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莫不是我一时大意,也不会有这样的祸事。说起来我得道一声歉的。”
小哥依旧低着头,面上一片恭敬,往怀中掏出一方裹着物什的粗布帕子递给灵香。
灵香接过,细细摊开一看,居然是断成两截的碧玉簪子,“难怪回来时我总觉得小姐头上缺了什么,原来是遗落了一只玉簪子,可惜已经碎了。”灵香惋惜道:“现下小姐正与萧夫人说话,等一会儿我便与小姐说此事。”说完又从荷包拿出一些碎银子想要先打赏给他。
小哥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要同我说些什么?”
小哥终于抬眼看向她,灵香心中不由赞叹:这奴才虽是行事粗鄙了些,五官也只是耐看,可这眼睛却是相当漂亮,这样一双眼整个人的气度都不一样了。
“这个。”傅小哥又掏出一支木簪子:“虽比不上玉簪子,但这木簪是用南疆稀有的青龙木做的,有补气安神的功效,就算不戴着,放着闻香也是好的,新夫人对我有恩,算是我孝敬新夫人的。”
灵香不好意思回绝,又不敢随便替小姐收人礼,只得顾左右而言他:“这木簪工艺倒是奇特,这花样我从未见过。”
“是小人亲手做的,这木头是公子赏赐的。原先我就打好模子,刚巧今天碰到事儿,新夫人发簪摔坏了,我就想着那这个做个新的给新夫人赏玩。本是公子的东西,只是我做了一番工艺后给了新夫人也不算越矩。”
灵香只得接过,看着簪子圆润的弧度,啧啧赞叹:“那你手艺可真不错!如此能干为何要屈居做一个到泔水的长工呢?”
傅小哥并未解释这些,反而说了另一件事:“灵香姑娘可知公子为何腿脚不便?”
灵香被勾起了好奇心,顺着他的话头说:“为何?”
“就在几个月前,公子途经单城遭歹人暗害。待医者赶到时中毒已深,之后公子虽解了毒被救了回来,下身却失去了知觉,至今都只能依赖轮椅坐轿。”
“什么?”灵香失声喊道,“此话当真,那为何江湖上都未曾任何消息?”
“藏剑山庄就这么一位公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免不得江湖再掀起纷争。庄主和庄主夫人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灵香皱着眉头,隐隐带着怒气:“既然萧公子身有残疾,为何要求娶我家小姐?就算真心爱慕我家小姐前来提亲也应该禀明自身疾患,不然与骗婚有何差别!”
灵香气急万分;“不行,我要去告诉小姐!”未等对方回话,她便急匆匆赶了回去。
傅小哥看着灵香离去,那双好看的眼中似泛起几层波澜:你今日救我之恩我已报,我便不欠你了。而你欠我的,总归要你还清了。
灵香脚步急促,赶巧与出来的萧夫人打了个照面。萧夫人正轻轻试着泪,却与来时不同,象是放下了一件心事。灵香不甘愿得行了个礼未等回应便又继续往里跑去。
“哗啦”门被推开,天色暗了下来,屋里黑茫茫的一片,隐约见着一个人影端坐在梳妆台前,如同鬼魅一般。灵香不由觉得一丝凉意,轻声道:“小姐,天色暗了。怎不让人掌灯?”说罢拿了个火折子点起烛台。
唐晓似乎在想些事情,似是顺口提道:“你去了哪儿?”
灵香砰得一声跪了下来。
唐晓被惊得回头,看到这番颇为好笑,回想刚刚得知的一番真相,笑得越发欢实,心中更是有了嘲意:“今天真是稀奇,接二连三都有人跪我。起来吧,灵香,说说看又是什么事?”
“小姐。”灵香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为什么在小姐跟前总是这般束手束脚放不开,脑子经常是懵的,好不容易才定下心出声道:“那萧公子身有残疾,并非良配。”
唐晓并不意外,嗤笑道:“我既然已经嫁了过来,还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灵香不解:“虽说藏剑山庄势力颇大,但我们唐门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姐,我们把此事和老爷夫人明说,他们定会为小姐做主!”
唐晓笑着摇摇头,招手让灵香走近。灵香走到小姐身边,这才看到梳妆台上的木盒子。
“这盒子……”
“这盒子放在我的嫁妆首饰盒中,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爹娘居然给我准备了这么一份东西。”唐晓语气颇为自嘲,灵香心中隐隐不安。
“你可知刚刚庄主夫人找我何事?”未等灵香回答,唐晓继续说道:“你说的她都与我说明,但你可知,萧公子并不仅仅只是腿脚受伤,在那次祸事中他元气大损,虽能行房事,但却不能使女子怀孕。”唐晓提及此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