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林愈发的静,此刻便愈发的噪。
“咕噜~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张白骑握剑的手指变得白皙,那是因为用力过大的缘故。
“游侠幽冥。想杀你。”又是那声清幽地声音,又是在他的身后响起。
文字中尽是杀戮的气息,但语气里却全然一片清幽,听不出丝毫的情感。
“你,为何要杀我?”张白骑没有鲁莽的回身一削,而是想要通过语言,寻找那人的破绽。
“为什么?我忘了。”清幽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平缓,却带着令人胆寒的韵味。
“我想杀你。为什么?我忘了。”。
任何一种杀人,都有理由。所有有理由的事物,人们都可解析。所以可以解析的东西,就不值得人惧怕了。
但没有理由的杀人,又该如何?或许,这惧怕的本身就比被杀的那一瞬间,更加令人恐惧。
此刻,张白骑是怕了。汗水滴了一地,呼吸声开始紊乱,心跳急速的跳动着。
“你究竟想怎样?”张白骑强压着恐惧,问道。
“想杀你。”声音依旧清幽,语气依旧平缓。
“啊!”张白骑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了,握剑回身便是一劈。
“嗤!”
一道冷芒闪过,是刀?是剑?还是其他锋利的武器?
都不是!
只是一柄没有开封的墨黑色长尺,尺子上,刻满了玄奥的花纹。
黑尺的上方,一双白皙的手,修长,一双天生便是剑客的手。
手的主人,一袭连帽黑衣,遮蔽了他的容颜。不过,闻音知人,有如此清幽的声音,必定亦是个俊秀的人儿。至于是男是女,宽敞地黑衣,给了人无限的遐想……
“墨家,幽冥,字思邪。”那人双手平举墨尺于额前,喃喃道:“入世第一斩。”
说完,便不言不语,举着墨尺,好似在沟通天地,亦或者在敬奉圣贤。
“吟!”
稍刻,一阵轻吟漫漫,一卷墨风突现,包裹住尸首分离的张白骑的尸体,将他的灵魄吸收,化为一颗墨色的珠子。
“墨尺墨珠,衡定九州。”
清幽之音袅袅,墨珠咻忽一声,射入墨尺之中,化为一颗黑色小点镶刻在那人墨尺之上。
“下一个,会是谁?”幽冥轻轻呢喃。
话语毕,身形如墨,挥洒天地自然画卷,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一个搜查士卒来到了这里,看见尸首分离的张白骑,惊呼道:“快来!发现一个死去的黄巾贼寇!”
随后,便来了几个士卒,一起将尸体拖走了。
每场战争结束,都会安顿死去的士卒,将他们埋葬。即便是敌方的士卒,也亦然。只因为,若不立即掩埋,将会引发瘟疫,那将是一项灭顶之灾!
尸体被掩埋了,而头颅自然是被寻到的士卒拿去领功了。但对于这颗头颅的主人,军需官并没有看出来。而是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士卒的头颅。因他穿着士卒甲,带着士卒头盔。
而那无头的士卒尸体,如张白骑所言,成为了他的替身。
随着张白骑兵败身死,平原被收复,黄巾之乱,终于是要完结了。
黄巾之乱被平定了,朝廷上各派系的攻歼才刚刚开始。
卢植已经班师回朝了,刘备亦回转涿郡等着朝廷“录取”他的消息。而林易,便被暂时安排在平原城,整顿军务,以防别有用心之人,再起灭汉旗帜,搞个“黑巾教”之类的。
林易来到校场,朝周仓的龙刀营走去。在平原的一个月里,他不断精选士卒,剔除军队中原本孱弱的士卒,招募了不少强壮的年轻士卒。在编制五千人马不变的条件下,拨了三千步卒给周仓训练精锐步卒。
“斩!”
周仓凝聚气血,握着龙头长刀,奋力一劈,愣是将身前三丈内的地面开裂。
随后,三千士卒随之握刀劈斩。吼吼之声,震人心魄。
林易点了点头,心中满意,但眼中仍然有些失望:普通士卒蜕变成龙刀兵的几率太小了。
三千士卒,一个月不计成本的训练,成为龙刀兵的士卒数量也不过百人。其中几率可谓是三十分之一,而且时间乃是以每月为计算的。这样的话,一年也不过千人而已。
“果然不愧是特种兵!”点了点头,林易便骑上一匹骏马,朝城外马场跑去。
太史慈的弓骑营便在这里驻扎训练,那二千轻骑早已不复当初的生涩,在太史慈这样的弓箭骑术绝顶的武将的指导下,纷纷进步神速。
弓骑兵算的上是骑兵兵种中比较高级的兵种了,他们可以在冲锋过程中拉弓射箭,消耗和打击敌军,亦可在近身时,展露骑兵的彪悍。可谓兼备远近兵种之优势。然,这样的军队,消耗太大。想训练这样的军队,也需要高级人才。
“骑射!”一身烂银虎铠的太史慈,神采飞扬的率领二千弓骑兵开始冲刺,在冲刺的过程中,拉弓搭箭。
“射!”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看到那纷纷坠落的箭矢,林易不由联想到徐璆的文修手段“火矢”。若是这两项结合,这一支骑兵,定是烧杀劫掠的“致命武器”。
“咦?讨逆将军大人光临,恕属下未有远迎!”这时,靠在草地上休息孔灿看见了林易,一脸笑意的招手道。
林易笑了笑,走了过去,拍掉他伸出来的手,盘坐下来:“都冬季的气候了,你就不冷吗?”
“嘿!你不一样?”孔灿指了指和他一样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