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元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画板,夹了一张a4纸,用铅笔刷刷画了十几笔,就把凤竹坳的山形给勾画了出来。
程小春过来一看,说道:“老田,你这手功夫,帅爆了!”
田元淡淡一笑,取下纸递给程小春,说道:“不说答案了,免得你们互相通气,你把答案画在这上面。”
“老田,你也不瞧不起人了,我是谁啊?高手!”,程小春接过纸,跟对面山头比对起来。
田元又夹了张a4纸,把铅笔递给张琅,说道:“你先画山形,再写答案。”
“我?”,张琅接过铅笔,楞了,“我不会画啊!”
田元鼓励道:“随便画,画成什么样都行,一个相师,除了脑子里能看地形外,也很讲究笔下还原地形的功力,你不是都略懂一些吗,试试!”
“对啊,老大,我支持你,把老田干掉”,程小春把纸甩得哗哗响,在旁边起哄。
“那我试试!”
张琅把笔放在纸上,闭上眼,默想对面山头的形状,慢慢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块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积木并自动地拼合在一起,没一会功夫,就形成了对面山头的三维立体画面,从中也看到了形成那立体画面的关键框架所在。
张琅睁眼后,也是刷刷画了十几笔,虽然线条不如田元流畅,但神韵却只差了一星半点而已。
“嗯,很好”,田元指着纸上一处转折的线条,说道:“如果这里转折再圆润一些,形神更加兼备,把你的答案写上吧!”
张琅在画上打了六个圈,最后一个圈还打了个问号。
田元问道:“你看到有六个穴场?”
“有六个吗?”,程小春侧着身子看张琅的答案,然后在自已纸上又打了几个圈,说到:“其实我看到了十个!”
田元一把扯过程小春的纸,用笔把后面加的几个圈都打了个叉,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说中了两个。”
程小春跳起来,欢呼道:“哟嗬,有两个啊,来,来,老田,一千块,哟,一千块!”
“得瑟”,田元数了一千给程小春,又数了三千给张琅,朝程小春说道:“让你蒙对了两个,你看张琅,全说对了,还加了一个我没看出来的。”
“我那是实力“,程小春接过钱,乐滋滋地说道:“我不跟老大比,我只挑战我自己,还有你,嘿嘿。”
“你大爷的!”
田元从张琅画山形上获得了灵感,一路上,不断地用相术来触动张琅,让张琅展现更多的相术能力,同时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拿了出来,而张琅的大脑好像一座没开发的宝藏,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全新的独到见解而对田元的相术知识进行查缺补漏。
于是一路上,田元时而手舞足蹈、大呼大叫、状若癫狂,时而沉默不语,一天不言,时而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到头就睡,把张琅和程小春折腾得够呛。
而张琅,一路上,好像多了个师父在传授知识,但与其说是传授,到不如说是田元让他重新看到原本潜藏在脑海里的一些东西,跟田元几十年的相术理论与实践相互印证,张琅的相术理论慢慢有了自己的体系,虽然还带有一些田元独有的特色,但逐渐自成一格。
不知不觉,寻龙三人组在深山老林里转悠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时间越长,田元不再像个老师授课了,而是把张琅放在平等的地位上,互相探讨起相术来。
程小春也发掘出自己在相术上一些天赋,田元有一次用罗盘探路的时候,程小春对于罗盘非常感兴趣,缠着田元学了两天,就学会了使用罗盘,经过田元的指点,程小春玩起罗盘来比一些相师还利索。
“喂,老田,老大,前面应该就是你打问号的第六处穴场了”,走在前面百米处,端着罗盘在看方位的程小春指着脚下小溪上游一个拐角处。
张琅三人走过拐角一看,惊呆了,小溪两边居然林立着不少木制吊脚楼,看那制式,似乎是个少数民族的寨子,不过从一排排屋子内外铺满青藤来看,这是个:
废弃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