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此时也从自卑中恢复过来,他是聪明人,见到西门庆两人的举动,自然猜到发生了何事。
只见赵煦站起身来,围着桌案踱步,继续高歌:“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
待到殿外的气息离开,直至消失,西门庆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不过西门庆这一深呼吸,胸膛起伏之下,却是碰到了身前之人。由于屏风后面空间甚是狭窄,刚才司马白到来,西门庆独自躲在后面倒不觉得什么;但是如今两个人藏在后面,便觉得拥挤了。西门庆与司马白现在几乎是面对面挨着,之间空隙不足一寸。
西门庆一碰之下,只感觉自己挨着的像是一团海绵,绵软中夹着柔韧,这种说不出的感觉顷刻间便传遍全身。西门庆一时之间呆在了那里。
司马白刚躲到屏风后面便发现不妥了,他与西门庆身高相近,此时两人相对而立,脸庞挨得极近,脑袋微微一动,鼻尖便能擦到对方面颊……
司马白极爱干净,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有些‘洁癖’。平时连家人都不能随便接近自己,就连刚才赵煦抓他胳膊,他都是皱眉拂去。
可是如今西门庆吸一口气便‘碰’到了自己,司马白心中第二次产生了慌乱的情绪。(第一次是西门庆初入皇宫,用悲酥清风毒倒司马白与赵煦,司马白以为西门庆欲对赵煦不利,所以产生了恐慌。而司马白的‘洁癖’也是分时候的,平时当然是他人碰不得,但到了非常时期,如比武、征战,他自然不会再去计较这些小事了~)
司马白此时再感到西门庆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之上,犹如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自己,微热且温柔。他竟然产生了让这风儿多吹一会儿的企望。
不过随后,他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低头看向身下。却是西门庆不知怎地,心中感到些许火热,有种感觉**情萌动,连下身的小兄弟都蠢蠢欲动、抬起头来,碰到司马白腹股沟之上~(人体解剖学词语,就是人体腹部连接腿部交界处的凹沟,阿飞查了半天才找到刚好能用在这种情境的词语)
“哎呦!”
“啊!”
西门庆惨哼一声,赶忙捂住自己的鼻子以及司马白的嘴。捂鼻子是因为司马白这一低头,脑门正好撞到了自己鼻梁上。鼻骨非常脆弱,些许的外力都很容易导致发生鼻骨骨折。所以司马白这一撞,疼得西门庆眼泪都禁不住流了出来。
伸手堵住司马白的嘴当然是害怕他的叫声再把那刚刚离开的武学大师引回来~
本来屏风后面空间就这么大,西门庆两手齐出,自然免不了再次与司马白的身体接触。他只感到司马白的身体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一身腱子肉,身强体健。反而形容女子身材的词语很适合他,嗯,真是‘纤细’、‘苗条’。
入手处也是光滑细腻,完全感觉不到司马白颌下胡茬。西门庆心里好奇:你这用的是什么刮胡工具,怎的清理的这么干净,是‘奔腾’还是‘飞科’,不错不错,我也应该去买一把~
西门庆这一疼,唯一的好处便是下身的小兄弟停止躁动了!不过他只顾着自身感受,却是没有注意到身前的司马白脸颊微红,早已身体僵硬。
司马白此时大脑完全处在了当机状态,已经感知不到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了。
“咳咳!”
没有发现那三位武学大师折返回来,西门庆干咳一声,放下捂住司马白的嘴,紧忙闪身出了屏风。在那里西门庆感到了‘火药’的气息,所以不敢久留。
司马白等了一会儿才走出来,此时他已经恢复常态,西门庆从他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快之色。
西门庆这时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没有时间泻火,所以才会失态了~
他窝在一张椅子上,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这下事情可大发了,怎么发现自己丑态的是司马白呢?他现在心中一定是鄙视死自己了……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若是穆兰芷发现这件事,我将会感到万分光荣;可是司马白也是个大老爷们儿,我怎么会对他产生感觉了呢?……我不会在水浒世界呆了几个月,性取向也变了?
西门庆突然想到了后世泰国中礼貌称呼的“双性人小姐”,普通的说法是“变性人”,但大部分人都会叫“人yao”。
越想越是心惊,西门庆被自己最后的猜想惊出了一身冷汗:司马白不会就是那个吧?老天啊!千万不要这样!我的一世清白……
此时司马白也坐回到原来位置,默默不语。若是他知道西门庆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已经把他当成了泰国那啥,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会不会恼羞成怒、立刻灭了西门庆~
赵煦刚才听到两人发出声响,也是惊了一下,还好外面监视的那三人没有折返回来。在他想来,一定是屏风后面空间狭小,他俩不知是谁踩到另一人的脚面了。
可是这两人出来后,一个魂不守舍,一个沉默不语。赵煦很是纳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用刚才西门庆的话来说,他俩都被煮了?
“咳咳!”
赵煦右手放在口前,干咳两声,笑着问道:“你俩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
“你为什么学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