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老太太走了,在陶夭夭生产一个月之后。
余家的家事开始由余母掌管。
另一件大事,陶夭夭见到也是再婚之后唯一一次见到南宫沉。
余额给孩子找了两个月嫂,陶夭夭已经不止一次跟他说,不用那么多人,孩子她可以照顾,而且余家人已经够多了,真用不了那么多人。
可余额坚持,弄得陶夭夭也很无奈。
这天程姨给陶夭夭熬了一碗催奶的粥,等她吃饭的时候,程姨就围在宝宝旁边观察,余额也在旁边逗弄小家伙。
程姨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着小宝宝说,“余先生,你发现没,小公主不光耳朵长得像你,连眼睛都特别像。”
一开始听这话的时候陶夭夭很难堪,毕竟孩子不是余额的。
可是听常了,也就没那么不自然了。
反倒余额比她想的开,听了程姨的话,眉眼都带着笑意,伸手勾了勾小胖丫头的手指,“那当然,我丫头不像我像谁!”
小胖丫头出生的时候不到八斤,越长越胖,现在不管是腿还是胳膊胖乎乎的就跟藕节一样,陶夭夭都想给她减肥了。
看见余额逗她,弹着小脚丫,伸着小手想要抓他却又抓不住的样子,真是又暖心又可爱。
余额伸手把小胖丫头提溜起来,“夭夭,丫头都6个月了,还没起名字呢,再不落户找人都不管用了。”
陶夭夭吃完粥把碗放在一旁,看着余额,也有些埋怨的口气,“还不是你起的名字太难听了,没办法呀。”
“余宝,余豆,余负,余纯,你咋不叫余钱?”
尤其那个余纯,看着字的意思还行,可一叫出来就是愚蠢,她能听他的吗!
余额忍不住呵呵的笑了,看着小胖丫头轻轻的亲了一下,“你看没,你妈妈还不满意呢,自己又起不出来,还怪爸爸起的难听,爸爸好委屈!”
陶夭夭白了他一眼,“有你跟6个月的孩子叫委屈的吗?”
余额看着她笑了。
陶夭夭一边拿着手绢给小胖丫头擦口水,一边说余额:“都是你亲的,口水都流不完了。”
余额不服:“孩子长牙当然要流口水,你别欺负我不知道,我都咨询过了。”
陶夭夭:“……”
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这会正是傍晚的时刻,夕阳从窗外铺满进来,落在女人的身上。
余额怀里抱着孩子,拉着小胖丫的小手伸到陶夭夭脸上去摸她,孩子在他怀里咯咯的笑,女人的面容慈爱,眼里充满温柔,整个屋里分外和谐而美好。
余额有一瞬间的恍惚,要是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就在这个时候,陶夭夭也抬头,正巧与男人深情的眼神相触,心神微动,瞬间低下了头。
晚上陶夭夭哄睡了孩子,回到卧室的时候,余额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男人身高腿长,显得沙发特别窄。
陶夭夭默默了看了他一会,这个样子他睡了14个月,一定很不舒服。
可他没说过一句委屈,没叫过一句屈。
有几天她执意要睡沙发,还被他半夜抱回了床,早上醒的时候才发现。
心里充满了愧疚的同时,也充满了感动。
不管这个男人爱不爱她,她爱不爱这个男人,能这样坚持这么久,如果她还没有一点动容,除非她真的没有心。
孩子出生后,她提过一嘴,离婚的事情。
因为实在不愿意看他一个堂堂上市集团的大总裁却每天晚上都要窝在一个小沙发上过日子。
不过被余额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他奶奶刚过世,不宜办离婚手续。
怎么也得老人离开一年之后。
陶夭夭想了想,老太太生前对她很好,不能人家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人家孙子离婚。
就这么一混,孩子都6个月会坐着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陶夭夭有种认命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老天特意安排,让余额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来到她的身边,不如……
突然一个念头滑上大脑,她看着余额,几乎有种冲动吐口而出的冲动,不如两个人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吧。
她一个女人还求什么呢?
不就是一个爱她的男人,对她珍之重之,始终如初。
余额看见陶夭夭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他起身给陶夭夭让了个地方,“夭夭 ,我刚又查了几个名字,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陶夭夭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