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睡一会,不用管我。”说罢起身。
刚走到床前,宫南枝低头看自己裙摆,白色裙裤上面点点猩红,她面色一变,“莫三,我好像生病了,好像刚才摔伤了,我流血了。”
莫春风赶忙低头看,待发现那点点红色,他却变得有些不自在,“傻瓜,你没生病,也没受伤,你,你是长大了。”
宫南枝不解,莫春风靠近她耳旁说道,“你的葵水来了,我的南枝。”
话音刚落,宫南枝已经藏在被子里面了,微微露出脑袋,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又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赶紧出去,帮我把子夏叫过来,快出去。”
莫春风替她掩掩被子,面上带着无限按不住的欢喜走了出去。
春风得意莫过于此,连脚步都带着欢快,整个人看上去像转了大运一般,翩翩潇洒。
子夏帮着给宫南枝清理了一下,又帮她换上干净衣裤,“小姐,出来的匆忙,那些东西都没预备好,我得去问哪家带了年纪大点的嬷嬷,顺便借点月事带,你在这躺着不要起身了,等我回来。早知道出门应该也带着冬青,你乖乖的啊。”
“去吧,我没事。”宫南枝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能带一个婢女到别苑已经是格外恩赐了。
迷迷糊糊快要转睡的时候,有个人坐到身旁。
牵起她的手,拍拍她的脸,宫南枝像被一只无名的手按住一般,想睁开眼,却怎么努力都打不开,只能任那人在一旁有所动作。
“总是这般让人不放心,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那么......”宫南枝听着这话,心想,不那么什么,这人真吊人胃口,话说到一半却不再继续,真真心急。
外面又传来动静,宫南枝觉得手上突然失了温暖,床上那人极快的闪开了。
继而有嬷嬷的声音,“公子别担心,老奴恰巧带了多些月事带,自小服侍公主,您就不用挂心了,宫小姐就交给我了,这边不方便,要不然你回避一下。”
“好,有劳嬷嬷了,回头定当感谢。”莫春风的声音,他应该去了前厅等着,偶尔有拨弄炉火的声音,柴火噼里啪啦的,此刻听起来分外温馨。
“宫小姐,醒醒。”宫南枝知道嬷嬷在喊自己,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眼睛,眼皮千斤重,压得自己难受。
隐约中仿佛梦里还有一个鬼魅的黑影,如影随形,摄人魂魄,她想迈开腿往前跑,可是腿也抬不起来,只能眼看着那黑影慢慢靠近,陡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宫南枝一身冷汗,悠悠然醒了过来。
“南枝,你怎么了,南枝,醒醒......”莫春风心里有些着急,不觉手上用了力晃。
宫南枝嘴里发出不可闻的叹息,恍惚间看见莫春风的脸,她伸出手去,想摸摸看,是真的还是梦境。
“你掐我一下,南枝。”莫春风难得主动,宫南枝想着便宜不占白不占,正要去掐他脸蛋,手却无力的耷拉下去。
“我怎么了,浑身没劲。”宫南枝眼前的脸清晰起来。
“宫小姐应该是初来葵水,气血不足,才导致的昏迷,这几天万不可碰凉,多准备一些补气血的食物,不能落下病根,否则以后对身体不好。那没事我先告退了,有什么不懂的,公子可以再来找老奴。”嬷嬷嘱咐了几句,也微微欠身退下了。
莫春风替她掩好被角,俯下身贴着脸,又蹭蹭额头,微微起身道,“南枝,女子来葵水都这般折腾吗,看你方才的样子真吓死我了。”
宫南枝尴尬一笑,“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总之你别问了,女孩子的事情,你怎么这么好奇。”
“不是女孩的事情,是你的事情,我都好奇,看你这样受罪,真想替你承担。”
宫南枝心里暖暖的,“有子夏在这照顾我,她去找有经验的嬷嬷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对了,你凑过来,我跟你说一件事。”
莫春风凑上耳朵,“白峥是女的。”
莫春风不惊反笑,“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吗?”宫南枝见他面色如常,心想这真是个万事通。
“从南国回北朝这么远的路途,难道他能一点蛛丝马迹不漏吗?无非是他们内争的诡计,夜中庭自以为计谋百密无疏,送给夜月笙一个白音假装白峥,你有没有听过宗□□,掌门苏里据说有意把掌门之位禅让给白峥。还有,执子佩,就是你之前拿的那块,可别小看了它,执子阴阳配,分开颜色润玉晶莹,碧绿通透,合起来则呈现出极亮白光,甚为耀眼。”莫春风盯着她的胸前,看她不自觉伸手去动那执子佩。
倒习惯这玉佩的存在了,苏白搬出去的时候,自己竟然忘记还给他。
只是,莫春风说执子佩是宗□□的信物,缘何会在苏白身上?
“这玉佩是苏白之前抵给我的,之前种种际遇,等他高中状元我才觉察出他不是寻常人,可是也不知道他真实身份,如今看来,他应该也是宗□□的人。”宫南枝将玉佩递给莫春风。
莫春风也是这样想的,传说中执子佩,苏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