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卷起袖子帮忙,姜曲本要说这种粗活留给他们男的做就好。长生却是一手提起一个木桶,两三下就把水缸注满了。还真是有些打击他和司马鹿鸣的男儿自尊。弗恃眯着一只眼睛,朝着两个徒弟喊道,“挑完了水就练功吧。”
姜曲听出了弦外音,那就是闲杂人等该走了,别打扰。
长生拿起盖子把缸口盖好,免得弄脏了水,“我明日做菜时多做两份,然后放到菜篮里,你来取就好了,我也答应过给怜玉师兄做的。”
回了昆仑山后,怜玉师兄偶尔也会跟着姜曲过来窜门,还会送过她些小东西,比如草编的蚱蜢,泥捏的鸭子什么的,虽说最后都被卦燎拿去玩了,拆了大卸八块扔哪都不知道了。
姜曲晓得弗恃可不会因为他送坛酒过来,就对他笑脸相迎。他这师叔是好处照拿,面子照样不给的。
姜曲抓紧时间道,“那多没诚意,该是你送过来吧。都是我来这里找你,你也该多往主峰那走走。明日我把褚斑叫来,你也好久没见他了不是么。”
长生确实有些想念褚斑的,也就答应了。
姜离送她的食谱她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第二日中午她给弗恃和卦燎他们做好了饭菜,卦燎和小猴子溜出去玩,定是玩得高兴,连中午回来吃饭的时间都忘了。
她告诉弗恃那炸芋丸是每人三个,卦燎昨天就缠着她叫她做了,可要留给他的,让弗恃别都吃完了。
之前就因为她做红豆饼,弗恃贪嘴,吃光了一块也没给卦燎剩下,卦燎闹了三天的脾气,差点趁着弗恃睡觉的时候报复,联合小猴子把他胡子和头发剃了。
弗恃嘴上答应了,递上一张纸,“既然要上主峰,顺道去拿这些回来。”他想了想,给长生太迷糊,弄丢了都不知道,于是把纸条给了司马鹿鸣。
司马鹿鸣看了一眼,见上面列的都是些丹药名字。
本来应该炼些丹药给司马鹿鸣和长生辅助配合修行,增进修为会事半功倍。不过弗恃懒散,懒得花功夫炼丹,直接想捡现成的,让他们去余筝涟那拿。
反正余筝涟那应该有徐清炼的丹,余筝涟是徐清关门弟子,也是下任掌门人选,提前学习一下怎么关怀同门也是理所应当。
长生和司马鹿鸣御剑到了主峰,正好瞧见慎灵领着几个女弟子往众妙道观的方向走。长生实在怕这位师伯,拘谨的低头。
幸好慎灵也没注意她,倒是慎灵身后的韦虹瑛瞧见长生了,朝长生笑了一下,长生也回应的笑了。钱如月走在最后,见到司马鹿鸣是喜出望外,可惜不敢跑过去搭话。
长生和司马鹿鸣一人提一个食篮,因为想着有五个人吃,所以做多了些。长生等慎灵走了才敢动,然后走了几步踩到了什么。她把脚挪开,看到了一个草人。
长生捡了起来,那草人用细细的绳子绑出了四肢和脑袋的形状,做法挺简单的,没什么技巧可言,十分普通。长生猜想道,“有可能是刚才哪位师姐掉的。”
司马鹿鸣道,“一会儿把这个给姜曲让他去问吧。”
长生心想也是,如果真是哪一位师姐掉的,姜曲应该能轻而易举问出来的。
怜玉殷勤特意出来接他们,其实主要目的是来接长生的,“师妹。”他笑吟吟的跑了过来主动帮长生提过食篮。
长生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师兄,还是我拿吧。”
怜玉怕她还记得上一回钱如月叫他拿包袱,他喊重的丑事。便道,“有师兄在,这种重活师兄做。”一旁的司马鹿鸣沉默寡言的看着他,怜玉打哈哈,表示自己一视同仁,“鹿鸣师弟这份也让我拿吧。”
司马鹿鸣也不晓得是不是没听不出怜玉对他说的只是客套话,把食篮递上,说道,“谢师兄了。”
姜曲和褚斑在摆碗筷,长生进门就见姜曲脑门上红了一片,像用朱砂涂上去似的。长生指着问道,“你头怎么了?”
姜曲揉了揉,“刚才摔了一跤,可能敲到头了。我刚给褚斑看过,他说没什么事。”没有外伤也不像内伤,他也就懒得管了。
长生真的好久没见褚斑了,心里高兴,问起褚斑近况。只是褚斑不怎么爱说话,长生问什么他都言简意赅总结成两个字很好,但回答时都是带着笑的,显然他见到长生也很欢喜。
褚斑递了一个瓷瓶给司马鹿鸣,然后又从带来的布包里掏出好几个瓷瓶给长生,长生问,“这是什么?”
姜曲代褚斑回答,免得褚斑说话那样简练,只怕说三天三夜就解释不清楚这是什么,“有益身体的补药。褚斑医术好,炼丹的本事也是派中师兄弟里最好的。我知道很多师兄私下去找他要过丹药,不过他都没给。只是还真是厚此薄彼,我们每人都只有一瓶,长生一人就收了这么多瓶。”
长生憨笑道,“我比较笨。”
“长生不笨。”褚斑说着,神情十分认真,认真到把他们都逗乐了。
长生笑道,“真巧,师父正好让我们余师兄那去取丹药。”
怜玉道,“到了一定修为就应该用些丹药辅助了,不然修为增进得很慢。我和姜曲现在也开始服用些丹药了,只是循序渐进,这丹药也分很多种,一开始不能服用药性太刚烈的。”
“哦,对了。”长生把那草人拿出来给姜曲,“这是我刚刚捡的,刚才遇到慎灵师伯带着虹瑛师姐她们经过,不晓得是不是她们之中哪一位的,姜曲,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物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