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姜黄色富贵团花条褥散下来,垂在矮榻两侧。。しw0。
赵彦恒轻吻了李斐,起初这吻轻如羽翼,嘴唇相交,柔软而缠绵。
李斐被迫承接着,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从结实的胸肌挪到光滑的肩膀,白皙的手指抵在赵彦恒颈侧,指腹能感觉到赵彦恒的脉搏急促的跳动,李斐眼神闪了闪,耳根处红得沁血,却羞涩又乖顺的勾住了赵彦恒的脖子,唇片相磨,呼吸相融,不过李斐在这些事情上生疏的很,今日这么点主动远远不能满足赵彦恒。
手臂收束,把人越抱越紧,赵彦恒一边吻着,一边支起身子,呼吸越来越重,舌尖冲破齿贝,一路上势如破竹般的攻城掠地,在李斐惊觉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赵彦恒反压在身下,双唇暂时分开,牵出一条细长的银线,赵彦恒双手撑在李斐脸侧,双唇红润鼻梁挺直,脸部轮廓如刀削斧劈般俊美非常,最后是那双眼睛,瞳色极深,在居高临下的状态下直勾勾的压下来,波云诡谲,那如波浪一般涌动的,是一个男人蓬勃的**和不光不顾的热情。
李斐不敢看着这样的眼睛,双眼乱转,不小心视线往下走,顺着坚硬结实的肌肤看到了那一半不该那么早早看到的物件儿,着实吓得不轻,视线瞬间转到了赵彦恒的眼睛上,比起下面的,自然还是这双眼睛让人好受些。
赵彦恒轻轻笑出声来,手指柔着李斐白腻的脸,身子就那么缓缓的沉下来。
李斐双手抵挡着,却如同挡着一块下沉的岩石,这么一点儿力气当然是不够的,赵彦恒娴熟撩拨着,这般陌生又刺激的激情勾起了李斐前所未有的欢愉,但是李斐还有很有意志力的,不至于深陷在这种欢愉里不可自拔,所以在赵彦恒手碰到李斐绦子的时候,李斐握住一赵彦恒的手腕,眼神还在迷离态度已坚绝的道:“不行,你不是也说过要‘以后’的吗!”
“可是我很难受!”拉住绦子的手指缩了回去,赵彦恒发出一声似痛苦的呜咽声,双眼紧紧的闭上之后又睁开,眉峰蹙了起来,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来:“我从荆王府出来,他们那么个闹法,我听着看着很难受,我是提前出来的。”
李斐双眼湿漉漉的看着赵彦恒,他们是怎么个闹法,李斐在脑子一片混沌之后稍微清醒了些,就把赵彦恒这句话理解了一番,荆王,这一位在李斐还没有认识赵彦恒的时候就听过了他的好色之名,荆王的封地在建昌好色之名传至两千里可见是有多么好色,这一位爱好把年轻的美男美女像名家书画一样收集,而且有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癖好,这种事都闹上过御桌被一个耿直的御史以酒池肉林弹劾过。
如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往荆王府里深想,李斐可以去想象那种群魔乱舞的画面,李斐咬着齿贝,脸上又是难堪又是悲愤。
“我没和他们胡闹,我就算是以前,也不和他们那么胡闹的!”赵彦恒急着表白,密密匝匝的亲吻落在李斐脸上,一只手握住李斐手,两人十指相扣,赵彦恒的身子紧紧的绷着,声音却罕见的轻柔道:“你要是不相信,你查一查。”
李斐不由自主的被赵彦恒牵引了过去的,然后惊跳着放开了手道:“不用查了!”
赵彦恒正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吟,这吟声嘎然而止,随之赵彦恒把脑袋埋在李斐肩窝上,洇湿的额头擦着李斐腻滑的脖颈。
“我……”
明明是赵彦恒太过分,但是那一刻李斐偏偏滋生出了愧疚的情绪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瞬间,赵彦恒就重新振作起了精神,再抬起头来一张脸依然是温柔和顺,但是那双深黑的眼眸凝聚起来的欲念没有褪去丁点儿,反而越演越烈,他又去握李斐的手,就是原来那只手,一根根手指仔细的**过后,放在唇齿间轻咬轻含道:“好斐儿,你就赏我一回吧。”
嘴上低三下四的哀求着,态度却是强硬不容拒绝的手把手教导着李斐做事。
……
一阵尚算酣畅淋漓之后,赵彦恒裹着被褥裹挟着李斐靠在狭小的矮榻上,这矮榻太小本就只有一个人的位置,所以赵彦恒几乎是让李斐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他从身后抱着李斐,惬意的闻着李斐体香,一副餍足的样子道:“你生气了?你别生气,一个男人要是不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那么点要求,那绝对不是真心的喜欢。”
李斐没有生气,意外的,李斐一点儿也不生气,她只是在完事之后才看到,或是说完事之后才有了注意力分散在那扇仕女屏风上,这绢画前后两面,画中的少女眉眼情态是一模一样的,画得最传神的是那双眼睛,乌沉沉水灵灵,而且视线是往四面八方散射的,以至于李斐从任何角度欣赏着,这双眼睛都有对着你看的错觉。
那么她是一直盯着他们……
李斐忽然有了一种哀愁的领悟,赵彦恒这样的男人走在外面,也像对着这扇屏风一样,四面八方不知道多少双男男女女的眼睛盯着呢。
“我要洗洗手,手黏糊糊的难受。”
李斐心里有了这样的哀愁,言辞之间反而爽然了起来,执意的起身让丫鬟们抬热水进来,又让她们把赵彦恒换下来的湿衣裳靴子收拾起来。
闹了好一会儿,司香和画屏去借衣裳都回来了,也不知道这些丫鬟们懂多少,看出来多少,李斐羞臊着一盏一盏的吹灭了九层鎏金台上的烛火。
朱钦的身高和赵彦恒差不多,只是比赵彦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