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天没有反应。
这一天两人快天黑才折腾回市区,魏恒睡了一路,到了公司楼下,车子一停,他不用人叫立刻睁开眼睛,跳下车立刻就生龙活虎的一条。
回公司又陪着财务部加了半夜的班,方文秀当然是陪着,又是守到半夜两人才散去。
而这一天晚上魏家的书房里也进行了一场谈话,魏家的长子魏斌早上接到父亲的秘书的电话,不敢怠慢,晚上回了一趟家。
☆、22
魏家的书房里,魏家的老大魏斌正襟危坐,魏律清坐在上首的办公桌后面,魏斌今年四十五,他和他父亲走了两条不同的从政轨迹,现在在某军区任参谋长一职,军衔是大校。
魏律清抽着烟,未开口之前在充分的思考,魏斌不敢打断他,规规矩矩的坐着不敢有一点逾矩,魏律清抽了半颗烟才开口:“方家的那个孩子你了解多少?”
魏斌想了一下,没考虑多久答道:“我听你的吩咐这些年一直在注意她,有意思的是,她今年23,当年不过才十九岁,远山大哥的公司跟他摸爬滚打过来的都老人,她尽然接住了还坐稳了。还有远山大哥留在外面的那个孩子,以现在人的普世价值观念,跟她其实完全没有责任,但她把他接回去了,还是光明正大的,就凭她这些作为,依我看可以说是相当的了不起。”
魏律清吸了一口烟,思索片刻幽深的道:“你眼里没有竞争,没有利益对立,那所有的人就都是你的同盟。”他稍微一停顿又感叹:“虽千万人吾往矣!她就是做到了这两点。”
魏律清掐灭烟头问了一句魏斌看似无关的话,他说:“魏斌我问你,你知道中国人对夫人称之为太太一词的由来吗?”
魏斌看了一眼父亲,说道:“出处应来源于,周朝周氏由古工亶父到季历文王三代皆取了三位分别叫太姜,太任,姒太的贤妃良母来助兴周氏,并且孕育了周武,文王两位贤明的君主,开创了后来周氏七八百年的宗室王朝,所以后世人称别人的妻子为太太就是由周氏有三位太字辈的贤妻良母而来。”
魏律清点头道:“所以贤良,人才从哪里来?是母亲教化而来。”
魏斌可以说是和父亲的思维无限的接近的,马上就明白了魏律清叫他回来的意思,他说:“您是想……?”
魏律清点头:“我们魏家这一代就出了你一个,魏恒三十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是你的助力?下一代的承传又在哪里?可现在的局面是,魏恒逼的那孩子锋芒大露,矛盾的就是现今魏恒的情况她不露又不行,露了就势必会对魏恒造成一些压制,如果男人觉得一个女人太厉害了就很难把他当做一个纯粹的女人来看待,爱恋之心更无从谈起。”魏律清稍一停顿又道:“我还有一些担心的就是魏恒恐怕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魏斌一愣,很久才说出一句说:“您是担心魏恒在扮猪吃老虎?”
魏律清瞥了他一眼道:“你以为魏恒他是个省油的灯吗?”
父子两都沉默下来,魏斌后来宽慰魏律清说:“爸,其实这种事,我们也操不上什么心的,魏恒不是个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性子,我看方家那孩子是个有谋虑,不计较一朝得失的人,他俩到说不定真的挺配。”
魏律清深沉的看着魏斌,半天没说话,魏斌升起一些紧张回想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过了一会魏律清却忽然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来回溜达了几步,魏斌这才知道不是自己说错话了,是魏律清心里有难断绝的事情。
魏律清后来停了下来,望着魏斌问:“魏斌,你说我是不是对魏恒太纵容了?”
魏斌又岂能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只是有些话他不方便直接说出来,也不能亲自去做,哪怕是父子之间,这世间往往有时候越是亲密的人有些事还越不好捅破,因为家不是个说理的地方,而是个讲情的地方,魏斌朝魏律清笑道:“爸,这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魏律清微一点头:“你是长兄,长兄如父,你把魏恒看好了。”
父子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绕来绕去,似乎也没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但魏斌就知道怎么去做了。
从此以后魏恒的身边就布满了各种相当隐秘的眼线,用来干什么呐,用来掌控魏恒的私生活,预防他身边再出现不该出现女性,这事其实相当的不人道,所以魏律清才会如此为难难以下决断,他这人一生严谨,在子女的问题上一直采取的都是顺势无为而无不为的管教方式,首先以身作则,基本不打骂,让子女自省的多,但他这次所处的立场是以一个家族的延续为出发点,可以说是第一次如此出手干涉子女的私生活。
但魏斌也知道,魏律清还不能自己出手,他一出手,他和魏恒之间就没有一点缓冲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