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非常美非常罪,虽然这不是他的错,但他却要承担因此引来的一切后果。”
“李略的问题更麻烦,他是皇族,是装在套子里的人,他的一生早已注定了,只能按照别人指定的轨道按部就班地走。”
“我相信李略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摆布的人,不,应该说我坚信。”姚继宗信心满满。
“你为什么那么坚信?”阮若弱觉得奇了。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默契,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姚继宗毫不含糊地把阮若弱划到圈子外去了。
阮若弱瞪了他半天,决定懒得理他了,掉头就要走,被姚继宗一把抓住,无比诚恳地问道:“为什么那么抗拒爱情呢?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在这方面太过理智了一些,不是说爱情是女人的灵魂吗?”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多的时候,爱情是女人的伤痕。”阮若弱感慨万千。
“你有过这样的伤痕?”
“是我父母,他们的爱情与婚姻,是我的前车之鉴。”姚继宗迟疑半晌,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倒是阮若弱静了半天,徐徐地开口道,“我妈妈和我爸爸是同一个镇里的人,那是江南的一个小镇,民风纯朴,几乎还是一派古风古韵。妈妈年轻的时候,是镇里的一枝花,喜欢她追求她的男人不计其数,爸爸爱上她的时候,你知道他是怎么求爱的吗?他登门造访,在我外婆面前跪下来,哭着倾诉他的一片心。外婆是极老式的女子,相信男儿膝下有黄金,相信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爸爸这样的表现,让她很感动,觉得一个男人肯为她的女儿这样,必定是用情至深。妈妈也很感动,所以外婆做主同意这门亲事时,她半点反对的意见都没有,就这样嫁给了爸爸。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五十四节(2)
“他们还是快乐过的,有过几年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可是,我五岁那年,爸爸被单位外派去了北京办事处,为期两年的驻守期。他是年初去的,一春犹有数行书,秋来书更疏,到了冬至那天,寄回来的竟是一张离婚协议书。那是我记忆中最寒冷的一个冬至,明明没有下雪,但我和妈妈的世界雪花满地,冰寒彻骨。
“最好笑的是爸爸的离婚理由,竟然说他对妈妈没有感情。曾几何时,用情至深突然间就成了没感情,真正是旧香残粉似当初,人情恨不如。这让我明白,男人的爱与情,随时随地可以收回,实在是无常兼可怕。”阮若弱唇边浮起一个讽刺的笑。
“你也不要以偏概全,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子的。”姚继宗不甘心天下男人被她一棒子都打死。
“ok,算我太偏激了一点。”阮若弱修正自己的观点,“不过我因此不太相信来自异性的感情,总是避免不了的,就如同你开车时,如果经常要走的一条马路老是频频发生交通意外,你也会自然而然地选择绕个圈子走别的路,对吧?”
姚继宗想一想,却道:“我不绕圈子。别人会出意外,那是别人的运气不好,不见得我就也一样会倒霉。”
阮若弱不由望着他笑:“姚继宗,你是个地道的乐观主义者。”
姚继宗道:“我觉得你也是个乐天派呀!对于生活中一切的不如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会有办法渡过难关,唯独在爱情方面,畏首畏尾了一点。”
“我的乐天精神是妈妈教的,她教我凡事尽人事听天命,得不骄失不馁,一切顺其自然。爸爸走后,妈妈并没有一蹶不振,她也没有再婚,独自拉扯大了我,她还教给我‘人不爱我我得自爱’的道理。我终生敬爱感激她,本来以她的际遇,自暴自弃那么一下,我们母女俩就要成为社会烂唧唧的脚底泥了。”
姚继宗由衷地赞:“伯母真是一个坚强的人。”突然想到,“那伯母现在还住在江南的小镇上吗?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岂不是要急死。”
“我大学毕业那年,妈妈就去世了。”阮若弱淡淡地道。她抬头望上头顶的天空,似乎在天上寻找故去亲人的灵魂。身畔有一株梧桐扬着一树的碧,把迷离的叶影印在她脸上,仿佛是泪痕交错。
“对不起。”姚继宗歉然。
“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阮若弱自我振作了一下,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你的‘神舟五号’精益求精过了吗?拿出去再试飞一次吧。”
“好哇!”姚继宗答得爽快无比,“走,去叫上玉连城还有李略。”
“喂,叫玉连城可以,李略可不能叫,昨天我才答应过他妈妈,绝对不会主动去找他去见他。”阮若弱说得斩钉截铁。
姚继宗一想,不能操之过急,于是退一步:“好好好,不叫他,就叫玉连城可以了吧。”于是照样把敞篷车驾上,“神舟五号”堆在后头,阮若弱和他一起并肩坐在前头的驾车位上。
两人来到玉府去找玉连城,没想到玉连城却不见客,家丁恭敬地道:“表小姐,姚公子,殿试在即,我家少爷闭门苦读,概不会客。”
“什么试?”姚继宗没听明白。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