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比起怀里那只瞪着死鱼眼的猫着实可爱了一万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对比在,许梓然被萌地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动作上摇着头,嘴里却说:“行吧行吧,轻点让我妈知道了。”
不过她到底还算存有点理智,保留地说:“不过毕竟野猫,估计会跑,你可能抱不进去。”
结果野猫同志也不知道该说是配合还是不配合,丝毫没有挣扎地就被裘郁柔抱进了许梓然的家门。
甚至连进入许梓然卧室的一路上都没有叫过一声,放在过去当个侦查猫应该没什么问题。
到进了房间,这猫才像进了自己的领地似的,从裘郁柔的怀抱里跳下来,施施然就跳到了属于裘郁柔的那张床上。
地图还垫在那张床上,于是这黄猫就大爷似的趴在地图上,舔了舔爪子上的毛。
许梓然:“……”
许梓然想到自己在地图上画的线,莫名眼下并不好意思让裘郁柔看见,便拉了对方坐到自己的床上,这时才问:“你怎么那么晚过来了。”
裘郁柔拉了下粘到了脸上的头发,说:“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许梓然便看了下裘郁柔的神色,确定对方没有喝酒之后,一时间心头发热。
被一个人这样毫无保留地在意着,是一件毫无疑问的美好的事情。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所喜欢的人。
如果需要给出幸福具体的形容的话,许梓然想自己会给出这一刻的情境。
于是内心虽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只好说了句:“你快去洗个澡吧。”
裘郁柔连忙点头。
她自己当然也并不希望把那么糟糕的状态展现在恋人面前。
裘郁柔去洗澡的时候,许梓然便想把那只猫给赶下床,然后她一靠近那只猫,那猫便开始一边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一边恐吓她,许梓然害怕被挠,又害怕搞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把她妈妈引上来,因此束手束脚了半天,不仅没有成功,反而出了一身汗。
她倒是被燃起了斗志,不服输地直起身,最后决定去厨房拿点小鱼干来引诱它。
然而当她下楼再上楼之后,却看见裘郁柔坐在床沿上,展开了那张地图,正在仔细地看着。
那猫已经跳到了书桌上,蜷着身子把头缩在怀里,似乎开始睡觉。
直到许梓然把房门关上,它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许梓然——手上的小鱼干。
许梓然却顾不上她了,她满脑子在想,以裘郁柔的聪明程度,想必看着那张画了圈圈和线的地图,就应该知道她都设想了些什么了。
这本来倒也没有什么,但是许梓然总觉得,明明对于自己来说只是设想的某种东西,大概会令裘郁柔非常动容——就是这样的情况,令她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果然裘郁柔顶着滴着水的头发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已经略微有些发红。
半晌,对方开口道:“你自己说着要让我先想自己的人生,自己怎么就开始迁就我了呢。”
许梓然抿着嘴憋了好久,直到那只猫先憋不住开始跳过来蹭她的脚,才开口道:“不是迁就你,是在迁就我自己。”
这样说出口之后,接下来的话反而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于是她又继续道:“因为我还是希望能离你近些,所以想尝试一下是不是能有更多的可能性。”
话音一落,那猫忍不住发出“喵”的一声,而裘郁柔看着许梓然的眼睛,一边泪光闪烁,一边却笑了出来。
第一百零二章
许梓然正因为裘郁柔的这个带泪的笑容而发呆的时候,手背忽然一痛,于是连忙回过神来,一边丢开手上的鱼干,一边往后跳了一步。
姜黄色的猫咪叼着鱼干窜到一边,许梓然一边捧着手一边觉得自己这一步跳的太重可能把她妈吵醒的时候,裘郁柔上前抓住她的手着急道:“没事吧,你是不是被挠了一下。”
许梓然便伸出手来。
灯光下手背上有两道浅浅的红痕,索性并没有出血。
许梓然去卫生间拿水冲了一下,见裘郁柔脸上担忧混杂着愧疚,瞅了眼在边上舔着爪子的猫,便说:“没事啦,皮糙肉厚。”
裘郁柔道:“你别生大黄的气啊。”
许梓然:“……”
虽然这么说着,裘郁柔还是捧着许梓然的手看了半天,又是吹又是摸的,最后忧心忡忡道:“是不是要去打个狂犬疫苗。”
许梓然哭笑不得:“你应该比我清楚啊,这猫没病就不可能传染给人,更何况连血都没出。”
见裘郁柔还是难以释怀,许梓然干脆把手抽回来,指着那猫说:“你叫我别生它的气,自己又愧疚,那我岂不是只能生自己的气?”
裘郁柔一时没明白:“这是为什么?”
许梓然:“因为我不舍得生你的气啊。”
裘郁柔:“……”
这话许梓然说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说完之后却情不自禁地臊得慌,而裘郁柔的脸也越来越红,眼睛却越来越亮。
被裘郁柔叫做大黄的猫吃完了小鱼干,歪着脑袋看着这相顾无言的两人半天,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跳到裘郁柔的床上去了。
这导致等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这猫已经躺在床的正中央睡得打起了呼噜,一副霸占好领地的模样了。
许梓然和裘郁柔面面相觑了半天,裘郁柔开口道:“……一张床也睡得下的吧。”
理智与情感相互倾轧了一秒,许梓然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