈的肚子里生存着。
只是,孕囊存在的位置并不对。
婚假结束后的两个多月,那天晚上肖裕和几个去鬼混,回家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他自觉的去客卧洗去一身的烟酒味道,又蹑手蹑脚的推开主卧的门,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轻轻上床,拉开被子角,习惯性想给她一个晚安吻时,低头的瞬间便听到她痛苦的叫他:“阿裕。”
眉头立马紧张的皱紧,他靠近一些才看的见她额上竟布上了汗液,心急的连忙追问:“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肚子疼。”
裴涪浅说完,眼泪便顺着眼眶流了下来,一方面是疼,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关心让她更加脆弱。
肖裕坐起身就要抱她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别怕啊。”
她摇一摇头,用仅有的力气拽住他的胳膊,说:“我可能快来例假了,下腹好疼。”
他半点都不敢马虎,再次确定:“什么是可能?你自己的月事什么时候来都不清楚吗?肚子疼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这样自己忍着算怎么回事!”
担心、恐惧和害怕席卷着他的神经,一开口便不受控制的带着丝丝火气。
他怎么能看得下去她这副痛苦的样子,心似是被人拿刀子在狠狠的割开,血肉模糊。
那股钻心的阵痛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抽离她的身体,可是一种莫名的恐慌和不安却在她的心底慢慢蔓延着,这几天当她偶尔感觉到疼痛时才恍然意识到月事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来了,可是这种疼又和每次例假前的疼痛不同,她怕去猜测那个不好的答案,用尽全力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