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的,有什么好舔,不明白!作为一只猫,啊呜随便感概了一把,就找地方打滚去了。身上都是讨厌的水,要早点弄干才行。
而作为人类,那两位主人公显然无法做到像啊呜那样淡定。就在双唇相抵的一瞬间,夏至只觉得脑子里似乎炸开了几千吨的烟花。除了眼花缭乱,可能还伴有头晕,耳鸣,心慌心悸等各种症状。
说来有些丢脸,虽然夏至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但她其实从没认真谈过场恋爱。不是没有人追,只是小夏姐慧眼如炬,一般的套路根本就忽悠不了她。而且以小夏姐爱财如命的程度,有谈恋爱的时间,拿来赚钱多好啊!
所以,这基本可以算是她的…初吻……
而林渊似乎也僵住了,怀中的那个人温热而柔软,包括那双唇的触感。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鼻端尽是她发间的香气。撩拨着他,想去进一步地探索发掘。
不管林渊之前获得过几等功,抓住过多少狡猾的罪犯,有多么临危不乱,在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心一旦乱了,谈何方寸。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大约一分钟左右,夏至先回过了神。不顾可能再次摔倒的风险,飞快挣脱了林渊的怀抱站了起来。
“呃……谢谢啊!”夏至的眼睛牢牢盯着天花板,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然后,词穷了……生平第一次,小夏姐居然也会不知说什么是好的时候。要是被魏勋知道,非得大笑三声,广而宣之不可。
林渊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站起来那样挺拔的一个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目光只知道在地面打转:“不客气……”
这种对话到底是什么鬼?夏至不禁在心中发出哀叹。林渊就站在她身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头顶,灼热得就像七月的风。
在此之前,夏至从来没觉得这间八平米的浴室如此拥挤过,就连深呼吸一口,都会窒息的感觉。
“我去把啊呜抓回来吧,它湿成那样,跑一圈又该脏了!”林渊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让夏至在战栗之余又松了一口气。
“好啊,那我去拿拖把清理一下浴室……”总觉得再保持这个气氛下去,会出什么事情似的。
然而,就在两人达成共识,准备各司其职时。那只把局面搞得一塌糊涂,无比尴尬,又一走了之的猫,啊呜。它溜溜达达又出现在了浴室门口,还歪着脑袋装可爱地叫了一声:“喵呜……”
“给我过来吧!”林渊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它的顶花皮,径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我去里头的浴室收拾它,你打扫吧,不用管我!”
“好……”也不管他听没听见,夏至喃喃地应了一声。
整理浴室花了夏至半个钟头,整理自己差不多也花了半个钟头。等她终于吹干头发,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客厅,啊呜已经窝在沙发上了:“喵呜……”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都不知道那个男性人类对我干了什么,我再也不要跟你世界第一好了!趴在沙发垫上的虎斑猫,从眼神到叫声都透着委屈。
“你这只坏猫咪,”夏至一看见它,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啊?”
喵呜……不知道
夏至一边戳它的小脑袋,一边数落着:“给你洗个澡而已,又不要吃猫肉刺身,你跑什么?把浴室弄得一团乱,还有……”
想到摔倒那一幕,小夏姐到现在都觉得脸上发烫,恨不得失忆算了。“不是,我跟只猫计较什么……”
一边听着女性人类的自言自语,啊呜很认真地舔着自己的爪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们自己要互相舔毛的吗?喵……
“不过,你听好了。”小夏姐非常认真地抱着啊呜的两个前腿,举到跟视线平齐:“这一个礼拜,你的小鱼干,取消。此判决为终审判决,不得抗诉。”
什么?啊呜目送那个女性人类走进了房间,把它一个猫孤零零地丢在了沙发上。既没有温柔地抱着它,也不给它梳毛,还要取消它一个礼拜的小鱼干?
啊呜转动脑袋看向主卧室,那个男性人类的房间门紧闭着,一丝声音也没有。平时一直负责给它喂饭的那个小小的女性人类,最近也不在家。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这么对待一只可怜的小猫?它决定了,它要离家出走!
临睡前,夏至考虑了很久,明天还要不要搭房东先生的顺风车。其实按照小夏姐一贯的脸皮厚度来说,她通常是不会考虑这种事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但那个似是而非的吻,对她的冲击有点大,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和林渊,到底是什么关系?
夏至自小跟着师父,听得多,见得也多,比起现在周边的同龄人当然是多了很多阅历。但究其根本,她并没有长出三头六臂来。她也会愤怒,会困惑,会迷惘,也会…动心。
但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她动心的对象可能会是林渊。
半宿无眠的结果是,夏至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先说明一下,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