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琅答道：“请道士、和尚来开光，那是人工的术法开光，那得有一定修为，这些铜像不同，在这小广场里，只要有人看人物介绍再看铜像，要么心想名字，要么开口说出名字来，这念叨人名时，与自然会有种共鸣，这里天天人来人往，念叨的人多，日子久了，铜像也就开光了，这叫自然开光，跟天地形成一些灵性的器物一样，像玉石。”

程小春问道：“那照你这么说，铜像还会活过来打打架，像博物馆奇妙夜一样？”

张琅说道：“到没有这么猛，只是铜像之间的气场冲突会影响到周围气场的稳定，常说敬人如敬佛、一地不二供，中逸大学以尊孙中山为重，中枢处立有孙中山像，却在他侧面放了这十八铜人，不伦不类，而且这些先贤生前立场多有相左之处甚至为敌，所以这小广场的气场混乱，经常无故起风就是因为这些铜像了。”

张琅往外一指小广场外边的草坪，说道：“还有，这小广场和草坪连成一片，可草坪之外却是平地，虽然有块石头挡住，但跟周围景观相比，就是一个小石头，可以说外朝明堂无朝案，中区草坪处的剑身外泄的气机无遮无拦，直接冲进了这小广场，再从正门弧形墙面中反弹回来，与十八铜人形成的煞气在小广场上又再对撞，这里气场更加混乱。”

张琅最后总结道：“你刚才说这瑶芳堂是个h形，这楼大门朝东，后门朝西，本应是东接紫气、西泄煞气的三元聚灵阵，可惜中间横了几层密闭的楼房，堵住了气流通道，变成了前有煞气聚集、后引暮气来汇，就变成了煞阵，这风水格局设置得实在是糟糕！”

程小春佩服地道：“老大，你讲得一套一套的，跟真的似的，你不去摆摊算命，真的太浪费了！”

张琅笑骂道：“浪费你大爷！”

程小春问道：“真有这么厉害吗，这煞阵？”

张琅一指大门前的台阶，说道：“那台阶有六十级，你上下数一数，试试看。”

“1、2、3.…………56、57、58！”

“1、2、3.…………57、58、59！”

“不会吧，再来，“1、2、3.……”

程小春来回上下了几次，数了数，总是差了一两级台阶，最后实在走得有些累了，便回到张琅身边问道：“这台阶果真有问题，是不是没有60级啊。”

张琅问道：“先别管有多少台阶，说说你走台阶时有啥感觉？”

“诶”，程小春咬着手指，回忆了一下走台阶的感觉，说道：“向上走时，好像有人挡着不让上，向下走时，好像有人推着走。”

“对了”，张琅一指那白色弧形墙壁，说道：“你看那白色的弧形墙面，对光吸收和反射的作用比平面更强烈，走上台阶会有一种被建筑迎面向后推的错觉；而走下台阶时，眼角的余光留有两侧的建筑的残影，会有一种被人按住双肩向前推的错觉。是眼睛的错觉影响你计数的准确性。”

张琅一推程小春，说道：”你闭上眼睛再走一遍！”

程小春闭眼再走上台阶，一数，正好是60级，站到台阶上方时，兴奋地朝张琅挥手道：“老大，老大，真的是60级啊！”

张琅挥挥手，说道：“走了，拍几张照片，发邮件给老田，看他怎么回，再说了。”

“好咧”，程小春下来，楼前楼后地拍了几张照片，发了出去。

张琅和程小春出小广场时，程小春忽然指着旁边广告栏中一个广告说道：“老大，周末这里有个招聘会啊！”

“这里开的招聘会，都是高大上的单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才高中毕业，跟大学生比啊？”

“没关系啊，混进去，看妹子啊，看有没有才貌双全的美眉啊！”

“山鸡，想泡美女学霸，我看你就算了吧，让你一个解函数公式才能上床，你得猴年马月才能上啊？”

“老大，你也太看轻咱们了，泡妞也不一定要数学好啊？”

“那你有啥特别让学霸看上你？”

“老大，你忒瞧不起我，我跟你说啊，我真特长的，——”

“特长，有我长吗？”

“老大，这不能跟你比啊。”

张琅和程小春互相开涮，与瑶芳堂渐离渐远，浑没觉察到瑶芳堂三楼左边一间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有一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