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皇叔却是闭着眼睛似乎听不到我说的话一般,我捏着他的脉搏,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心跳,一下子就崩溃了。
我紧紧抱着三皇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十九于心不忍地看着我,小声安慰道:“主子会醒过来的,姑娘不用太担心。”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我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二十九嘴角一抽,眼波流转,不敢看我:“主子以前也毒发过,比这凶险他都挺过来了,这次想必也没事吧?”
我听了继续抽泣起来:“你懂什么,他连心都跳不动了,已经药石无灵了……”
二十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不会的,主子吉人自有天相!”
我抽抽搭搭地瞥了一眼二十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再吉也很难出现奇迹啊!我好后悔,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这里,不来这里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却束手无策……呜呜呜,皇叔,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啊,皇叔……你可知道你要是死了,冬翎国的颜值得下降多少档次啊,你忍心你的子民被西番那些丑八怪欺负吗?”
二十九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他满脸黑线地想说什么,却被我喝道:“你还不快去准备冰棺!”
“啊?”二十九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茫然地看着我,“准备冰棺做什么?”
我心疼地捧起三皇叔倾城绝世的容颜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三皇叔这么帅,埋了多可惜,画师也画不出他的容貌,要是烧了,岂不是永远看不见了?只有冰棺可以永久保存他的容颜。”
二十九浑身一个哆嗦,站在旁边不肯挪步:“姑娘,可是主子还没死啊。”
我吸了吸鼻子道:“心跳都快停止了,再等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你还不快去啊?”
二十九伸手抚额,不知道应该怎么对我说,他又看着我将三皇叔费力地挪动着,立即大声制止:“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我一边可怜兮兮地哭着,一边费力地拖着三皇叔:“当然是给三皇叔洗个澡了!”
“洗,洗澡?”二十九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呆呆地指着湖水问道,“为什么?湖水那么脏怎么能洗澡呢?”
我将三皇叔放下,肩膀一抽一抽地说道:“人死了不都要净身的吗?我不想让三皇叔的八块腹肌和两块大胸肌被其他女人看到,所以只好委屈他先在这里洗了再说,总比脏着身子上路强吧?”
二十九看着我的样子就差吐出一口血了,他讪讪地笑着:“姑娘,主子有洁癖,您还是放过他吧。”
我抬头看向二十九,好巧不巧,我的口水正好滴在了三皇叔的鼻尖上,二十九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看着三皇叔道:“人都死了,有洁癖又怎么样?哪怕我的鼻涕流在他身上他都没有感觉了。哎,你就别劝我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过我一个人搬不动,你要不脱件衣服套在手上搭把手?”
二十九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的主子,主子为了爱情真是什么都能忍啊。
见二十九站着不说话,我松开了皇叔,抬手开始脱衣服,二十九立即跳了起来:“姑娘姑娘,咱,咱们万事好商量,您,您千万不要脱衣服啊!”
我十分凄婉地说道:“我不脱衣服怎么下水啊?万一我的衣服挡着皇叔的身子,导致皇叔没洗干净可怎么办啊?噢……对了,皇叔的衣服也要脱。”
说着我就去拽皇叔的腰带,随着我的动作,皇叔原本抵在腰间的手被我拨开了,而就在这时,我的指尖触碰到皇叔的肚子,发现他的呼吸竟然是匀称的。
我抬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他的脉搏,嗯?居然是正常的?难道我刚刚诊脉诊错了?
我皱着眉看向他放在腰际的手,一股无名火顿时烧得我牙齿发痒,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三皇叔的一块肉来!
这个混蛋,居然按着自己的**道把脉搏放缓!可恶!太可恶了!
因为我背对着二十九,二十九并没有看到我脸上的表情,还在后面激动地劝我:“姑娘,主子的衣服也脱不得啊……”
“脱不得?”我冷冷一笑,敢骗老娘,老娘不玩死你就不叫欧阳晓晓!
“怎么脱不得了?反正三皇叔都快死了,脱下来拿去卖应该可以卖不少银子。”我继续抽抽搭搭地扒着三皇叔的衣服。
三皇叔的忍力极好,我都解开他腰带了他死活不睁眼,倒是二十九手忙脚乱地在旁边劝着,各种理由都找了一遍,见还是劝不住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我抽泣着说道:“你再去拿个罐子来,一定要密封性好一点的,知道吗?”
我明显看到二十九的眼皮剧烈地跳了一下,他神情紧张地看着我道:“姑娘要罐子做什么?”
“把三皇叔的手指头一根根地剁下来做纪念啊……”我一本正经地抬起了三皇叔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道,“这双手可是为我画过画的,我可不想让他去阴曹地府给女鬼画画!”
二十九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跺着脚,小声嘀咕:“这都什么事儿啊!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对主子!一个比一个狠!”
我茫然地看着二十九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二十九立即摇头,我摸了一会儿三皇叔的手后,朝他的下面摸去,这下二十九可忍不住了,立即用剑柄拨开我的爪子,脸色微红地说道:“姑娘,您还是可怜可怜属下,放过主子吧,不要再侵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