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南邶说“你终于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开心,今天作者专栏到100了,我其实很在乎这件事情^w^
☆、伸攀信仰
曲珍一直在哭,由压抑着小声啜泣到哽咽着嚎啕大哭,她在吴南邶面前蜕掉茧,像一个还未长出新肌肤的蛹。
吴南邶一直默默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委屈的孩子,但他知道他们一向是互相被需要的。
就像她在西安第一次挡在自己面前抗对来要债的人,又像是自己在想她又异常脆弱的夜晚守在她的门外,她虽未拉开门,但那个漫天风雪的夜晚,她孤注一掷站在雪地里注视自己的眼神,那份笃定又故作镇定得怯懦,仿佛一颗定心丸。
吴南邶知道,曲珍给予他的更多更多。
他攥着她的手,轻轻抬高她的脸,毫无情*色意味得吻着她的唇角,曲珍异常亢奋着回应,吴南邶却捏着她的下巴安慰道“别急,慢慢来。”
他给曲珍温柔褪去衣物,环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安置在马桶盖上,调好水温一寸寸清洗她汗津津的身子。
为了能拥有她的味道,吴南邶这两年一直用着她同一个牌子的沐浴液。
曲珍似乎有察觉,鼻头还红着,哭得累了浑身瘫软“我跟他说离婚了。”
吴南邶擦着泡沫的手顿了下“今天不说这个。”
曲珍却抬头看着他,水珠挂在她的睫毛上,一闭眼,颤抖着坠了下来“不是因为你,我真的很累,就像你说的,我们不合适,心不合适,身子不合适,哪哪都不合适。”
吴南邶拇指揉着她的唇,揩掉雾水,难得装糊涂“在跟我的时候,别提他。”
曲珍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要了魏如月了,她有了你的孩子?”
吴南邶半天轻笑一声“你知道这不可能,她精神出了些问题,你不要自责。”
曲珍却又开始抽噎“我是个糟糕的人,我现在对你有要求了,我嫉妒,我恨,我想着你的时候就全是烦躁的情绪,我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时候!”
吴南邶蹲下来看着她“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有跟我一样的情绪了。”
曲珍赤*裸裸得抱着他,吴南邶给她淋着身子的水也湿了自己的衣衫。
曲珍浑身僵硬像是瑟缩在襁褓中的婴儿,吴南邶擦干她的身子把她抱到床上,离开片刻曲珍就伸着手找他。
吴南邶给她换上睡衣,只为她买的,上次她来没有换洗的,这间屋子多了个立柜,里面都是合曲珍身材的衣服,从内到外,吴南邶购买得周全。
自己贴身进来将她抵在胸口抱着,摸着她湿漉漉的发“说说到我舅舅家有啥感想吧,一千字观后感。”
曲珍朝他胸口窝了窝“你听说啦。”
“嗯。”吴南邶淡淡答了一声算是回应,亲了亲她的发顶,曲珍将腿插进他双腿内侧,盘得更紧一些。
吴南邶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着她睡着“是不是觉得老子家挺穷的?”
曲珍点点头“是有点。”
“很嫌弃?”
“很嫌弃。”
“那以后还去吗?”
“还去,舅母做的油辣子很香,清早的空气很新鲜,每周二的集市看着你舅舅卖力在那吆喝,山岗上的喜鹊与乌鸦分不清楚,四点多村里就升腾起袅袅炊烟,我在山这头,人世间在山那头。”
“那下回还不跟我说就去吗?”
“下回跟你说。”曲珍抬起头,晶亮亮的眼睛看着吴南邶“下回你带我回去。”
吴南邶的心似乎是落了雨,点点滴滴,湿润心房。
曲珍却突然哽咽“你不爱我。”
吴南邶伸出手指按平她紧紧深锁的眉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或许是,但后来不是,后来我爱你。”
曲珍却疯狂得摇头,凌乱的发湿了枕巾“你因为我跟她像!”
吴南邶轻轻啄了下她的唇,仿佛是在安慰“不是,我一向不撒谎,说不是就不是,我想过我可能会给你造成的这样误会,但没想过你不信任我。”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了!我不怕别人的非议,但我只怕你不是真心爱我。”
吴南邶渐渐锁紧臂弯死死搂着她“你对我们的未来自始至终太多的猜测,你从未想过我为了这个做过的努力,我不会让你有半分委屈,你跟我在一起,以你最自在的方式,现在这样的你我没法蛮横要求,只希望你信任我会做得比他好,至少我更爱你,我除了你也没有别的动力。”
那一夜,曲珍跟他说了好些话,不敢睡,生怕错过,讲了小时候的趣事——她也跳房子跟人捅鸟蛋,问吴南邶是否偷过隔壁家树上的苹果,曲珍看了,那成熟的苹果坠得要压低枝桠也没人去摘,烂透了之后,夜晚人们熟睡静悄悄得能听到苹果噗噗坠地的声音,像极了一件人生喜剧。
吴南邶问她听说东北人吃炸蚂蚱,曲珍咯咯得笑,说儿时学竖笛的那家古板夫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