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也会对我们很失望的。”
女子同样身穿白衣,身形清隽优美,淡雅高贵,双手细腻洁白,扯住男子的衣袖也是那样自然。
脸上遮一条白纱,只露出两个眼睛,却足以让星辰明月黯然失色,皎洁如明月,黑亮如美玉,乍一看去便让人失了魂魄。
“我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计较。”白衣鬼面人清冷中含了一丝落寞,却依旧漫不经心间落掉了女子扯住的手。
“那你也得言出必行,这十年间,你对她也是极好,日后若有需要,尽管跟我开口,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能做到,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既是她师兄,也应做好师兄该做的事情,这般鲁莽,若是掌门师傅知道你丢失了执子佩,怕也要言责与你。”船上的人虽然未下来,声音却是阴冷无比的落到这二人耳中。
“此时拿师傅来压我,莫不是显得你无能吗?”白衣鬼面人朝向船的方向,风袭来,衣随动,发飘舞。
“是不是压你你自己心中比谁都清楚,掌门师父当初传你二人执子佩,可不是让你随意就能丢弃的,何况执子佩力量之大,你怎可这般鲁莽?!”最后一句竟是带了十足的怒气与苛责。
“师傅赠与了我,如何处置那便是我的事情,我想送给谁就是给谁,师妹这一块,若是她想送给你,我也是没有一句怨言的。”白衣鬼面人身形微动,背离二人方向,似要离去。
“我们之间的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来插手,北朝你想留便留下,不想留,我们也不会泄露半句你的行踪。”船上人声音变得低沉却有些淡然不迫。
白衣鬼面人冷笑起来,“泄露半句行踪,只怕不是你的真心话吧,我是何人,还怕泄露行踪吗,心虚的是谁,拖人下水的又是谁,你心知肚明,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提及自己是谁,也不会泄露你半点秘密的,你虽与我无恩无怨,无情无义,既然师傅之前有所交待,我必然不会弗了老人家心意。”
“师兄,对不起......”女子垂下双眸,泫然若泣。
“师妹,此后各自珍重,师兄怕是不能护你周全了,一切小心行事。”白衣鬼面人定定的望着女子,悄然间握住她的双手,“若是有一天他护你不住,还是来找师兄,保重!”说罢双脚点地,恍然间人去无踪。
女子看着漆黑的夜空,眼中清泉闪动,睫毛如扑簌的蝴蝶,师兄,终是我对你不住。
半晌回船,船上坐着一个男子,同样带着一面具,着浅碧色衣袍,起身坐近,双手轻轻捉过女子的手,放在自己膝上,小心呵护。
“你受累了,今晚随钟南他们返回南国,路上小心。”男子声音突然变得暗哑温柔。
女子专心的看着他,眼中噙满泪水,“我知道的,你自己小心。莫春风与夜中庭私下会过面,想必不会让你明年安然回南国,夜皇最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朝中大臣也已经开始站队。”
“早就料到夜中庭会有如此一招,当年不是鸾贵妃,我也不会被送到北朝为质,夜中庭是他儿子,当然要多为他图谋。”船中男子即北朝质子夜月笙,此刻面具下露出他幽暗的双眸,神情却是云淡日暖。
“师傅从去年开始着手朝中的事,几个老臣也与师傅有故交,放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白衣女子轻轻靠在夜月笙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
夜月笙的下巴蹭了蹭女子的头发,也是抱紧了她。
“好了,你先跟钟南他们启程,走水路,路上我会安排人帮你处理尾巴,我此刻需要进宫,晚上,不能陪你了。”夜月笙起身,松开女子的手,“保重!”
女子将手放到胸口,默默点点头,“三月初春,我们再见。”
☆、文人墨客,骚气无比
夜月笙乘了另一只船,船夫技术娴熟,很快便来到皇宫北门。
夜月笙刚下船,脚还没站稳,一个人影晃过来,他双手紧握,呈戒备状态。
“月笙哥哥,你怎么也刚到,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有缘了,这样都能碰到。”宫南枝蹦跶着挂在了夜月笙身上。
夜月笙嘴角勾起淡淡笑容,柔声道,“南枝,长大了要注意点,要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宫南枝眼睛一转,“谁说我嫁不出去,你别操心了,快走吧,我爹爹刚训斥了我,再不走,估计皇帝陛下也要罚我们了。”
夜月笙悄无声息间撤开宫南枝的束缚,俩人一前一后从北门步入,高墙深巷,悠黑的夜晚伴着朵朵灯盏。
宫南枝深吸口气,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毛领,将发簪重新插了发髻。
整个宴会分为内堂外院,内堂除皇帝内妃以外,另设置了本朝二品以上官员坐席。
外院则主要是皇亲国戚,高品阶官员家眷之类。
宫展,杨广贞,莫琊李修等人早已在内堂候驾。
宫南枝蹦跶到莫雨身旁,彼此挨着坐了下来。
莫雨穿一身藕粉色春装,外罩一件清粉披风,“南枝你今天难得穿的这样艳丽,就像年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