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什么熏香?怎么这般好闻?”
薛雨凝正想翻白眼说自己没用熏香,蓦地想起孟竹给她的麒麟香,不由翘了翘唇道:“我今日用的是麒麟香。”
“麒麟香?”那女子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可是孟香阁的麒麟香?我记得少时母亲曾买来用过,不过早已绝迹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京城女子最喜熏香,当初孟香阁的香料也曾在京城火爆一时,不过后来孟父病重,便将京城的孟香阁改成了竹香阁,连带着麒麟香也断货了。
“是阿竹送我的。你们不知道了吧?那孟香阁是阿竹的,如今的竹香阁也是阿竹的,所以只有阿竹才有麒麟香。”薛雨凝莫名觉得有些得意,这群大家闺秀以往总在她面前得瑟自己用的香,还吐槽她不用熏香,像个男人婆,今日可算掰回一局了。
闺秀们闻言,看向孟竹,眼中神色各异,竹香阁在京城的名号那是响当当的,她们也都是竹香阁的常客,谁能想到竹香阁原来竟是属于孟竹的?
可是,纵然她是竹香阁的主人,也不过是一介商户,如今虽然攀上将军府,成了所谓的将军义女,但其实这些大家闺秀的心里,并不真正认可她。
可不认可归不认可,众女还是纷纷围到孟竹身边,向孟竹讨要麒麟香。
孟竹看着这群闺秀,这些都是竹香阁的贵客,有她们的捧场,竹香阁才会如此红火,当下她便笑了笑,道:“我房里正好还余下一些,我这便去拿来给你们。”
将军府比孟宅要大许多,从花园到房间来回也需要一定时间,孟竹担心大家等急了,拿了麒麟香便匆匆往花园赶。
眼看拐个弯就快到了,孟竹的脚步不由更快了些,突然,两个身影从拐角处走来,孟竹躲避不及,猛地撞了上去。
孟竹连忙后退一步,抬起头正欲开口道歉,一见自己撞上的人竟是沈令安,顿时懵了。
“阿竹,怎的如此莽撞?还不向沈相道歉?”薛锦岚站在沈令安旁边,见他神色莫测,连忙开口道。
孟竹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是孟竹莽撞了,还请沈相见谅。”
“沈相,府中有干净的衣物,可要更换?”
薛锦岚这话一问出口,孟竹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只是撞了他一下,这也需要换衣服?
孟竹不知道的是,沈令安是有洁癖的,不过这洁癖倒是因人而异,面对女子时尤为严重,早些年也有不少假装无意、制造机会向沈令安投怀送抱的女子,沈令安倒是什么也不说,但总是第一时间去更衣,那些女子的自尊心受了损,便不再厚着脸皮往他跟前凑了。
现如今他身居高位,掌握朝局,即便有女子心仪于他,别说投怀送抱了,连离他近点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毕竟即便他不说话,那压迫人的气场也是无处不在。
“不必了。”沈令安看着孟竹震惊的模样,不由扯了扯唇,道。
薛锦岚有些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对孟竹道:“雨凝应当是在等你吧?快些去吧。”
孟竹连忙点头,逃一般地走了。
麒麟香并不多,每个闺秀只能分到一点,有人拉着孟竹问:“我们这麒麟香若是用完了可如何是好?”
“诸位不用担心,竹香阁过几日便会开始售卖麒麟香。”
孟竹此话一出,众女这才放了心。
薛雨凝已经陪这群女人说话说得精疲力竭,见到孟竹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她凑到孟竹耳边,生无可恋地道:“我已经很后悔今日请她们过来了,你快帮我应付应付她们。”
薛雨凝的性格确实不适合这种闺秀聚会,不过倒也不需要孟竹应付,她们已经自己聊起来了,聊的还是沈令安。
“沈相今年二十有四了吧?”一个闺秀问道,“怎的还不成婚?听说府中连个妾室都没有。”
“别说妾室了,听说连通房都没有。”另一个闺秀也凑上前来,悄声道。
“你们说他可是有什么隐疾?”有人大胆地猜想。
孟竹刚端起茶喝了一口,闻言差点喷出来,他不成婚的可能性有很多,唯独这条绝无可能。
“依我看,他怕是在等林家那位小姐吧。”一个看上去略年长一些的女子开口道:“我听说当年他入朝为官,便是为了给林家翻案,后来先皇要给他赐婚,他都当场拒绝了。”
“这个我知道,听说当时他说了句‘令安此生,非青壑不娶’。”另一人听了,连忙插嘴道。
“可惜了,郎有情妾无意,沈相一往情深,那个林青壑,眼里却只有她的医馆,竟还跟沈相退了婚。”
“……”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讨论得热火朝天,孟竹也听懂了个大概,大意便是沈令安跟那位叫林青壑的姑娘曾经有过婚约,林家曾在九年前出过事,一家百余口人皆入了狱,沈令安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入朝为官,为林家翻案,可惜林家的案子还未水落石出,林家二老便在狱中病逝,只留了独女林青壑。
待案子平反后,沈令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