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的柳老爷子怎生有如此阿斗之相的外孙女,柳家医馆后继无人,难怪他老人家急得满头华发,可惜,可惜。”胡当归摇头晃脑,长吁短叹,一脸惋惜状。等待半响,毫无回应,悄悄转头瞄去,见那杜子盼低头不语,垂目黯然,她赶忙伸过右手轻轻扯着对方衣角,小声道歉:“是我失言,莫要心伤。”
片刻,杜子盼缓缓抬起头来,见到面前胡当归期待又无辜的眼神,长叹一口气:“外公白发人送黑发人,悔于当年将母亲嫁进杜家的决定,又因着对杜家连生怨恨,对我一直不冷不热,两家宅近,幼年时我主动请愿学医,有次错手打翻了娘亲生前惯用的银针匣子,被外公责骂得体无完肤,于是一气之下回了酒行改向父亲学习生意经,却是如鱼得水,那些个日夜背诵的百草药经,便也丢到东海之外,再也记起不得。”
“柳老爷子身板硬朗,再收多几个徒弟不成问题,日后将医馆发扬光大,照样光耀门楣。”胡当归伸出玉臂将她揽在怀里,换作柔软的右手握紧杜子盼的左手背,柔声安慰。
“也曾想过再迟些将侄子天冬送去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