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略家族的宴会在大陆上也算是拿得出手了。起码,能在这里坐着的,在这虎口城乃至整个焕阳郡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老头子死活要拖陈开进来,也未尝没有想要陈开结识权贵的想法。
不大的厢房里三五成群地坐着几个人,都在各自地寒暄着,当然,也有人时不时的过来和陈开和老头子搭个讪,虽说陈开**师的位阶还入不得的这些人的法眼,但陈开胜在年轻,潜力无穷,再加上还有着和君子剑貌似不同寻常的关系,结个善缘也未尝不可。但由于陈开和老头子之间的对话荤素不忌,每个来搭话的人也只能讪讪的在一旁听一会然后告退,没办法,这里除了陈开,没人敢和‘君子剑’乱开玩笑。
......
陈开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昏暗的街道,听着大人物们轻松自在的谈论着局势,合作,甚至是今天的风景,心里却不时出现莫名的骚动,陈开皱着眉,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心里的那根弦却越绷越紧,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夜色已浓,宾客们也都相继告退离开了,厢房里就只剩下杜特一边同城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用着充满审视的眼光打量着陈开。陈开自然是没注意到黛丽丝父亲的这些小动作,自己本就心神不宁,再加上老头子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问这问那,陈开感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遇见老头子。
“迸。”陈开饮下最后一杯酒水,强忍着顺手砸在一边口水狂喷的老头头上的**,重重的放下酒杯,转过身去,冲着杜特和城主欠了欠身。“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陈开斟酌着字句语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彬彬有礼,毕竟自己还准备泡黛丽丝呢,总不能先在她父亲面前失了礼数。
可就在这时,门“咣当”一响,一个仆从打扮的人冲了进来,跪倒在地。
“大人,小姐她,”仆人猛地把头低了下去,“在回校舍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什么?”厢房里的人一下子从酒精中醒了过来,杜特一把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咔咔的声音显得无比刺耳。
陈开先是一愣,然后心里的不安瞬间就被点爆开来,也顾不得在杜特面前维持形象了,一个上步就踩到仆从面前,单手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脖子上青筋绷起,面色潮红的低吼着,“你再说一遍?黛丽丝,她怎么了?”
仆从本就害怕极了,跪在地上一直哆嗦,现在又被陈开一把拎了起来,看这面容动作可不像善与之辈,一时间更是嘴唇发紫,喉咙里发着“嗬,嗬”的声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陈开,放下他。”杜特也难掩脸上的焦急与担忧,但毕竟是老一辈的人物了,自然要比陈开冷静许多,“先让他说完。”
“哼,”陈开松开手,任者仆从瘫软在地,眼神中的血色褪去,换上的却是冷冽的目光,熟悉陈开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快说!”
“跟随着小姐的队伍死伤大半,直到利普生赶回来报信我们才知道,”仆从顺了顺气,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还有这个,我们在大厅的桌台上发现了这张纸条扣在酒杯下,好像是绑走小姐的人留下的。”
陈开阴沉着脸劈手接过纸条,小声读了出来:“查莫斯帝国温蒂领,15日后见。”
陈开捏着纸条的手一下子青筋暴露,别人从这纸条上看不出来什么,可自己却记忆犹新,温蒂领,这不是自己醒来时要被送去的地方吗,难道那伙人又找上门来了?
陈开抬起头,一下子平静下来,既然是针对自己的,那么黛丽丝就是一个诱饵,现在还不用太担心黛丽丝的安全。陈开反复检查了两遍,将纸条递给了老头子,慢慢点了点头。
“特么的,这些邪教徒怎么都把爪子伸到这来了。”老头子呲了一下牙,“救世会最近频繁出现,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
“救世会?”杜特显然也吃了一惊,“我们家族与他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为了狠狠敲艾略家族一笔,毕竟维持一个邪教的开销很大。”老头子顿了一下,赶紧将话题接了过来,又偷偷瞟了杜特一眼,感觉杜特好像不异有假,这才松了一口气。和那个黑袍人交过手后,老头子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多半还是冲着臭小子来的,但是自己现在又不能挑明,若是杜特知道他女儿是因为陈开才受这无妄之灾,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呢,想到这,老头子又充满忧虑的看了陈开一眼,陈开却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杜特先生,”陈开猛地抬起了头,指节捏得发白,面容上却表现的异常平静深邃,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镇定,“我会前去温蒂领救出黛丽丝的。”
杜特微微一皱眉,又细细打量了一下陈开,看他的表情的确是关心着黛丽丝,随即又欣慰的点了点头,“我身上现在还有隐疾,不能离开大越太久,此番前去营救黛丽丝,我希望你能和管家卡里一同前去。毕竟多个人就多个帮手。”杜特自然明白人多眼杂的道理,但要陈开与管家一同前去,也未尝没有一份监视的想法在内。“若是那些人当真只是求财,就让管家先许给他们,首先保障我女儿的安全!”
“还有我。”老头子也在一旁叫囔起来,“臭小子的马子就是我的弟媳妇!我也要去。”
“那可不行。”城主在一旁听得一脸黑线,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