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代,肚子里不装点墨水,怎么搞对象?”
陆凛这下是真的感兴趣了:“写的什么诗?”
“听着啊。”秦林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
“你爱的是春天,我爱的是秋季,秋季正和我相仿,春天却像是你.....”
陆凛嘴角抽抽:“这是你写的么。”
“当然不是我写的,这是匈牙利诗人裴,裴啥啥的,写给他的初恋情人的诗。”
“你念人家的情诗追媳妇,好意思。”
“甭管谁的诗,有用就成,我当年给我老婆念了这首诗,感动得稀里哗啦,第二天她就上我炕了。”
陆凛:......
“你看看这几天你给人家发了多少短信,打了多少电话,人家理过你没有?”秦林鄙视说:“那姑娘之前追着你贴着你,你对人爱理不理,现在人家不搭理你了,知道着急了?你这叫啥,自作自受!”
陆凛:......
-
天色微微亮,晨昏分割线刚刚自地平拉开,村子里的公鸡此起彼伏地闹腾个没完。
过去只要稍稍有动静,她便能快速地清醒,回来这么长时间,生物钟也变得懒散了许多。
果然,人在舒适的环境里容易变得懒惰。
姜妍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迷迷糊糊要看时间,屏幕上却横着一个陆字。
陆凛的短信,时间是3:23。
看到这个时间,姜妍的心刺了刺,有些心疼。
这么晚还不睡觉,他修仙么?
短信的内容,是一只鸡的表情图。
在往上拉消息记录,从上周开始,陆凛锲而不舍地给她发短信,每天好几条,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而是手机自带的表情图片,有时候是一只老鼠,有时候是一颗小树,今天又发一只鸡给她。
蠢萌蠢萌,傻里傻气。
姜妍编辑了一行文字,想要发送给他,但是纠结很久之后,终于还是删掉了短信。
她抱着枕头,皱着眉头想了很久,编辑的内容写好有删掉,删掉再重写,如此来回几番之后,天色已经完全大亮了。
段楠在院子里大喊一声:“姜儿,起来没,下来吃早饭啦!”
姜妍咬咬牙,终于还是放下了手机。
算了,再缓缓。
日头已经上了山隘,狭长的山脉绵延千里,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雾气也被阳光驱散。
院落很宽敞,有几只鸡在院子里悠闲地踱着步子,门外有白鹅带着自己的小鹅仔,甩着尾巴走进来,身上片片羽毛还有些润,想来是刚从池塘出来。
外面的街巷有女人端着饭碗,一边吃早饭,一边朝着院子里探头探脑,好奇地观望城里来的客人。
空气里弥漫着雨后初晴的泥土清新,树下立着小木桌,桌上有几样清粥小菜。
王淮春咕噜咕噜喝完了一整碗玉米粥,也不嫌烫,手里拿着白馒头,大口嚼咽,红扑扑的一张脸,张扬着年轻人饱满的能量。
云采倒是比较矜持,一小勺一小勺吃着粥。
王叔端着一盘酸萝卜咸菜,从屋子里走出来,问道:“各位记者同志,还能吃的惯么?”
王淮春连忙道:“能饱肚子就行,咱啥都能吃。”
“那就好。”王叔笑道:“昨晚睡得好不?”
姜妍坐在边上调试着摄像头,回答道:“挺好的,就是早上鸡叫得有些早。”
“这可没办法,村子里的鸡醒得比人早,太阳还没露脸呢,村里头便闹哄开了,只能委屈各位同志,晚上早些睡觉。”
姜妍道:“这些都是小事,能克服。”
王叔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家里有一栋三层的大房子,听说城里有记者过来要采访希望小学的孩子们,他自告奋勇,接纳了他们住宿,也是相当热心的村民。
“段总可是个大善人,两所希望小学,解决了咱附近几个村的小孩上学教育问题。”王叔笑说道:“记者同志要好好报道报道。”
段楠微微一笑:“说起来,建学校的时候,王叔您也没少出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