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脚踩在椅子上,再次开始吼叫:“你们这间什么破店,居然害姑奶奶我的宝贝东西差点儿就被人偷了去,这是什么治安,这样不安全的店,如何能让客人放心食用?你说,你要如何负责?”
可怜的掌柜莫名其妙被喷一脸口水,不明白自己如何变成了使害者:“姑娘,这些贼人分明是为抢夺姑娘的东西才来,责任不是应该在姑娘吗?”
“在我?”红衣姑娘圆目一瞪:“你们身为一家食店,该为客人提供一个优良安全的用餐环境。先不说你这店位于大路旁边,经过马匹扬起的黄尘都会落在食物里,造成不卫生的食物,光这点就够我上报官府拆了你们的破店。万一我吃了你们的食物后,肚子痛头昏眼花身体不适,搞不好还呕吐手脚无力,无法继续赶路,不但严重影响我的身体健康,还会破坏我的财路。如果我无法安全把这份客人要保的镖送到目的地,我不但无法赚到钱,还会白白折了路费,这是你们这间小店能赔得起吗?其次如果洛阳的客人无法按时收到这份东西,万一这是什么超级重要的东西,例如是他们急救父母性命的药或要救他们为冤枉的兄弟姐妹离开牢狱的不在场证明,那岂不是白白害死了一个好人!你现在还能说,责任在我而不是在你们吗?”
一席话不但斗得掌柜无话回答,全小店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少艾长这么大了,从没见过如此能说会道还不用喘一口气的人。
“那……姑娘希望小店如何赔偿您的损失?”掌柜突然连自己都深信自己这家店确确实实是间黑店了。
“哼!”红衣姑娘再次坐回到位中:“先给我好酒水,再来几盘上好的小菜,当然我不是贪得无厌之人,这餐算你们赔偿之礼就是了,其他的我暂不追究。”
掌柜连声道是忙退后呼唤小二去办,红衣姑娘看到少艾盯着自己,喝道:“干嘛?没见过美女啊?”
红衣姑娘当然是名美丽动人的姑娘,只是少艾笑着:“没什么,没什么。”
程华衣想到这姑娘刚才一阵言语,心里欢喜,道:“姑娘刚才可不是说要去洛阳吗?正好我与这位师弟也是同去,不如和姑娘结伴,不知道可好?”灵儿一想也是,他们两人继续如此,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达洛阳,有人同行可以兼且带路当然最好,马上附和:“是啊,我们也要去,不如一起同行吧。放心,我们不会给姑娘添麻烦的。”
红衣姑娘撑着自己脑袋,终于斜眼瞅了瞅程华衣,右手一摊:“嗯?”
程华衣他们三人不明白,红衣姑娘唯有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价钱啊?你该不会以为找个带路的不用钱吧?虽说我也是同去洛阳,但是带多两个人,时间上必然是有拖累,也容易有其他意外滋生,你们该不会这点儿事都不知道吧!”
三人面面相觑,刚才几招已显然易见,程华衣的武功自是在这红衣姑娘之上,且带着危险物品易惹是非地明明就是这姑娘,此刻她反倒怪人家易惹事,简直颠倒是非黑白,横竖钻到钱眼儿里。
“算了吧,大师兄,反正有少艾在,劳烦她带我们去洛阳不比这……喂!大师兄!”灵儿尚未说完,程华衣已笑嘻嘻地自动把银两送到红衣姑娘手中。
“没关系,没关系!”程华衣只要有酒喝,有美人同行,明知被骗也心甘情愿主动踩入陷阱。相比起已经“几乎内定是属于师弟”的秦少艾,他更愿意与这位漂亮姑娘同行,没准还能发生什么艳事,对钱,是没半点儿机心。
红衣姑娘掂了掂银两,才笑:“好!先自我介绍,我叫红莓旭,如这位大侠所言,出自峨眉派,现在是镇南镖局的人,既然你们如此诚心,便带你们去洛阳吧。”
程华衣不顾灵儿阻止,马上自报家门:“在下程华衣,寒冰派弟子。旁边这位是我师弟,赵灵。”
“慢着!”灵儿转念一想不对:“你本是峨眉派弟子,怎会混到镇南镖局?”峨眉好歹也是道姑门派,自然是清高的老chù_nǚ,规矩严谨得很,这姑娘怎么反而跑到镖局去打工?
红莓旭边吃自己的免费午饭边满不在乎地回答:“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们就别问了!”
众人面色古怪,不解她何以如此说。
红莓旭心里只有钱,既然钱已到手,吃得也吃饱了,也不介意道出自己的过去:“你们也知道,峨眉派那些老道姑都是些清风道骨的,哪有什么油水,我不过是趁下山的时间混了几份兼职,她们居然大咧咧地把我训了多天,还要我闭门思过。我才懒得对着什么道什么佛地思什么过地,就把吃地剩下地油水一概刮了,顺便帮她们把道士像擦了一轮,把上面的镀金层也摸去,剩得都是铜,她们以后擦洗也方便不少,还免了贼人窥视。多好啊!”
红莓旭说得得意至极,众人却狂流汗,不理解她这“好汉不提当年勇”是哪门子的“勇”?
少艾叹口气,见华衣大哥已经把钱都送上了,唯有拍拍灵儿:“别担心,反正能平安到洛阳了。”
灵儿无力地靠在少艾身上,她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个大师兄,明知对方是钱眼里的奴隶,还主动送上门当任宰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