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此擂台,要从民间选几个武功高的进府听用。前几日已经招了两个,还剩最后一个名额。
可语对赵青道:“你常在我面前自夸,也不知有没有真本事。你敢不敢上台跟那人过几招?”
赵青上下打量了那汉子一阵,笑道:“咱们先把银票兑了,回头再来看热闹。”
可语故意激他:“自从赢了毛兴龙,你就再没跟人打过。我看你只会纸上谈兵,动起手来不见得有多厉害!”
赵青笑道:“咱们先办正事,回来我再跟他打。”
旁边一人无意间听到二人对话,说道:“小子,你赢了那厮,桌上的银子全都归你!要是再被知府看中,那可就一飞冲天啦!”
可语拽着赵青袖子,不放他走。赵青无奈道:“罢了,我上还不行么?你瞧好了!”纵身一跃,跳上石台。台下众人不约而同望向赵青。
台上那汉子抱拳道:“报上名来!”
“赵青!”
“好!你听着:赤手空拳,不准用暗器。明白没?”汉子朗声道。
赵青略一抱拳:“明白!请吧!”
那汉子姓彭,是知府花重金请的,武功不俗,在江湖上小有威名。他在此摆擂半个多月,只输了三场,能赢他的个个都是高手。
彭姓汉子见赵青年纪轻轻,料他武功不及自己,急吼吼就扑了上去,左手成爪抓向赵青檀中穴。赵青略退半步,挥掌切他手腕。汉子手臂一转,反扣他腕脉。赵青忽然变招,将手一缩,急出一脚,往那汉子脚下绊去。汉子心道:“这小子倒有点本事,我得小心应对,可别失了手!”心下一凛,向后一跃,跟他拉开距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拆了四五十招,当真是棋逢对手,难分高下。台下众人拍手相喝,彩声不断。可语见赵青跟那汉子打得有来有回,看上去比两年前厉害多了,不觉笑了起来;看到激烈处,不由得又担心他受伤,心里竟有些后悔。
赵青跟那汉子过了一百多合,始终胜不了一招半式,心下暗忖:“不用剑印舞,实难取胜!再拖下去,娘可要担心了。”打定主意,心念流转,催动真气,觑着汉子腋下隔空一指,一道真气激射而出。
这道真气无声无色,来得极快,汉子还没反应过来,腋下一痛,穴道被点,登时半个身子又酸又麻,动弹不得。赵青抱拳笑道:“得罪了!”
三名差役急忙上台扶住那彭姓汉子。汉子伸指往自己腋下一戳,解开穴道,叫道:“你用暗器!你耍赖!”
赵青颜色微变,摆手道:“我没用暗器!”
汉子道:“隔了几步远,不是暗器,你如何打到我穴位的?几位差役都在场,让他们评评理!”
赵青急道:“我明明没用!”
那汉子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脖颈都胀红了,心想若不讨个说法,自己如何下得了台?当即说道:“咱们到知府那里评理去!”
赵青道:“我没工夫跟你纠缠,就当我没胜好了!”说罢,轻轻一跃跳下石台,回到可语身边。
“站住!”一名差役喝道,“小子,你故意来消遣我们!?你坏了规矩,就这么走了,其他人还不纷纷效仿?跟我们去府衙走一趟!”
可语急道:“他没用暗器,你们冤枉他啦!”
差役道:“孰是孰非,知府大人自有公断。快走!”说着,便上来押赵青。
赵青寻思道:“若是动手,大家定以为我理亏心虚,闹起来不好收场。也罢,就跟他们走一趟。”当下也不抵抗,由他们押着。可语心急如焚,回去报信又怕赵青吃亏,便跟他们同赴府衙。
一行人来到府衙大堂,自有人前去禀报知府。知府听说有人跟自己请来的武师闹了起来,刚好手头无事,便来到公堂亲自审问。听了彭姓汉子一番陈述,知府脸一沉,盯着赵青道:“听说你耍赖,使用暗器?”
赵青道:“知府大人明鉴,在下没有使用暗器。”
知府道:“你可知我为何摆这擂台?哼!我可不是让你们打着玩的。这擂台是为当今太子所摆,他命我选拔武功高强之人随时听用。你无视规矩,搅闹擂台,误了大事,你说,该当何罪呀?”
赵青道:“知府如若不信,在下愿当面演示。”
知府语调一扬:“哦?是吗?你真会隔空击物?来人呐,到后园拿个花瓶过来!”心中却想:“这小子一表人才,不卑不亢,他若真有本事,正好引荐给太子。”心念至此,点了下头,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跑到知府身旁,附耳低语:“大人,郡主到了!”
知府吃了一惊,奇道:“她来作什么?她现在在哪里?”
那衙役道:“刚进后园。”
知府急忙站起,把惊堂木重重一拍,指着众人道:“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又对众衙役道:“看好了,别出岔子!”众人齐声应“是”。
知府提着下裾,快步赶到后园,正撞见郡主,连忙躬身行礼,拜道:“参见郡主!”
郡主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