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年叔叔就跟爹很谈得来得,年伯母对咱们也很客气。”阿语搜肠刮肚找可以说服娘的理由。
俞氏笑的苍凉:“傻孩子,那是因为你爹是青州之主,人家当然要对咱们客气些,如今你爹不在了,人走茶凉,谁还会把咱们放在眼里呢?”
阿语不甘心道:“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处了?总之,我是不想再呆在阮家了,在这里,我每天都很不开心,提心吊胆的。”
俞氏歉疚道:“都是娘不好,让阿语受了委屈,阿语放心,以后娘知道该怎么做了,娘不会再这般软弱,娘会保护好阿语的。”
阿语心中哀叹,就算娘变得强悍了又有什么用?阮家大难临头了,饶是伯祖母那样厉害的人也是无可奈何的。看来要说动娘还得另外想法子。
用过午饭,阿语照旧去练琴,有些事情,再这么愁也是这样,还不如专心先做好该做的事,所以,阿语练的很用心,不想让五殿下再嘲笑她。
早上得了卫先生指点,加之阿语本来就有古筝的底子在,一下午练下来,进步神速,一首云水吟居然能像模像样的弹下来了。
晚间,阿语又偷偷的溜去偏院给五殿下送药。
轩辕奕闻着药香,笑道:“阿语,你这可真是神药,我才服了三天,就觉得已经大好了。”
阿语淡淡说道:“我从不说大话,我说能治好你的伤就一定治的好。”
轩辕奕嘴角一扯,浮起一丝意味难辨的浅笑:“能不能给我这药的药方呢?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
阿语为难道:“我能弄来这些药已经很不容易了,药方是断然讨不来的,惹恼了乔先生,他就不会再理我了。”
“哦……那位神医姓乔?”轩辕奕做恍然状。
阿语忙捂了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继而惶恐道:“糟了糟了,若是老先生知道我把他的姓氏给泄漏了,肯定要恼了。”
轩辕奕看她一副惊惶的模样,笑道:“你紧张什么?老先生又听不见,我答应你保证不说出去就是了。”
阿语板起小脸,嗔道:“我信不过你。”
轩辕奕皱着眉头:“我在你眼里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阿语振振有词:“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轩辕奕展眉一笑:“信不信由你。”说着把药一口喝下,上了榻开始闭目打坐。第二次用药的时候,依着阿语说的,任凭体内真气散去,不再阻拦,昨日他依言而行,把体内真气散了个光,今早上却发现,丹田内的真气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充盈了,令他惊喜不已。
阿语反正睡不着,坐在这里等他打坐完毕,顺便想想有什么好点子。
这次散气比昨天又更快些,等轩辕奕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阿语一手托着下巴,在那儿皱眉苦思。
“没说动你娘?”轩辕奕猜测道。
阿语懒懒的点了点头:“我娘顾虑一大堆,就是不肯离开。”
轩辕奕思忖道:“那你们除了阮家,还有别的亲戚吗?你外祖母呢?”
“我外祖父外祖母早就没了,就一个舅舅,如今远在滇城,我娘说路途遥远,盘缠不够,去不了。”阿语闷声道。
轩辕奕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点子,不过损了点,也许你要挨骂的。”
阿语眼睛一亮:“你说说看。”
“先给我倒杯水,我渴死了。”轩辕奕摆起臭架子,使唤道。
阿语瞪了他一眼,很不情愿的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时,故意晃荡出去半盏水,全溅在了他衣服上。
“喂!你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轩辕奕低囔起来。
阿语挑了挑眉,哼道:“你要认清形势,现在有求于人的到底是谁?给你倒水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还挑三捡四的。”
轩辕奕怏怏的接过半盏水,干咳了两声,从齿缝中迸出低低的一句:“算你狠。”
阿语不以为然的晃了晃脑袋:“现在可以说了吧!”
轩辕奕慢吞吞的喝水,余光中,看到阿语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心里暗暗偷笑,就是让你急。
“喂,你这是品酒还是喝水?”阿语迫不及待了。
“哎呀!你急什么急,这会儿跟你说了,你不也得等到明日才能去办?”轩辕奕慢条斯理的说。
阿语有求于人,只好耐着性子,腹诽着:好,让你摆臭架子,我看你半杯水能喝到什么时候去。阿语索性搬了椅子坐在他对面,气哼哼的瞪着他。
轩辕奕倒是还想吊一吊她的味口,怎奈杯子空了,只好作罢,放下茶杯,闲闲道:“你舅舅不是在滇城吗?”
“对啊!”
“如果你舅舅来信说他病重了,非常想见亲妹子一面,你娘会不会动着急呢?”轩辕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阿语顿如醍醐灌顶一般,心里敞亮起来,对啊!如果舅舅病了,而且病的很重,娘一定会着急的。
“只要出了阮家,上了路,你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你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