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恬淡,丝丝慵懒,倦靠青石。
莫春风握住她的小手,捏住食指反复划过,“就是她的啊,从中庸东胡回北朝的路上,在一条河边发现的她,不知道是说她幸运还是不幸,她中了十九剑,却无一伤在要害,我想,伤害她的人,心里不一定揣着什么坏心思呢。”
“十九剑,就算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些疤痕已经是最大的打击了,这仇人也太狠了,下这样的损招。”宫南枝看着她脸上一道剑痕,虽然很浅,但是隐约还是能瞧出来的。
复又回桌前看那团扇,这扇面美人秀气小巧,看上去不像北朝女子,大约是中庸的了,床上的女子,清秀的脸庞,略低的鼻梁,白嫩的肤色,不是中庸就是东胡,北朝女子很少有这种相貌。
“你醒了。”莫春风看着床上的人,那女子睁大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莫春风。
“你是沉浸在我的美貌之中不能自拔了吗?醒醒,你都睡了三天了,再睡下去我就只能把你送到青松园了。”莫春风笑道,还不忘开着她的玩笑。
“麻烦给我一杯水。”女子舔舔嘴唇,声音有些沙哑。
宫南枝将她扶了起来,就着她的手,女子咕咚咕咚几大口,就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青松园是哪里?”女子突然开口问道。
宫南枝戳了下莫春风,顺手揪了揪他耳朵,“别听他瞎说,他乱说的,青松园是坟场,莫三故意打趣你的,如今你醒了我们也安心了,睡这么久真的挺难以置信的,不过你能醒过来,说明你平日里身体素质不错呀。”
莫春风一把揽过宫南枝,探过头跟那女子说道,“这个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
女子嫣然一笑,手却抚上那道不深的伤口,“我现在一定很丑吧,这道剑痕,我能摸出来呢,呵呵,我是隋安安,你们可以叫我安安。”
“这道伤口会长好的,才过几天已经这样浅了,别着急,总得慢慢来。”宫南枝一手推开莫春风,坐在床前看着这个女子。
“你就会安慰人,这伤疤肯定好不了了,何苦自欺欺人,早知道早好。”莫春风状若无恙的说了出来,女子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宫南枝觉得他有点过分了,于是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也是这样,难道平白给她希望,骗着她说会好的,真的能好吗?还不如一早知道了,早点接受就好。”莫春风揉揉她的肩膀,依旧吹着冷风。
“你今天能不能不要讲话啊,满嘴风凉。”宫南枝给女子盖了被子,径自走到桌前。
女子反而笑了,“无妨,我总不能为了这道疤痕就要寻死觅活,何况我也并不在乎这容颜,多谢二位搭救。”
“你这性子真让人喜欢,我叫宫南枝,你可以叫我南枝,他是莫春风,一会多吃点东西,赶紧补充一下元气,等你好了,送你回家。”宫南枝直觉上喜欢这个爽朗的妹子。
“我叫莫雨,这是我未来嫂子,哈哈,你总算醒了,那天看到你真把我吓了一跳,跟没有了呼吸一样,躺在那块大石头上,浑身血水,总算你命大。”莫雨几下跳到床前,满心欢喜的看着醒来的女子。
隋安安对她点了点头,因是躺着,很多不便。
“你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有了哥哥,真真做什么都忘了我,到让人伤心死了。”莫雨扯过宫南枝,假装生气的样子。
“哪能,我可不敢,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宫南枝拖着莫雨便要往外走,莫春风看她俩出去,不禁想要跟上前去。
“别,你别过来,我有悄悄话跟莫雨讲。”宫南枝又把他推了回去,两人飞快的闪了出去。
屋内,剩下莫春风和隋安安。
隋安安躺着看着他,莫春风将桌上团扇递给她,“这是从你身边发现的,想来是你的随身之物。”
隋安安一只手不方便,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接过来,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扇面无损,才将它纳入怀中,微微笑道,“多谢了,这团扇对我很重要,是我娘生前最爱之物。”
“客气客气,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屋里有两个婢女,你唤她们彩儿,阿秀就可。”
“莫公子,此处可是莫琊莫将军府?”隋安安眼波平静,似乎很是肯定。
这下莫春风有些疑虑了,“你如何得知?”
“北朝丞相宫展,定国将军莫琊,刚才那位小姐介绍的时候称自己宫南枝,你为莫春风,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巧合还有旁人吧,府中装扮大气简约,不是寻常人家,单单分给我这么一个陌生人,就能随手两个婢女,我想,应该是定国将军府无疑。”隋安安一一道来,条理分明。
莫春风笑笑,“那么看来,姑娘也是人中龙凤了。”这样清雅别致,心思玲珑。
隋安安微微支起身子,“隋安安,中庸太后的侄女,隋玉是我的姑母。”
莫春风挑眉,“当真是太巧了。你好好养伤,回头让你的皇帝表哥来接你把。”
隋安安团扇半遮面,恰巧盖住那道新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