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崔老太太义正言辞的说。
许氏夫妻面上都有了不悦之色,阮大爷依旧一派淡定的神情,其余几位已经动摇了的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冯老太太。
冯老太太不动声色缓缓道:“老妯娌提到分家,我想老妯娌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早在二十年前,我们就已经分家了,又何来再次分家一说?”
崔老太太嘴角一抽,意识到自己的华丽有毛病。
“更何况,你们各房手中的财务都是各自掌管,又不曾交与我们长房,难不成,;老妯娌觉得我们长房手中的财务是大家的,还想我长房给大家分银子不成?”冯老太太的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她虽指名道姓,直指崔老太太,但目光却在老七和老八身上扫过。
阮七爷和阮八爷心中惭愧,忙低下头,避开了冯老太太责问的目光,虽说他们没想从长房分东西,但是去年和今年,他们的吃住都是长房和俞氏的,也没想过要拿钱出来。
周氏见婆婆吃了瘪,便不阴不阳的说道:“伯祖母这话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之所以没拿银子出来,是我们一直以为日常开销用的是香水铺子的银子,是公里的,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又何必算的这么清楚呢?”
许氏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四弟妹可真会说话,香水铺子里账册上记得分明,没有一项支出是阮家日常开销所用,哦!我忘了,四弟妹那是已经不是阮家的人,不过,就算去年的事你不知道,那今年的事你总知道的,香水铺子的所有盈利,到目前为止,全部用在了保定的花圃和还银庄的欠款,亦是没有一分一毫用在阮家日常开销上,这一大家子的费用都是六弟妹和我们长房在支出。这些话,我本不想说,确实如你所言,一家人何必算的这么清楚,但是如果有人把我们的大肚当成理所当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那我可得跟你们算算清楚。”
周氏被许氏损了脸上阵清阵红,再不敢开口。四老爷有心给自己的老娘和媳妇辩解,可是一看在座的几位兄弟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一个男人插嘴女人之间的斗嘴似乎不太合适,只好强忍住没有说话。
倪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好似为了表示她不是许氏说的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便道:“伯祖母,你们别误会,这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就依你们的意思,我明天就让三爷出去找宅子。”
吴氏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能再给她六伯母添麻烦了。”
崔老太太见大势已去,只得闷声不响,阴沉着一张脸,瞪住了俞氏。
冯老太太见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想跟老妯娌撕破脸,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已经看清了老妯娌和她这个老四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前是为了名声,不得不多加照拂,现如今,没这个必要了,这一家子,还是远着点的好,汗,老六走了,二房,没什么希望了,尽管还有个阿语,但阿语是个明白人,更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相信阿语也恨不得远着这几个人。
会议一结束,崔老太太就把俞氏和周氏都叫了去。
崔老太太开门见山的说:“既然大家要分开住,也好,俞氏,你在京城呆的时日久,这寻宅子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俞氏已经料到婆婆回来这一招,便说:“媳妇会帮忙找宅子,不过媳妇如今手头上也不宽裕,这一大家子的开销可不是小数目,这几个月来把我仅余的体都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找到宅子以后,还请她四伯母自己跟房东商谈价格吧!”
崔氏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俞氏,你跟我哭穷是什么意思?”
俞氏淡然一笑,和声道:“媳妇不是在哭穷而是告诉婆婆事实。”
周氏讥讽道:“要哭穷你怎不早哭?怎不在大家面前哭?哦!你不还意思跟别人哭,却只在婆婆面前哭,你大方的把钱贴给大家用,却在自己婆婆面前抠门,六弟妹,你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吧?”
俞氏淡淡睨了周氏一眼:“她四伯母,在安阳的时候,你得了本属于我和阿语的族田,我和阿语却日日吃着发霉的糙米,为那几两月例受你白眼恶骂,如今,你们一家子的开销都是我在支出,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来指责我。”
周氏气的发抖,马上就要现出泼妇原形,只听俞氏道:“孝敬婆婆,这是身为儿媳应当做的,如果婆婆不嫌弃,愿意跟我和阿语去住小宅子,我俞氏一定一日三餐好生伺候,四季新衣不缺一身的给添上,但是,她四伯母,我有什么义务来供养你们?当然,如果你肯把所有收入都交由我来掌管,那么我不介意当这个家。”
俞氏的语声温柔却透着一股子决绝之意,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俞氏,要她继续做冤大头,没门。
周氏脸色发白,“呸!做你的春秋大梦,这个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来当,你要伺候婆母,好啊!那你伺候去。”
崔老太太本来对俞氏的话很恼火。可是听了周氏的话更恼火,好啊!周氏现在就嫌她是个累赘了,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她赶出家门了,全然忘了当初为了回阮家,她周氏是如何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发誓赌咒的。
崔氏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