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当归、茯苓、半夏……都是有票据的,可都是新慈济堂的票据。”
先前的妇人脸色一变,觉着为何对方的台词与自己的一样?难道说雇主寻了自己,又寻了另外一家?这在这一行最忌讳了,而且对方对付的是新慈济堂,自己对付的是慈济堂,是不是当中出了什么错儿?若是出错岂非前功尽弃?她们毕竟来自社会底层,大字不识一个。
那妇人立刻道:“哎呀,快把票据拿来,谁认字的?”
到底是慈济堂?还是新慈济堂?她不会弄错了吧?
旁边侍婢立刻拿出票据给她,她又问了身侧认字的人,折腾了半晌道:“幸好,幸好,好在并没有弄错。”她接着抬眸看向那个妇人道:“你一来就对着大门叫叫嚷嚷的,也没有弄清楚牌子对不对,究竟是慈济堂,还是新慈济堂?”
后面来的妇人不由诧异,连忙左右看了看,低低道:“他们给我交代的就是新慈济堂,难道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雇主有问题。”两个妇人忽然有些恼意,如今她们只收了一成的订金,事成之后的银子还没有收呢。
周围人先前还义愤填膺,此刻却面容带着笑意,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对着两个妇人指指点点了起来,“瞧瞧,这些骗子不知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慈济堂招惹了什么人,居然有人开始故意找麻烦了。”
“真是无耻者无畏啊!”
“今儿居然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
此时此刻,两个妇人立刻回过神来,见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变得古怪了,知道再闹下去已经没有意思,连忙和丫鬟一起狼狈的逃了出去。
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掌柜不禁轻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惊惶除了大半。
今天可谓侥幸,要不是后面又出现一个妇人,今儿慈济堂必定会是颜面扫地。
然而,冰儿直言不讳:“掌柜的不会觉着侥幸吧,其实,这后面的妇人是我找来的。”
“原来如此,苏小姐实在有些未卜先知了。”掌柜的觉着这苏小姐是不是也太神了。
冰儿却是在笑,在她得知对方对付自己的手腕后,她在相同的地段势力寻来另外一批人,安排了一样的服饰,一样的台词,在街道上闹得沸沸扬扬,实在是非常好笑。
陈蝶衣没想到本来安排好的计划居然演成了闹剧,她转头在心腹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气得咬了咬牙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蠢货?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属下只找了一个,不知道为何会来了两个?”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真的只找了一个?”陈蝶衣尤不甘心的问道,毕竟,这个心腹平日还是很得力的。
“是啊,另外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觉着是她们自己做事不利。”
“那么,下一步计划呢?”陈蝶衣已经忍无可忍了。
“小姐,我这就去安排。”那心腹捂着脸走了出去。
两个妇人的闹剧刚刚结束不久,掌柜的还未喘口气,中午很快又出现了一批人。
只见几个披麻戴孝的男子抬着一个死人来到慈济堂门前,众人个个已是哭红了眼睛,哭天抢地的大呼道:“你们这些慈济堂的庸医,居然医死人后就跑到这儿来了,你们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
“你们慈济堂总得给我们这些家属一些说法。”
“赔银子,就是吃了你们的药才死人的。”
这群人跪在慈济堂周围,弄得旁边的铺子生意也不好了,在很大程度上引来周围老板的不满,众人再次指指点点,纷纷议论,甚至大家觉着都应该联名提议,让咸阳城府衙出面驱走慈济堂。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掌柜的走来走去。
陈蝶衣这次唇边冷笑,她特意嘱咐了这些人,一定要分清楚慈济堂与新慈济堂再做安排,以免出现清晨的囧事。
冰儿却是灿然一笑,只见她露出如雪如玉的贝齿,慢条斯理地说道:“果然还是这一招,没有任何变化!”
听到这番话语,掌柜的居然冷静了下来,他直觉得苏小姐那双美若琉璃的眼眸,似乎能洞察一切。
下一瞬,事情果然发生了变化,只见周围突然凭空出现了一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们,举着哭丧棒,来到了新慈济堂外面,一阵大哭,甚至是鬼哭狼嚎,但见这些火山孝子们聚集在新慈济堂前,声音完全彻底盖过了对面那些孝子,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新慈济堂的大夫居然治死人了。”这些火山孝子个个疯狂大哭。
“我们的祖父在你这里吃了药,居然死了。”
“庸医!都是庸医!”
周围铺子的老板们面面相觑,暗忖究竟是慈济堂,还是新慈济堂?
若是陈家的新慈济堂,他们的确惹不起。
如今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