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梦是彻底惊醒了,身上都起了一层栗,刚要转过去,却被他从身后压住:“没关系,就这样,我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舌尖从她耳廓刷过,一阵沙沙轻响,像小时候把海螺放在耳边,隔着时空听到的海浪声。她身体像过了电似的发麻,不能动弹,他的嘴唇再抿着她的耳垂捻动,她就化成一汪水,连睡衣什么时候被剥掉的都不知道。
再往下,就更加不能控制了,她伸出的手也被他缠住,她弓起身抓住床单的时候,他就覆在她手背上跟她十指紧扣。
他洗过澡了,熟悉的凉皂清香裹了她一身,体温烫得像体内有火在烧。他亲了好久,却还像不够,三梦受不了了,低声叫他的名字:“陈一……”
这回他没纠正她要叫妙贤,而是摸索着将手指放进她嘴里,勾挑着她的舌头,过了一会儿才说:“……疼的话就咬我。”
他已经给足她时间准备,所以捧高她的身体闯入时并没有那么难以承受。但他还是预期她会疼,毕竟五年没做过,她也只是血肉之躯。
三梦绷紧了身体,本能地想要叫喊,嘴巴却抿紧了,死死含住他的手指。
这样不经意的动作让身后的人呼吸变得更粗重:“你放松一点……”
也不知道是让她哪里放松。
这不公平,三梦想。他一声不响搞偷袭,压得她连他正脸都看不到,居然就弄得她丢盔弃甲了?
她扭着身子要脱身,被他按住:“你要去哪儿?别乱动。”
郝三梦哪里听过有人用这种仿佛逗弄宠物猫的语气跟她说话,脾气一上来,整个人都掉了个个儿,忿忿道:“我都看不到你的脸!”
哦,原来是这样,这好办。妙贤眼里含着笑,撩开没完全褪下的僧袍,长手长脚地坐在床铺上,朝她伸手:“你过来。”
他拉着她的胳膊,扶她跨坐到他身上。
呃,这个感觉也不太对……
来不及多想,他的手心已经贴在她背上把她往怀里按:“这样可以吗?”
她能说不可以吗?身下太火热湿滑,光是跨坐上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重新嵌入她身体里跟她合二为一了。
三梦居高临下,却不得不搂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
“可以吗?”他一边缓慢地动,一边问她。刚才还在她后颈、后背流连的吻,这下全都印在了她的胸口,甚至手臂的内侧。
三梦闭了闭眼,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好吧,她收回他肯定不是想跟她睡这一条。
或许他舍戒下山,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她做一对世俗夫妻也说不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小包子粗来~~
没搞懂妙贤为什么画风突变的小宝贝们可以再好好看一下文案,就懂了~
☆、第七章
光照寺每天早晨五点敲钟做早课,所以妙贤起得很早,外面天还是墨黑混沌的一片。
三梦挣扎着睁开眼,还没撑坐起来,已经被他压回去:“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再睡一会儿。”
“我……今天要回我爸妈家一趟。”
“我知道。”
“你知道?”
“嗯,妈妈跟我说了,我会陪你一起去。”他似乎看透她的担心,“放心,我做完早课就回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你昨晚累了,多睡一会儿。”
她用被子蒙着头,他当然看不到她脸红。她一个当妈的人了,才第二次过x生活,说起来都怪不好意思的。
妙贤接手住持的工作,圆觉大师终于可以安心养病。董芳陪他去医院复诊,临走前叮嘱三梦一定要把她的乖孙接回来。
陈家上上下下都很尊重她的意思,没跟妙贤提过儿子的事,等她自己跟他说。
她在路上就酝酿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要不还是等到了地方,看到儿子再跟他说好了。
郝家在城郊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养鸡场,从三梦的爷爷那辈开始一家人就是以此谋生,住也住在里面。这种营生杀孽重,妙贤以前统共没去过几次,三梦也知道他不喜欢到她家里来,从没勉强过他。
“在想什么?我们到了。”
他此时此刻眼睛里倒是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还朝她伸手,要牵她下车。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褚色镶金线的五条袈、裟,崭新的,没见过。三梦问:“你这衣服是新做的?”
“嗯,今天刚从寺里取回来,这颜色显得比较庄重。我不想让你爸妈觉得太随便。”
见三梦又愣了愣,他催她:“走吧,别让长辈等我们。”
他们手牵手走进院子里,三梦看了一圈没见到父母人影,也没看到儿子如意,就扯着嗓子喊了两声:“爸,妈!”
她本来想挣脱他绕到后面去找人,可妙贤紧紧攥着她的手,像是一刻也不愿意跟她分开似的:“不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