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匆忙地放在锅上蒸了,咬着包子就跑出了门。
徐若洋看见雷丘叼着包子空着手来片场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她今天是准备直接在戏里吃到饱了吗,再一听因为宋萍果不在所以她没带盒饭,心说完蛋了今天这戏还怎么拍。
好在剧组的时间安排本来也没有太紧迫,毕竟这个题材是勉强不来的,其他戏演员可以熬夜赶进度,但是拍这个说吃不下就是吃不下,总不能硬往里塞吧,从每天能吃下肚的量来看,雷丘拍戏的速度已经比剧组所预想的要快好几倍了。原先谁想得到她那么能吃。
还不等徐若洋说什么,龚逍也就亲自走上前来问了:“那你今天就跟着剧组里其他人一起吃盒饭对付一下?”
雷丘刚把包子给吃完,听到龚逍也这句话,她露出了悲壮的眼神。
“算了算了,看你这样子也对付不了——那破玩意儿我闻都不想闻,一会儿拍的时候你多吃点,我让人去给你买点好吃的对付一下,行吧?”龚逍也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给下属布置任务,“宋萍果上哪儿去了啊,怎么忍心丢下你这个不能断粮的……的人。”
“不知道。”雷丘很老实地回答,“我昨天有事去了一趟外地,今天早上回来就没看见她人了,连旅行箱都带走了。”
龚逍也险些没把手机给扔地上。她稍微稳了一下,看着满脸委屈和不解的雷丘:“没留个字条给你?”
“要是留字条我还会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那你也没打个电话问问?”
雷丘这才恍然大悟地掏出了手机,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自己活在移动通讯设备普及的二十一世纪。
接到雷丘的电话的时候,宋萍果正坐在车子的后排座位上,仍旧试图说服老爹换个时候环游世界,但宋勇坚持认为这就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要是好好计划了那还叫什么乘兴而行。
“喂,雷丘?”事先看见了来电显示,宋萍果抢在雷丘说话之前就开口了,“我早上走得挺急的,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午饭……我差不多要一两个月左右才能回去,你能对付得了吗?”
“一两个月?”雷丘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你要干什么去啊小苹果?”
“回老家帮我爸看店……我没给你留字条?客厅桌上?”
“没……吧?桌上没有啊?”
“啊?”电话那头传来宋萍果有些慌乱的声音,雷丘似乎听到了她在翻找着什么,“……我写好了字条之后随手塞包里了,忘了放桌上。”
看来和雷丘住久了某些方面的智商确实是会被拉低的。宋萍果默默地把皱巴巴的字条给塞回了包里,心里五味杂陈地看向车窗外,险些忘了自己还在和雷丘打电话。
“你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嗯……”
“回老家帮你爸看店?”
“嗯……”
雷丘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宋萍果都来不及详细回答,就听雷丘在电话那头兴致勃勃地继续追问:“那你老家在哪儿啊,远不远?”
“还真不远,开车也就两个小时不到。”
“那我今天晚上去找你!”
雷丘的声音几乎要突破话筒的限制传到宋勇耳中了,而且宋萍果确信就算宋勇没有特意听,应该也隐约听见了几个关键字,她淡定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探头到前排拍了拍宋勇的肩膀:“今天晚上有客人。”
“那杀只鸡?”宋勇同样淡定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你掌勺还是我掌勺?”
“我来吧,我比较熟悉她的口味。”
说是这么说,但宋萍果当时没想到当天晚上雷丘真来了。她确实把自家饭店的地址发给了雷丘,不过雷丘毕竟是天天都要去剧组的人,开车两个小时不到的路程听上去不算太长,不过会大大地削减雷丘宝贵的睡眠时间。
好吧,在雷丘看来,睡眠时间显然不如她吃饭重要。
宋萍果家的饭店叫一品轩,开在一条附近有居民区有地铁的街上,这条街原本很冷清,但是自从旁边有了地铁站,又建起了商业街区,就也沾了光跟着热闹起来。从前冷清的时候,同样开在这条街上的饭店不停地换着招牌和东家,数来数去也只有一品轩这一家站稳了脚跟,等到了地铁站建成还等到了商业街建成。
宋勇觉得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菜做得好吃,另一个是他运气好。
雷丘进门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她料想到这会儿宋萍果肯定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拍拍一个服务员的肩膀用特别自然的态度问:“宋萍果人呢?”
这个口气一听就是认识的,服务员也就把她带到了后厨。比起充满了食物香味的家里厨房,饭店的后厨更多的是杂乱的油烟气息,雷丘屏住呼吸,有些不太想闻到这种气味。宋萍果在一群同样穿着白褂子的厨师当中显得格外好认——因为她头上戴的不是帽子而是雷丘送她的头巾。
“小苹果!”
雷丘突然从后面走上来的时候宋萍果吓得差点把勺子给扔锅里,她一边把手头的菜炒好装盘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急匆匆地把雷丘往外面推:“你还真来了啊?怎么来的?”
“龚头儿派车送我的,说让我过来好好吃一顿,明天要再像今天这样消极怠工她就扣钱。”
宋萍果把雷丘带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坐下,顺手帮她拆开了桌上用塑封包着的餐具,给她倒了一杯茶:“我很好奇,在遇到我之前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