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的布,心想:难不成要光着身子跑回去?韩千胜急中生智,原地盘腿坐下,依着《奇脉心经》中的心法催动内力,保暖御寒。不一会儿,周身满是热气,四肢百骸也随之暖和起来。他坐了一刻,等身上水干,捡起旧衣披上,飞奔上山。回到屋里,换了身衣服,擦干头发,来见可语。
可语瞧他比以前精神了不少,问道:“神功练成了?”
韩千胜摇头道:“没有,只练了前两层。”
可语奇道:“你在屋里待了快一年,只练了这么点?”
韩千胜道:“虽然只练了两层,对付那些人却已够了。现如今,这天底下恐怕没人是我对手了。”
可语冷笑道:“吹牛的习惯倒没改!你既然天下无敌,敢不敢跟我师傅比一比?”
韩千胜沉吟道:“剑印舞固然神奇,却也不是毫无破绽。赵先生功力深厚,见多识广,若要胜他,少说也是千招之后,我暂时没那功夫……”
可语道:“这么说,你比他还厉害了?要不要我拜你为师?”
韩千胜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微笑道:“可语,这几个月我凭着这部经书和平生所学,悟出一套新的武功。这套武功不像《奇脉心经》这么晦涩,你想不想练?”
可语犹豫片刻,点头道:“好啊!每天闲得发慌,练练功也挺好!”
韩千胜闻言,倒是吃了一惊。她师从赵元温,却只学了一点内功和轻功,后来拿到武学奇书《奇脉心经》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怎么这会儿忽然变了态度,想学武功了?韩千胜想不明白,于是问她:“你以前不是不想练功么?”
可语轻叹一声,道:“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世事无常,谁能守你一辈子呢?”
韩千胜听了这话,心头一热,直想对她说“我愿意一辈子守着你”。可话到嘴边却又不好意思说,硬生生咽了下去。他笑了笑,道:“好!我教你!”
可语道:“你自创的是什么武功?能不能行?别害了我!”
韩千胜道:“这武功跟《奇脉心经》一脉相承,厉害得很,决计不会有错。等你练成,天下再没几人是你对手。只是我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
可语道:“随便取一个不就行了?”说罢,蓦地想起自己的名字,心想自己的名字多半也是别人随便起的,要是爹娘在的话,他们会给自己取什么名儿呢?
韩千胜精于武学,取名之事却是一窍不通。他苦着脸想了半天,一拍脑门,叫道:“有了!既然你喜欢山下的紫樱花,叫它‘紫樱神功’如何?”
可语噗嗤笑道:“挺好听的,就叫这个罢!”
韩千胜大喜,回到屋中,取出写好的功法,全都递她手里。从此,每日传授心得技巧,指点可语练习紫樱神功。这紫樱神功乃是从《奇脉心经》发展而来,韩千胜教她武功,自己对经书的理解逐日加深。可语向来聪颖,如今沉下心来习武,武功自然进步神速。二人每日练武,交流切磋,风前月下,情好日笃。
转眼冬去春来,又到了花开之季。可语练了两个多月武功,自觉功力大涨,便要跟韩千胜比试。韩千胜笑道:“虽说是上等功夫,可你只练了两个月,怎会是我对手?你才刚练熟,仍未领会其精髓,还是再过两个月罢!我估计等到山下紫樱花开,你才勉强能和我过过招。”可语暗想:“你这么瞧不起我,到时打你个措手不及,看你面子往哪搁!”当下不再提比武之事,继续潜心练功。
☆、比武(一)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可语自认为将那紫樱神功悟得差不多了,便找到韩千胜,重提比武之事。韩千胜道:“我每日陪着你练,还不晓得你的本事?十招之内,必能胜你。”可语心想自己初习武功,要赢固然困难,怎么可能连十招都坚持不了?便道:“咱俩打个赌,如何?”韩千胜因问:“怎么个赌法?”可语道:“你闭关这一年,上山下山、洗衣淘米、粗活细活全是我一人干。凭什么你享福,我受累?十招之内,你若胜不了我,从今以后下山的事全由你去!”韩千胜笑道:“那我要是赢了呢?”可语道:“你说,要怎样?”
韩千胜低头沉思,时不时看她一眼,渐渐地神色紧张起来,抓耳挠腮,很不自在。可语被他瞧得难为情,嗔道:“你老看我作什么?想好没有?”韩千胜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终于鼓起勇气,以商量的语气说道:“我赢了,咱们在此成亲,如何?”
可语脸颊一红,登时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缓过神来,侧身道:“我想想……”她笑了一声,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胸中早已是小鹿乱撞。韩千胜亦是忐忑不安,在一旁默默等她回应。
可语想了一刻,表情镇定下来,回头笑道:“好啊,一言为定,谅你十招之内也赢不了我!”
韩千胜闻言,大喜过望,可才高兴没一会儿,心却忽然凉了下来。她这么说,多半便是不愿嫁给自己。果真如此,就算赢了又能如何?韩千胜不太会察言观色,也不擅长猜人心思,这么一想,心里越来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