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做这种好人好事,遑论卫蘅。她牙疼似的看了眼把话说得轻飘飘的周青璇,做出豁出去的姿态,“今晚你留下来照顾她,大不了,我住沙发,把床让给你。”
说到这个,周青璇必须要走了,来去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回家了。“咱们走吧。”这话是对着赵英姿说的,赵英姿便从照片墙那边走过来,谢过卫蘅相送的好意,告辞下楼。
回去的路上,仍旧是周青璇开车。赵英姿想提醒说搞错了,可见她脸色不如刚才轻松,就觉得好笑了,这一晚上,尽是看她扮演十佳好前任了,怎么到头来心情不好的会是她?
一路沉默到楼下,周青璇拔了车钥匙,捉了赵英姿的手腕,往楼道里走。
“喂,上哪儿去,钥匙还我。”赵英姿不愿意跟周青璇往里走,两人之间出现僵持的场面,这会儿的气温比白天低了不少,刚从温暖的车厢里下来,风再一吹,更觉得冷,鼻音又重了几分。
周青璇指着旁边的闭路电视探头说:“你乖一点,不然,明天整个小区都知道赵老师跟个女人在家门口接吻。”
赵英姿简直被雷劈了一样,脸上的颜色也丰富起来,乖乖地让周青璇拉进了家门。
真不知道这人忽然间发的什么疯,进了屋子也不开口。既然如此,赵英姿索性放开了,自自在在地进卫生间洗澡,爬上床。
周青璇进房间,看到一只细长的“蚕蛹”躺在床中央,“扑哧”就笑了,一扫心里的阴霾,关好房门,轻轻坐到床沿,对那“蚕蛹”说:“你这样,我明天不仅要伤风,还要高热呢。”
“蚕蛹”拥着被子坐起来。先前所感知的危险,不知道是过去了还是正在逼近,如果是正在逼近,此刻她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这些,尽管有过心动甚至是幻想,但她同时还有理智。
周青璇上了床,把自己也包进被子里,松松揽了赵英姿在跟前,轻轻说:“今晚的事,你?”留下赵英姿,想跟她说的,无非也是这个。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刘纪妍是怎么知道她的固定电话号码的,不可能是自己也不可能是卫蘅告诉的她,那,真想不出还有谁。
醉了的人也有醉了的好处,再深沉的内心,在那时候也是无法隐遁,周青璇视力极佳,神经,说不上细,却也捕捉到了些别的东西。
赵英姿摇头,不想知道,甚至是不愿知道,无所谓是不介意还是逃避,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大家都是成年人,血肉之躯,人之常情,在某些时候更是不可避免。周青璇无法忽视怀抱里这具柔软温热,带着女性独特魅力的身体给自己的至极诱惑。
她姓周,不姓柳。“我出去睡。”
赵英姿感受到细微的喉头滚动的声音,慢慢抬眸去看,周青璇细腻的颈部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说话时,喉头发出的微弱震动,眼里映着的身影等,这些微小而忽视不了的存在,犹如给了她允许血脉喷张的通行证,也给了一个荒唐的借口:不过遵从身体自然反应而已。
她忘记自己是否准备好,忘记自己先前为什么会想要逃,拉住即将下床的周青璇,在她转身回望之际,送上自己的唇。
周青璇所有的忍耐,所有的风度、自持,被赵英姿这么轻轻一拽,扯了四散,转身拥住她,压进床铺间。
当yù_wàng凌驾于理智之上,失去自我之前最后一丝清明,赵英姿反复告诫自己,并使之在心底形成烙印:只放纵这一次,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难悉
晨间的卫生间薄雾缭绕,哗哗水流声中,周青璇放下牙刷,衣服丢进洗衣篮里,拉开那扇透明的玻璃门,赵英姿脸都没转过来,只冷声说:“出去。”
周青璇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饱、耳朵还落在枕头上没带过来的模样,挤到莲蓬头底下,抬头闭眼,等水打湿脸孔后咕哝说:“还没穿衣服呢,就想翻脸了。”
赵英姿冷着一张没有温度的俊脸,怒目而视背对着她的周青璇,流泻而下的水珠从她的发梢、肩胛,脊柱,一路滑下去。完美的线条轮廓,无可挑剔的肤色,一点瑕疵都找不到,太无暇了,不好。她在恼怒之余,忽然想在那片光滑、细腻的后背上咬上一口,哪怕,留下一串牙印也好,这样,至少,可以打破那份完美。
平日里的赵老师缺乏锻炼,这个季节,陪着学生的八百米长跑就是她一天的运动量,此刻却动作快过思维,从后面一把将人抱住,周青璇浑身一僵,就想要转身。
“别动。”晨起时独有的低哑嗓音,跟外面的风一样冷。
流水哗哗,赵英姿把心里的蠢动化作热吻,一个一个落下去,穿过皮肤、透过骨骼、落进周青璇的心里,她展开握了半天的手掌,按住肩上的手,慢慢转过身去。赵英姿趁势推了她一把,动作有点粗鲁,周青璇被迫退后一步,后背结结实实贴到带着冰凉水汽的玻璃上,寒气入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掺杂了好几种气味的混合空气,微笑说:“时间不早了哦。”赵英姿把自己身体贴过去,肌肤相亲,咬她带着水珠的锁骨,回了一句:“我不管。”
周青璇哑然失笑,抬手抚摸赵英姿湿漉漉的长发,任由她胡作非为,轻轻说道:“赵英姿,女,本市人,党员,高级教师,优秀班主任,先进个、人,实小教导处、副主任,教研组长,现为、五年一、班班主任……”
赵英姿彻底被那些无谓的名头惹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