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醒醒啊,准备出门了!”
清晨,睡得正香的张琅被刚从网吧回来的程小春叫醒了。
“啊,去哪?”
张琅神情有些恍惚,头有些痛,好像昨晚做梦一直在听一个老道念经,而且张琅就那么坐着,想动不能动,不想听却偏听得清楚,老道念的经文仿佛一道道金光钻进了张琅的耳朵,那老道说的话,张琅大部分听不懂,但现在好像随便都能记起那老道说的每一个字,脑海里好像多了不少东西,但张琅又说不上多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茫然。
“嘿,老大,没事吧”程小春用手在张琅眼前晃了几下,说道:“去找修乔啊,他昨天说有活啊。”
张琅和程小春两人合租了一个城中村的套间,除了一个上下铺的铁床外,一张小方桌,两张椅子,其他地方都堆满了书和一些零碎玩意,程小春刚到楼下买了几个叉烧包和两杯豆浆,坐在下铺吃着,摇着铁床,把张琅摇醒了。
两人都是高中读完没考大学,不同的是,张琅是主动放弃高考的,程小春是被动的,但原因是一样的——家里缺钱,于是两人来到广州闯天下的,又都不喜欢进工厂坐流水线,平时就摆摆地摊、贴贴手机膜、做做保洁、派派传单啥的,钱赚得不多,够自己花销,但两人又挺孝顺,张琅要寄钱回家给父母和妹妹,程小春则寄钱给外婆,都没什么存款,所谓手停则口停,一天不干活还真得要头痛饭钱哪来,张琅一听去干活,立马坐了起来,两三分钟就洗漱完了。
“我那音乐盒呢?”,张琅嘴里咬着包子,看到昨晚摆在方桌上的音乐盒不见了。
程小春一指门后面的垃圾桶,说道:“老大,你这音乐盒有点邪门,我回来时看到那音乐盒变成灰色了,昨天还是棕色的,我就好奇地碰了一下,谁知道音乐盒就好像吸血鬼遇到阳光一样化成一堆灰了,看着闹心,扫掉了。”
“这么邪?”,张琅挠挠头,除了昨晚那个梦,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于是注意力很快就转向程小春,“你又在网吧打通宵?还有精力干活?”
程小春打了个呵欠,答道:“在网吧眯了两个小时,顶得住,走了,走了,再不走,要塞车了。”
准八时,张琅和程小春从满是人的公车下来,到了花城广场海心沙附近,天色尚早,除了一些晨运的人,没见到什么特别,与花城广场一桥相联的海心沙岛入口用一条警戒线挡住了,两个保安犹如门神守在哪里。
等了半小时,程子春说道:“老大,修乔不会是忽悠我们吧,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张琅看看时间,还早,“不用吧,别打过去,人家正在睡觉,就不好了,说了这里应该没错,再等等。”
两人正说话间,看到两辆黑色奔驰房车在前后两辆中巴的护送下,直接开进了海心沙岛,先下来一群清一色黑色制服的彪悍保安,然后从奔驰房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后面跟着是仍是一身风骚打扮的修乔。
正在周边晨运及游览的一些游人看清了车上下来的男女后,立即沸腾了:
“哇,是大明星凌志玲!”
“真的,温柔女神啊,人靓声酥,快走,找她签名去!”
“是凌志玲,真的是她,赶紧帮我拍,赶紧,我要发朋友圈!”
“咦,那胖子好像是香港的大导演黄晶。”
“黄晶是谁啊?”
“拍赌神那个,经常在电影上扮演肥螳螂的那个猥琐胖子啊!”
“哦,是他啊,他的电影除了搞笑就是美女了。”
“,我的女神啊”,程小春一看到是凌志玲,眼睛仿佛有两颗红心在激烈跳动,立马扯着张琅挤到了围观人群的最前面。
黄晶和凌志玲跟周围的观众笑着挥了挥手,在保安的护卫下在海心沙岛上走走停停,对着周围的景色指指点点,不时交谈,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海心沙岛里除了黄晶一行人外,没有其他人。
程小春高声叫了几次修乔,但周围的人声实在嘈杂,修乔跟在黄晶后面也没听到,程小春着急了,想冲进去,差点给两保安架着扔到珠江里。
“乔哥,您好,我是张琅啊,我们在海心沙外面,有活你就吩咐一声。”张琅只得挤到外面较安静的地方打了个电话给修乔。
“哦,哦”,修乔停了一会,才想起昨天的救命恩人张琅来,“张琅啊,你等会,我让人来接你们。”
过了一会,警戒线内来了一个瘦弱的短发女子,背了双肩包,看起来像是助理,高声叫道:“张琅,谁是张琅!”
张琅费了好大劲才挤上前去,举手道:“我是,我是。”
女助理看到张琅,又问:“还有一个人呢?”
“在这,在这”,程小春狼狈地从人群底下钻了出来,t恤背后还留了几个大小不一的脚印,是刚才保安把他提溜出去后,他想挤进来,一下子没站稳,给挤趴下了,干脆就从爬了进来。
“你们叫我汤姐就行”,那女助理把张琅和程小春带进海心沙,一边走一边交待,“阿joe,啊,就是乔哥说了,你们跟着我做事,等会听我安排就好,一人一天两百,管中午饭,不要乱动机器,不要乱跑,不要乱说话,尤其是不准拍照,记住啦!”
程小春连连点头,“是,是,汤姐,那我能找志玲姐签名不?”
“不能”,汤姐一口回绝,“志玲姐不会现场签名的,不过通常会提前签好一些照片给场地导演,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