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像是被小蚂蚁细细的啃咬。
双手用力抵住秦以萧的双肩,好让两人重新回到安全的距离。
桂花的气息还萦绕在口舌之间,羽然心里骂秦以萧是个骗子,分明是甜的。
羽然一眼瞪过去,却看到秦以萧嘴边戏谑的笑容,“有人打翻了醋坛子,如何不是酸的?”
秦以萧今夜的表现要感谢羽然让秦以萧在门外站了大半夜,这根大木头冥思苦想外加素琴的推波助澜之后得出结论,认错和解释是没有作用的,要化被动为主动。
“哦,谁打翻了醋坛子,厨房里的李大娘么?”羽然明知此醋非彼醋,却装傻充愣。
秦以萧觉得,羽然闹别扭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忍不住笑道,“羽然,不要生气了,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依依姑娘于我而言只是朋友。今日是因为依依姑娘崴到脚,所以我才上前扶她一下的,若是你不喜欢,今后再有其他什么别的女子摔倒,我绝对后退三步,离得远远的,可好?”
“你才不止这条过错,我走以后,你竟然还和你的依依姑娘待至半夜才来找我……”羽然这么说,便是承认自己吃醋这件事了。
“这件事是天大的冤枉。”秦以萧扁扁嘴,“是工部隋大人等几位大人来找我,我才耽搁到夜里的。”
而且,什么叫她的依依姑娘嘛,这是欲加之罪。
羽然的小脾气本就是吃醋了而已,不是真的不信任秦以萧对她的用心,此刻秦以萧解释了原由,羽然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谁又要你解释了?”羽然转过身去,以掩饰自己嘴边的笑容,“我困了,今天你不许睡床上。”
小小的惩罚这人一下,不算过分吧?
羽然站起身,向床边走去,秦以萧的智慧直到刚才已经全部用空,没有察觉羽然语气的变化,以为羽然还在生她的气,着急之下,伸手拽住羽然的袖角,拉她到院子里。
“拉我出来干吗?”羽然敛起笑容,板着脸,将笑意放在心里。
“看、看星星。”秦以萧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羽然抬眼看了一下天空,今夜夜黑风高,天空黑的如一团散不开的浓墨,哪里来星星。
本想再让秦以萧着急一会的,可惜羽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傻瓜,哪有星星可以看?”
“好啦,我不生你气了。”羽然的手指从秦以萧的衣沿处划过,“去沐浴更衣再来见我,你的衣服上沾了别人的气息。”
有了心上人的女人,心就变得敏感,连这一点点的细节都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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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萧抱着羽然坐在藤椅里,藤椅的椅背被制成半弧的形状,将两人收纳其中。
手指从羽然的发丝间穿过,触感柔顺如锦缎。
秦以萧将下巴架在羽然的肩膀上,歪着头看羽然的侧脸,视线从眉到眼,再越过高挺的鼻子,落到她的唇上。
秦以萧轻轻一笑。
“盯着我看做什么?”被秦以萧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羽然开口说,“怕我是假的么?”
“这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秦以萧语带幽怨。
“你这是在怪我么?”羽然侧过身来,笑着点了一下秦以萧的鼻尖。
秦以萧怨愤地抓住羽然作恶的手,像小狗一样咬她的指尖以示报复,“何止是怪你,还气你怨你,从此往后,你不能再抛下我,人生就短短的数十年,我们已经用掉了快二十年,没有更多的时间浪费在分离上了。”
咬噬没有用力,手指不仅不痛,反倒有些痒,羽然将手抽回,笑道,“好,算是我不对,小女子羽然在此给我们英明神武的淮阳候大人赔罪,行了吧?”
“既是赔罪,可要拿出诚意来。”
“你要什么诚意?”羽然挑眉,她大人大量没和这人算依依那笔帐,这人倒是和她算起帐来了。
“要……你以身相许。”话音才落,秦以萧的手就不老实地从宽大睡袍的腰侧处滑入,抚在她的纤腰之上。
手有缓慢向上的趋势,羽然脸上一红,赶紧按住秦以萧的手腕,以防止这人继续为非作歹。
主动地倾身向前,吻了秦以萧一下,羽然叹口气说,“这样算有诚意了吧?”
“不够。”
“你得寸进尺。”
“你知道民间都怎么盛传我的么?”想到那些fēng_liú言论,秦以萧轻咳一声,附到羽然耳边说,“本、本候觉得,不能辜负百姓们的厚望。”
近水楼台先得月,羽然小巧的耳朵就在嘴边,怎么能就此罢休。
含住羽然的耳垂,舌尖舔舐而过,感觉到羽然轻颤了一下,秦以萧趁胜追击,将战线发展到羽然的颈部,再延伸至锁骨。
羽然脑中闪过当日楚兴渊强迫于她的事情,她的心里立刻竖起一道屏障,搭在秦以萧肩膀上的手攥紧了对方的衣服,身体变得僵硬。
重逢之日起,秦以萧就发现了羽然在抗拒太过密切的亲热动作,平日里和素琴聊起羽然在胤皇宫时的过往,秦以萧心里已经对羽然心里的心结猜到了个大概。
所以在这之前,秦以萧除了牵手、拥抱和亲吻,便不再继续深入。
时日渐久,羽然的情况越来越有所好转,今夜是个小心的试探,不过,果然,羽然还是无法放松身心。
内心被挑起的欲-火被秦以萧压下,无论如何,她是不愿意勉强羽然的,来日方长,她可以等,等到羽然解开心结的一天。
“休息吧,否则你又要说我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