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的说:“外面的世道果然这般不堪了吗?那小姐也委实太可怜了。”
白离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蓝禾:“那紫海可成了?”
“什么紫海?”阿语新奇的问,难不成这空间还多了片海?可她最近游遍空间也没见到半滴海水的影子,除了那一汪千古不变的碧潭。
蓝禾神秘兮兮的笑道:“成没成,你何不带小姐去看看?”
于是阿语又眼巴巴的望着白离,白离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阿语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呢?”
阿语欢快的跳将起来:“有啊!兴趣浓厚、迫不及待。”
于是白离带着阿语架了一朵白云去看紫海,后面还跟着一道蓝色烟雾。
青闵他们飞行的时候都是变幻成一缕云烟,但白离变不成白烟,他都是真身飞行,为了便于他带着我周游空间,赤炎花了好些时间收集这空间里七日出现的一回雾气,炼化成一朵白云,捻个决,便可腾空飞行,这白云就存放在阿语的钱袋子里,如今,不需别人来迎接她,她自己也能驾云飞行,在云上飘然若仙,真真体会到了什么才叫腾云驾雾。只可惜,这朵白云在外面是毫无用处,萎成一朵棉花,怎么看怎么不起眼。
架云向西,白离立在云端一直牵着她的手。阿语很是纠结,因为白离牵她的手,只是因为怕她掉下去,因为她确实曾从云端下栽下去过,可是谁没有过闪失呢?人走了几十年的路都还得摔跟头,老驾驶员也难免会磕磕碰碰,她一新手,刚学会操纵白云,摔个一两回,就算四五六七回也是不过分的,可是白离就不这么想了。初时她也争辩过,说以后不用牵着她了,她已经学会了,白离很不屑的瞅着她,说:“我可不想你把大家辛辛苦苦种的花草砸坏了。”
阿语气的想说,难道我摔坏了就没关系吗?上回她是压坏了绿乔好些草药,可人家绿乔只关心她有没有摔伤。
白离不等她责问的话出口,又道:“最关键是你若是摔坏了,怎生了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莫测,隐约的有种东西在其间氤氲着,涌动着。
阿语莫名的一阵脸红,从此再不抗议,但是,被他这样牵着,心里总是不怎么爽快,觉得自己在人家心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叫人不放心的孩子。
西边,她已经来过无数次,直抵西方尽头的银山,她也去过好几回,说她俗也好,说她俗不可耐也罢,坐在金山银山上俯瞰苍茫大地的感觉,别人是无有机会体验的,重要的是,屁股下的金山银山都属于她,那是何等的畅意,简直畅快淋漓。
“白离,紫海在哪呢?我都快望到银山了,怎还不见紫海半点影子?”阿语极目远望,很怀疑的问道。
白离捻了决,白云停止不前,他回头一笑,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一缕斜斜的飘在他唇边,乌黑的眼,乌黑的发,白皙如玉的肌肤,色泽温润的唇,他的眼风斜斜的瞟过来,含了淡淡的笑意,这样的白离,俊逸如仙,着实的令人赏心悦目,阿语看的目不转睛,几乎忘了紫海那回事。
“到了。”他轻道,他伸手一挥,宽大的袖袍风中猎猎,原来眼前所见的景色如同一幅帘幕被拉开,转瞬,入眼的又是另一番景象。原来此地被他们施了障眼法。
果真是紫海,紫色的海洋,一望无际的紫海,或深或浅的紫在风中,层层浪涌,连绵不绝,蔚为壮观,有薰衣草的芳香扑面而来。
什么东西,多了就能形成壮丽景象,令人惊心动魄,阿语望着这一片花海,肾上腺素就不受控制的分泌的过头了,导致心跳怦怦,遥想当年看琼瑶阿姨的《一帘幽梦》就对那大到让人迷路的古堡和那仿佛无边无际的薰衣草花海十分羡慕,曾经在心底暗暗想过,等将来工作了,赚了钱,一定要去一趟普罗旺斯,也在花海里奔跑一回,对这个宏伟目标那是相当的期待,自从来到这,有了这个空间,她也曾经想过要弄上这样一片花海,怎奈一直俗事缠身,无暇去做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今日乍一眼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象,让她怎能不激动。
第一念头,冲进花海里,发足狂奔,双手向上,面孔朝天,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一舒胸臆,念一首能酸倒人牙齿的诗,什么此景只应天上有,啊!花的海洋,幸福的海洋……然,这个念头马上被掐灭与无形,因为胸无点墨,文采太拙,贻笑大方。
然后又想,该对白离和蓝禾感激涕零的表达一番谢意,谢谢他们能这么揣摩她的心思,而且揣摩的这般透彻……然,又觉太做作。
最终,她只是催动白云,悠悠的飘在紫海上空,静静地望着紫色的海浪翻涌。
“喜欢吗?”他在耳边轻轻的问。
阿语轻轻的点头:“很喜欢。”
“你们是何时种了这片薰衣草?”阿语问。
“早就种下了,上回小姐要出远门时,正是此花第一次开放,小姐错过了一回,这是第二季了。”蓝禾现了身飘在白离身侧。
原来那时他们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就是指这片紫海,那时,白离就这么上心了吗?阿语偷偷的睨了白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