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在他帮派中养伤。”
梦言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又道:“准备她们两个人所用的银钱,给敬元白送去。”
梦言是糊涂了,敬元白神出鬼没,只有他来找的份儿,谁知道他老窝在哪里?谢又安却点头道:“都备好了,立刻就送。”
梦言满意,随后又说:“把成公主给我关起来,两天送一顿饭,饿着。”
这话说得极为生气,虽是虚弱,却咬牙切齿的。谢又安也猜出梦言正在生她的气,更知道她心最软,狠不下来的,就说道:“成公主伤了腿,吃不好怕是骨头会长得慢。”
梦言道:“给我打折她另一条腿!”
谢又安吃了一惊,心知不能再往下说了,揉着梦言的额头道:“你别伤神,好好养着,好吗?”
梦言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谢又安喂她喝了药汁,拿帕子替她擦擦嘴,又开始揉她的额头。那双手贴在头上,力道刚刚好,很舒服。梦言躺了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谢又安看她睡沉了,示意一旁的御医上前来。御医拿着针有些犹豫,谢又安接了过去,握着梦言的手指,在她指肚上扎了一阵。
血冒出来,仔细看才发现,红色略微偏向深紫,颜色极不正常。
御医拿小瓷盘取了那滴血,谢又安握着梦言的手止血,裹好那个小伤口之后把她的胳膊放回锦被下。
御医一个时辰之后才回来,对谢又安道:“取的三次血中都带毒,已经可以确定了。至于这毒性……老臣从未见过。”
谢又安于用毒是完全不通窍,只能依赖于御医:“毒性猛烈吗?”
“看样子像是在陛下体内潜伏很久了,发作起来也比较缓和。一般而言,这种毒不可逆。”
“什么意思?”
“此类毒是缓慢侵害人体的,一旦毒发,造成的伤害是好不了了。”
谢又安愣在原地。
现在言儿只是乏力昏睡,往下还会出现什么病症?一旦出现就好不了了?
谢又安看御医的目光也挂上了狠戾:“那必须配出解药!”
御医一把年纪了,胡子花白,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能给谢又安做爷爷。老爷子摇头叹气:“我们尽量。”
谢又安泄气,旋即又打起精神问道:“能确定中毒时间吗?”
“不确定毒性,很难说时间。短则三五个月,长则可能有十年。”
那就是三个月前到十年前,这中间言儿接触过的人,就算一个一个的查,也要找出来下毒者!
梦言这一觉睡到半夜,月朗星稀,祺祥宫中安安静静。
谢又安还在身边。
梦言肚子饿得咕咕叫,爬起来戳谢又安。谢又安打个激灵,立刻弹了起来,然后——撞到了梦言的下巴。
梦言捂着下巴,泪都疼出来了。
谢又安顾不上揉自己的头,问梦言:“醒了?感觉怎么样?”
梦言揩了把泪:“肚子饿了。”
“诶小厨房煲着粥呢,我叫她们端进来。”
谢又安冲外边喊了一声,一个侍婢跑进来,应承之后出去准备。谢又安伸手去揉梦言的下巴:“碰疼了吗?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梦言松开手,仰着下巴给她看:“快看看,歪了没有。”
一边说,还故意歪着嘴做鬼脸。
谢又安心头一暖,跟着笑了起来:“别闹了。哪里不舒服吗?”
梦言摇摇头:“睡醒了,神清气爽!”
谢又安松了口气,收回自己的手指,忍不住捻了两下指尖:“那以后多休息。”
梦言隐约猜出来些什么,又想不明白。殿门打开,敬元白端了碗粥进来,递给谢又安。
谢又安:“……”
梦言:“……”
梦言简直要崩溃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敬元白一脸一所当然的神情,回头看一眼门:“走进来的。”
梦言回之“佩服”的神情。
敬元白在他上次坐的位置坐下来,看梦言狼吞虎咽地吞下那碗鱼片粥,又神出鬼没地出去端了盘炒饼丝回来。
敬元白感慨:“这么能吃,看来暂时是没什么问题了。”
梦言吃饱了才抹抹嘴,问屋里的两个人:“我这是怎么回事?”
谢又安没吭声,敬元白倒是站起来,走到床边:“手。”
梦言把手给他。
敬元白拿了她的脉,仔细瞧了她的眼白舌苔,又换了另一只手探她的脉搏。敬元白道:“还真是奇毒。”
中毒!?
我什么时候中的毒!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敬元白道:“躺下,把衣服脱掉。”
梦言傻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谢又安当即起身挡在梦言身前,盯着敬元白:“你做什么!?”
敬元白单臂拨开谢又安,看似平淡,是用了内力,迫使谢又安随之跨出去一步。梦言刚要制止他,谢又安探手搭在敬元白肩膀上,手指收紧。敬元白只一抖肩,便将谢又安给震了出去。
梦言忙道:“谢又安!你被凑上来挨揍啊!你又打不过他!”
谢又安却不言语,只管上来拦敬元白。
敬元白奇了:“你这个女娃怎么回事,我替她瞧病,你拦什么?”
谢又安咬牙切齿道:“看病是假,你休想玷污陛下龙体!”
敬元白笑起来:“就是看一眼怎么样?我还知道她后背有块儿胎记,状似铃兰,你们以前那个女皇帝非要说这是天赐祥瑞,所以对这个丫头是喜欢得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