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又给宋多福擦着额头冒出来的虚汗,宋多福稍微歇了歇,道:“这一次,我怀有身孕,我说过让小梅伺候他,他没要,说把小梅嫁出去吧。今年初在襄阳,他还与我说,岳父岳母已经是奔五的年纪,小弟小的还得十年才能长大,这老的快老了,小的还太小的一家,不如移居到襄阳,中原腹地总比西南边境要富庶许多,一家子骨肉也有个照应。我自知是一个平庸的女人,我与他过过日子要求也不高。我本不求他,要如何如何的爱慕于我,为我神魂颠倒。这样就够了,我只要求我的丈夫,敬重我的父母,爱护我的小弟,能为这个家撑起外头一片天,对我礼敬有加也就足够了。”
“这一阵子,我就当他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时糊涂,他……他不要拆散了这个家,依然是我的丈夫,我孩儿他爹……”
话语越来越轻,是宋多福睡着了,睡颜恬淡。
李斐再略坐了坐,等宋多福睡熟,也就起身出去了。
月色中,程安国高大伟岸的身姿伫立在窗口,李斐走近了两步,轻声道:“你站了多久?”
“她醒了,我就站在这里,听听她的声音。”程安国沙哑的道
“那我就不多说了,你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想许敏这么一个和宋多福无亲无故的人,能伤害到她什么,不过是她们之间,隔着一个程安国罢了。所以宋多福撑着产后虚弱的身子说了这一篇话,把过去的陈年往事,恩恩怨怨都在已经成为了王妃的李斐面前絮叨了一遍。这是维护,宋多福要在李斐面前,维护是程安国这个人。
这一场纠葛至此,她一如既往的守候在家中,眷恋着她的丈夫,她孩儿的爹,旁人就不需要再对程安国指责了。
程安国愧疚不已,此刻也是无地自容,对着李斐长长一揖。
李斐乘夜离去,就着沉静如水的夜色回了襄王府,想着赵彦恒是早睡了,便轻手轻脚的,也歇下了。
“为什么一直不回来,孩子不是早就平平安安的生下了吗?”赵彦恒翻了个身,竟然是赤条条的靠过来,薄被之下,肚脐三寸之处一团黏糊糊的,赵彦恒的右手,是什么味道?
李斐捏着赵彦恒的右手,羞赧的说着:“自己一个人,好大的兴致啊。 ”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这种时候,赵彦恒的嗓音就格外的醇厚,听得这心里,微微荡漾。
李斐微微抬起头,吸附住他的唇,轻轻的吮。
气息交缠,赵彦恒捧住李斐的脸笑道:“知道我有多好了吧?你以前都是杞人忧天,事实证明了,我才是最牢靠的男人。”
“我什么时候‘忧’过。”李斐不会承认的,双手像藤蔓一样的,揽住了赵彦恒的颈,他们的额头抵压着额头,鼻梁摩挲这鼻梁,双唇轻羽般的触在一起。
赵彦恒收紧了双臂把李斐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微肿的双唇这一次紧紧的黏住,灵巧的舌头熟练的在炽热的空气中嬉戏。
……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一下不能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