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意好不好?」见到她,靳浪韬绷紧多天的神经似乎蓦地一松,之后又像是揪得更紧。
「不错,而且只要她有到,一定生意会更好。」
「喔?」他的双眸危险的眯成细长。
陶经理没察觉他口气的转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总是穿着俐落的休闲服,也没什么打扮,但只要她跟过路的路人招呼一声,十个大概有八个会伫足吃一碗再走。」
是她的笑吧!还有那对灵动的大眼珠,真诚而动人。靳浪韬心忖。
「总裁想下去吃一碗吗?还是想离开了?」陶经理偷偷打了个呵欠。凌晨一点了,说真的,他真的很困了,这几天为了追踪火鹤的作息,他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早上到早餐店忙到十一点多,然后傍晚接着到面线摊,现在他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车上度过,为了一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女人。
「再等一下。」靳浪韬的视线只能纳入那一抹娇影,一颗脑袋混沌成一团。
在他的这一生,什么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妄,任谁也骗不了他。但现在他自己却也快分不清了。
陶经理看着老板专心注视的表情,只觉得似乎有人要转x了。
这几天公司的员工都议论纷纷着天天看到总裁上班一事,仿佛是惊见侏罗纪恐龙一般。不过实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总裁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可以看着火鹤一天的行程过一天。
他跑去公司并不见得一定要做事,有可能坐在那里玩拇指。而这通常不是他打发时间的方式。
「对了,总裁上次要我去查查水瓶座和天秤座的相配指数,我翻了国内外的星座书,结果都是一样的。」
「怎样?」注意力倏地拉回,靳浪韬的反应看在陶经理的眼里竟慌急的像个急躁的青涩男孩。
「速配指数高达百分之百。」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男女交友节目上的星座分析师。
他看过星座与自身个x相当吻合的第一个人,那是火鹤,天秤座的她拥有所有该星座特点;而第二个与自身星座物质毫无任何出入的人就是勒浪韬了。
星座书上说水瓶座的人心机深沉,好自由又善变,喜欢富有挑战x的事物,在外人的眼中是博爱又放纵的一个星座,而靳浪韬刚好囊括了所有的特质。
所以剂礁鲂亲速配,他也会很肯定的表示火鹤和总裁是属同一类人,那么总裁受她吸引好像就变成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唷,两个小妞卖面线耶,不知道好不好吃?」
三个走路大摇大摆的青少年靠近了瑶兵的小摊子,一脚就跨上了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抖动,吓坏了消费的客人,东西没吃完,钱也没付就忙着逃命。
还处于思索中的靳浪韬,眼角余光瞄到斜前方的动乱,突地一阵心悸,「怎么回事?」
他马上要推开车门下车帮忙,一旁的陶经理却不急不徐的阻止他。
「总裁,你不用紧张,这点小事火鹤自己可以解决的,教她害怕的绝不是街头小混混!」就是因为见过她的勇气与大胆,他才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魅力与魄力兼具。
「你们想干什么?」瑶兵镇定的问道,躲在身后的工读生却吓得四肢颤抖。
「你们的生意好像不错,挡点啷来花花吧?」带头的青少年,不畏惧手无缚**之力的瘦弱女生,气势狂霸得很。
「这就是你们赚零用钱的方法吗?用勒索的手段?」瑶兵严厉的扫过三人一眼,「想要钱就该靠自己的双手去赚,这样威胁别人你们没有廉耻心吗?」
没遇过这等阵仗,混混们怔了一下,「拷,居然和我们说道理,兄弟,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咚的一声,几个面碗落了地,摔成碎片,三个男孩被吓了一跳,纷纷退了两步。
瑶兵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底,双手扠腰,气势迫人,「凭你们也想给我颜色看,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想当年我还上管训教育、住感化院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
她愈说愈顺口:「我高一那一年,拿刀刺伤了我的亲生父母,还离家出走,现在则是个个有钱大爷都竞相阿谀奉承的夜总会红牌……你们想威胁我,工夫还不够到家!」
三个青少年,面面相觑,败倒在她不可侵犯的态度与威势下,一个眼神交流后,故作凶狠的撂下一句话:「算你狠!」
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瑶兵终于忍俊不住的笑出声,「老台词了,除了算你狠,他们就不能换说像『算我怕了你』吗?我发现我比较中意这一句!」
「姚姚姐,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工读生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听见老板肆无忌惮的笑声,惊慌的望着那些青少年离去的方向,深怕他们再掉头回来。
「放心好了,他们不敢再回来啦,我的恶狠已经吓得他们尿湿裤子了!」瑶兵仍是一脸的笑意,而那是这几天来她的第一个笑容。
她毕竟还是适合这种工作,适合这种环境,适合和这些人相处。
爱情那种玩意儿,她终究玩不来……
「你还扯那些感化院啦、杀人的话,人家才不会相信。」
「就有人相信。」
「说谎可不好。」工读生只怕露出一点马脚,到时候死第一个的是她这个得天天照顾摊子的假老板。
「女人想做生意就得学这些,否则别人肯定会占你便宜。」瑶兵轻点她的鼻头,传授个人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