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那些愤青只知道敲键盘谴责社会,而社会则是由众多的独立个体组成。这些个体如果都不知觉察自己的所思所言所行,而是一味地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社会,那么终究一个问题也得不到解决。
赵一愣气得把办公室的桌椅板凳砸得稀巴烂,然后对着那个临时工队员大声嘶吼:
明天你务必把那个叫傻柱子的地摊给我砸了,因为他卖的都是三无产品。还有那条狗,当场就把它处死,因为城市不允许养狗,而且他没有办狗证。
如果你明天这点事情都给我办不明白,你就主动别干这行了,这件事办得干净利落我直接给你转正。
赵一愣皱起眉头,两道深深的皱纹间夹着两眉间的红痦子,就像愤怒的一只眼睛,他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尊活的二郎神雕像。
那个多事的临时工,后悔自己吃饱了撑的瞎传话,闲的无事捅马蜂窝,简直是自找苦吃,但现在也没办法,只得遵命不如从命。
第二天傻柱子、罂粟花还是同往日一样带着狗狗,高高兴兴早早就到夜市抢占位置。
罂粟花帮助傻柱子一起卖货,生意越来越好,傻柱子也越干越起劲,研发了许多新产品,为了这些新产品他把所有家底都投入进去。
他俩相信这批货一定能买出去一个好价钱。罂粟花打算为未来的宝宝能买点什么,傻柱子心里却想着给罂粟花买个求婚戒指。
罂粟花很久没有沾染那些脏东西,也许今天买货的人多,有点兴奋,有点疲倦,总是心神不定,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毒念开始隐隐作祟。这个念头越来越让她无法自控。她脸上的汗珠就像豆粒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她使劲咬牙想挺过去,可沾上了这些脏东西,又有谁能够抵得住心乱如麻的念头?
她没办法只好告诉傻柱子:身体有点不适,现在去药房买点药,一会就回来。
傻柱子关心地劝她:你看我劝你别来,你就不听,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这就把摊子收了回去陪你。
罂粟花以无心跟他多言,急匆匆地离开。狗狗摇着尾巴,跑跑跳跳跟在她后面。
她此时就像着魔一样,哪有心思,带着它溜达。她狠狠的训斥它,让它回去。狗狗还头一次听到温柔漂亮的女主人,用这么强硬的口吻训斥它,它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委屈地乖乖坐在地上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恋恋不舍。
她走不一会,城管的车开过来。没有办理夜市经营许可的小摊贩,卷起铺盖,夹着货品,吓得四处乱窜。
车上下来几个城管的临时工,手里拿着大棍子杀气腾腾,直接奔着傻柱子就过来了。
傻柱子傻呵呵地笑脸相迎,他没多想,毕竟他也办理了夜市经营许可,天天在这摆地摊,也就以为可能仅仅因为摆放的位置不合格呗。
几个临时工,过来二话不说,举起棍子把狗狗团团围住。狗狗刚刚从女主人训斥的情绪中还没有缓过来,又过来几个人怒气冲冲就奔它来了,一时真的搞不清它究竟犯了多大错。它看出来他们拿棍子一定是要打它,吓得把尾巴夹得紧紧的,做出随时随地逃跑的姿势。
傻柱子这才发现他们是来打那一直陪伴着他多年,忠心耿耿的狗狗来了。
他慌慌张张地说:几位大哥怎么了?今天是不是,不让摆地摊?我现在就回家,它从不咬人,我现在就把它给带走。
临时工们一把,把它推了个大跟头,紧接着棍棒像雨点一样打向狗狗。喜欢狗的路人,有的认识秋田犬,气得在旁边直骂城管。
不喜欢狗的人,拍手叫好,同时也埋怨城管,认为城管早就应该这样强硬的态度管管狗,要么咬到孩子谁负责,尤其狗遍地大小便,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狗狗本想跑掉,可它见这些人把主人推倒,本能地开始摆出保护主人的架势,可它从来都没咬过人,主人也从来没有训练它咬人。
狗狗它能做到的只有一边躲闪,一边冲着那些人咆哮,希望把他们吓跑。
狗狗故意装出一副面部狰狞的样子,汪汪狂叫,它叫得越凶,围观的人越以为城管做得越正确,到后来很多人都以为它是一条疯狗。
当棍子第一下狠狠地落在它背上时,它还有逃跑的力量。可它怎么也放心不下主人,它只想跟这些人周旋,希望主人能快点爬起来赶紧跑。
主人急急忙忙爬起来,拦住其中一个临时工哀求着:求求你们!别打它了,它不咬人。
那个临时工不耐烦地小声阴沉沉地告诉他:去你m的,我们不打你,就便宜你了。你敢睡赵一愣的女人罂粟花,要是你睡我的女人,我打不死你!
说完揪着傻柱子的脖领一下就把他推倒在他的地摊上,把他那些辛辛苦苦做的东西一下都砸得稀碎。
傻柱子一听罂粟花是赵一愣的女人彻底傻了,他们摆地摊的有哪一个没听过赵一愣的大名。
他想这天上掉的馅饼不仅仅过期了,而且给他的希望一起砸得稀碎。
忽然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变得模模糊糊,他想哭已流不出眼泪,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他倒在那些被砸得乱七八糟的货品上,看着那些人像疯狗一样挥舞着大棍子,左一下,右一下,狠狠地落在狗狗身上,狗狗终于挺不住倒下了。可是他们还是没停下来,棍子依然在它身上打来打去。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