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陶夭夭只觉得大脑越来越乱,一会是父母的指责,一会是南宫沉的背弃,一会又是过几天的婚礼,大脑一阵晕晕沉沉,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手心后背不自觉的出了很多汗她也没发觉。
只觉得眼前的人一个一个的忽然变成妖魔鬼怪一样,狰狞恐怖的挥舞着爪子向她袭来。
然后扼住她的咽喉,掐她上不来气。
再后来,她好像是下意识的抓住了余额的手,只说了句“我好难受”然后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夭夭——”
“夭夭——”
“夭夭——”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余额最先反应过来,抱着陶夭夭就往楼下冲。
这是陶夭夭第二次在医院醒过来了,最近进医院的次数有点多。
屋里只有余额,陶夭夭掀开有些发沉的眼皮,一眼看见男人坐在床边,双手抱住她的小手放在下巴处,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学长,”陶夭夭要起来,却被余额按住,“你别动,好好休息。”
陶夭夭重新躺好,看着余额,眉心轻蹙,女人本来就孱弱,这样看起来就更加娇软无力,还带着几分病态的柔弱,既可怜又无助。
余额的心里沉了沉。
陶夭夭看着他问:“我是怎么了?”
声音也虚虚的,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
余额:“……”默了几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陶夭夭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紧张,“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余额忍住笑了,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别胡思乱想,什么绝症不绝症的。”
“那到底怎么回事?”陶夭夭问。
余额没说话,却看她一眼肚子,这么明显的按时,陶夭夭突然想起点什么。
她的信期好像过了十多天了,因为最近事情多,她也没顾上想,难道是……
她看着余额,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确认:“我是怀孕了吗?”
余额点了一下头。
陶夭夭转过头不再去看余额。
曾经每天她都盼望着有个孩子,盼望着有一个属于她跟南宫的孩子。
现在总算来了,可……
不由自主的伸手附在小腹上,那里真个小豆芽了吗?
陶夭夭心里很乱,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像今天,此刻这么无助彷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过。
她想要孩子,想要个属于她和南宫的孩子,还想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有两个无比疼爱他的父母。
可是如今,她竟然一个都做不到。
陶夭夭附在小腹上的手抓着衣料不由得攥紧,怎么办?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不过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连累余额了。
转头看着余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男人的手指干净,修长,骨节清晰,握在手里既干燥又温热,让人有种安定人心的感觉。
“学长,”陶夭夭开口,她舔了下干巴巴的嘴唇,“我不能跟你举办婚礼了。”
余额反握住她的小手,用了用力,“为什么?”
陶夭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我,我不能……”
“孩子……”
余额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陶夭夭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余额目光明亮,看着她的眼神都深邃了几分,“你是怕我们余家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可是……”陶夭夭不明白,“为什么?”
顿了一下,“像你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女孩不好,为什么非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呢?”
“还带个孩子。”
余额看着她淡淡的笑,回答的很轻松,“因为那个人,是你呀!”
这话说的令人感动,陶夭夭本已经迷糊的思维更加迷糊,可不管怎么的,在这个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愿意接受她,她的心里都是十分感动的。
看着余额的时候,还有些矫情,“可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身边的人是不是你。”
余额的话刚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陶爸爸和陶妈妈先后走了进来。
陶夭夭看见父母过来,有些羞愧,一边坐起来,一边低声叫道:“爸爸,妈妈。”
余额扶着陶夭夭坐起,又拿个枕头放在她的后背垫上。
陶妈妈坐到陶夭夭身边,又疼又爱,还有些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