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在青海城(扶桑帝都)下的紧张气氛和危急形势。黑云压城,北齐人马众多,来势凶猛。扶桑守军将士处境艰难,城内的守军,与城外的北齐军相对比交战双方力量悬殊。
忽然,风云变幻,一缕日光从云缝里透射下来,映照在守城将士的甲衣上,只见金光闪闪,耀人眼目。此刻他们正披坚执锐,严阵以待。
幻宗力保扶桑,所以动用了点小伎俩。时值深秋,万木摇落,在一片死寂之中,那角声呜呜咽咽地鸣响起来。显然,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在进行。
角声满天,勾画出战争的规模。北齐依仗人多势众,鼓噪而前,步步紧逼。守军并不因势孤力弱而怯阵,在号角声的鼓舞下,他们士气高昂,奋力反击。战斗从白昼持续到黄昏。车毂交错、短兵相接的激烈场面,鏖战从白天进行到夜晚,晚霞映照着战场,那大块大块的胭脂般鲜红的血迹,透过夜雾凝结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紫色。这种黯然凝重的氛围,衬托出战地的悲壮场面,攻守双方都有大量伤亡,扶桑守城将士依然处于不利的地位,幻宗想要凭借一人之力,狂揽全局,倒是有些吃不消。
扶桑将士夜袭北齐敌营,以死报效朝廷。半卷红旗临北齐,黑夜行军,偃旗息鼓,为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士们具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样一种壮怀激烈的豪情。
扶桑苦战的场面,驰援部队一迫近敌军的营垒,便击鼓助威,投入战斗。无奈夜寒霜重,连战鼓也擂不响。面对重重困难,扶桑将士们毫不气馁。
圣书学府。
月中天微凉,河畔小舟倚靠湖心亭。亭内一女两男,素衣可衬不凡容貌。铁壶高挂悬梁柱,壶下竹炭,生得火焰缭绕,围着火炉坐的三个人,面前都置放着一杯汤色清美的茶。
凌爵自知,如今的扶桑国,就在存亡之间,可是师父却不让他们回去,有些难掩对扶桑的担忧,皱眉长叹吟了一首诗:“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九州终不还。”
同样身为扶桑国的零幻,又怎可能不知,师兄如此忧国忧民的思想。
“北齐和南巫一夜之间血洗中戈,而在九国名声大震,古瑶国已经退出了战役,配合着南巫国,攻打衍阙;而北齐攻打木灵国的同时,势头又对准了扶桑国;东瀛和西末却始终没有站出来争夺这九州,北齐和南巫似乎也无视他们的存在,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这一仗若是真的打下去,那岂不是,曾经的九国只剩下了四国,东瀛、西末、南巫、北齐。”
当零幻提起古瑶国的时候,紫桑莫名的觉得难受,她的国,在九国中实属显得有些不堪,不战而败。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两位还是不要争论这个世道的帝王术了。”
紫桑说着,隐忍了情绪,将自己是公主的事,放在了一边,提着铁壶,给风烟炉上的白壶加水。
零幻转眼对着紫桑,调戏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行,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紫桑美人,对此有何见解。”
凌爵瞪了瞪零幻,举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正好,零幻也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至少把大家的情绪和话题转移了。
紫桑看了一眼凌爵,暗自思忖了一会儿,给各自的杯中满上七分茶后,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何如?”
这话对得,一旁默默无言的凌爵笑了。零幻见此,也笑了。紫桑举起茶杯,对着凌爵和零幻行礼,一饮而尽。
三个人都藏着自己心事和身份,把此次品茗当作了饮酒,却无法解愁,反而更加清醒如今的情形。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南巫国却生了一件喜事。皇宫内忙成一团,迎接新生命到来,抚平了战乱的麻木。
公元前2070年,子月(十一月),冬至初九。
古瑶国,未央宫。
“皇后娘娘,你得加把劲啊!就快出来了。”
煞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如墨的发丝紧贴脸颊,看上去焦脆不已。在听到孩子的哭泣声后,素柔直接痛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已经是子时,素柔轻微动弹了身体,却发现士桢就在身边,抱着她入眠。看着眼前的士桢,因为这一年来讨伐各国,已经苍老了许多。想到这里,素柔竟然有些心疼起他来,伸开苍白的手指,戳了戳士桢的脸,本来就容易惊醒的士桢,立即反应了过来,睁开眼看着怀里的素柔,低着头吻了上去。
素柔本是担心士桢身体,却觉得自己不该过问边界战况,所以开口,就问孩子的事。
素柔试探性问着:“孩子怎么样了?”
士桢想了想,道:“嗯,很好!随你比较多一些!我这就去抱她过来。”听到士桢这么说,素柔立即起身示意不用,她自己没这么虚弱。
素柔按捺不住欣喜道:“你扶我起身去看看。”
就在几步的距离,素柔就看见了那个熟睡的婴儿,顿时压抑不住母爱泛滥,抱起来就在那孩子的额头上啄了几口,素柔的本事,就是把她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