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上,简沉鱼用被褥遮住她的身子,只留裸露的肩头,引人遐思。
她取过厉少炀的手机,圆润的指尖触碰在屏幕上,快速找到一个人的号码。
这个人,就是厉少炀的父亲厉昊天。
拨通后,“喂,哪位?”话筒那边传来一道浑厚的中年男性嗓音。
简沉鱼没有回答他的话,径自卖力地表演起来,哭喊道:“啊,这是哪里,你要做什么?什么……瑰丽酒店?你把我带来酒店做什么,啊,你不要过来……厉少炀,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撕我的衣服,啊……不要……”
“臭小子!”厉昊天的睡意一下子没有了。
“婉儿,快醒醒。”
“昊天,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被窝中的女人,悠悠醒转。
“瞧瞧你儿子干的好事。”话筒的那边,传来厉昊天的怒吼。
“啊……不要……好痛…….”简沉鱼声嘶力竭,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这畜生,平时我是怎么教育他的……”
简沉鱼窃笑两声,跟着打电话给白心兰,“妈……你快过来……”
“小鱼,你怎么在哭,这么晚了,你在哪儿?”白心兰温柔的声线,从另一端传来。
“妈……别问了……你过来就知道了……呜呜呜….”
挂断电话,简沉鱼用力扒了扒头发,本吹得有型的卷发,没一会儿就变得凌乱,跟着从包里拿出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入戏前,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然后把小包随手一扔,望着满地的狼藉,她满意地点点螓首。
万事俱备,就差东风了。
厉氏夫妇与简氏夫妇,几乎是同时赶到酒店的。
看到房间里的场景时,他们无不错愕地瞪大眼珠,男人赤身露体,一条健膀还搂着女人的腰处。
“小鱼……这……你的衣服呢……”见女儿揪着被单,发丝凌乱,一张小脸早已哭花了。
简沉鱼抬起红肿的眼,委屈地睇着横躺在地上的衣服,泪水“噼里啪啦”地一直掉。
“还用问吗,一定是这男人欺负了我们的心肝宝贝,他谁啊,谁家的孩子……”简万能早已气得浑身发抖。
“我……我……”厉昊天什么场面没见过,此刻竟也羞愧难当。
他“不近女色”的儿子,强暴了人家闺女?!
“厉昊天,是你!?”简万能一眼就认出了他,商会的会长,他岂会不知?
厉昊天的儿子,那他就不是——厉少炀!
“厉昊天,枉你是商界的龙头老大,怎么就教出了这样不堪的儿子?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畜生!”话落,白心兰抡起拳头就要冲上去。
见状,叶声婉上前就拉住她,“有话好好说。”
“要是你家的女儿,被人毁了清白,你能好好说么?”白心兰失去了一惯的优雅,眼下的她,只想为女儿讨个公道。
“你……你是白心兰?”叶声婉看着跟前这张眼熟的面孔,大胆猜测。
经她这么一说,白心兰才打量起这个贵气的妇人,“叶声婉?”
两人当年同为高校的校花,同班同学,关系交好。
“是啊,是我。”叶声婉的嗓音难掩激动,多少年了,居然在这种情形下,碰着老同学了。
厉昊天与简万能一脸怔然,他们的妻子互相认识?
简沉鱼同样懵逼,她的母亲认识厉少炀的母亲?
可眼下不是她们叙旧的时候呀,为了拉回重点,她啊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