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命说到这,在坐的呵呵的都笑了起来,而且都是冷笑。
“你们别不信,我怒吼一声也是很吓人的,这孽畜当时想转身就跑,我说道,来都来了还跑什么呀,我一把抓住老虎的尾巴把它往后就拖,拽着它往后走了十来步,那大虫脾气也不好,心说我都认怂了,干嘛还揪着我不放呀,简直就是欺虎太甚嘛,老子今天跟你这厮拼了,老虎想到这,一转身就像我扑了过来。”
“等等。”戏谋突然打断道:“你不是大虫,你怎么知道大虫心里想的是什么?”
荀命道:“我从它的动作表情上看出来的呀,就好像人发愁的时候会皱眉,愤怒的时候会握紧拳头一样。”
樊何道:“旷才,你别打岔,荀兄弟,你接着讲,后来怎么样了?”
“我当时拖着大虫的尾巴,那大虫背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我一看这畜生还来能耐了,我一脚踢在它的屁股上,踢得它奥奥直叫,大虫不但没掀着我还被我踢了一脚,气坏了,怒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冈也动,把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我伸出手一把抓住大虫的尾巴,左边一摔,啪,右边一摔,啪,双手抓住大虫的尾巴又来个旋转摔,那大虫被我打得半点脾气也没有了。”
寇涉忍不住道:“我说荀兄弟,你这吹得也太没边儿了吧,你说的这是老虎还是猫哇,你要是说你这么收拾你们家的那条老猫我信,可是摔老虎,还摔得这么轻松,这也太……”
荀命道:“太不可思议了是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事儿多着呢,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更不可思议,那大虫爬起来带着怨毒的目光,尽平生气力向我扑过来,只听得一声响,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那大虫的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都滚出来。”
“大虫被挣不起来,口里只叫:“打得好”。”
我看见那大虫一脸欠揍的模样我就来气,骂道:“贼大虫!还敢应口!”
“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大虫当不过,讨饶。”
“等等。”戏谋道:“对不起,又打断您了,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那条大虫说话了。”
“对呀,大虫也有舌头嗓子,为什么不能说话,我告诉你,那这条大虫可厉害了,它会得东西多着呢。”
樊何道:“旷才,你别老插嘴,荀兄弟你接着讲,大虫求饶,你是不是就饶了它了,哎,大虫是怎么像你求饶的?”
“那条大虫呀,又摇尾巴又作揖,我看它这副贱相我就来气,简直把大虫的脸都丢尽了,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全堂水陆的道场∶磐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那大虫被我打得头晕眼花鼻子酸,大虫心想,打不过就别硬撑着了,跑吧,大虫一转身就爬上了一颗大树,不一会儿就爬上了树顶,得意的看着我,哈哈,你没想到老虎也会爬树吧,你倒是来追我呀。”
我一看他这幅欠揍德行,看来今天不漏点儿绝活是不行了,我走到树前,相了相大树,右手向下,把身倒缴着,却把左手拔住上截,把腰只一趁,将那株绿杨树带根拔起,那条大虫给吓得,从树上掉下来又连忙爬起,没命的往前跑。
寇涉听到这,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扑的一声全喷出来了:“你当拔树是拔葱啊,那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办到哇。”
“荀命也不理他,接着讲道:“那大虫胆子已经被我吓破了,没命的逃跑,我一想,能让你从我的手底下跑了吗?我是撒腿就追,大虫慌不择路钻进一条河里想借水遁逃走,我一看,口中喊道:孽畜,你往那里走。”
“那大虫过了河,回头一看没看见我,松了口气,往前一看,魂都吓飞了,刚想跑,被我一把按住顶皮,叫一声,你这业障那里走。”
“我当时骑在大虫的身上,把这大虫急的两只爪子不断乱抛,我伸手抓住老虎的耳朵使劲一拧,孽畜,还不老实。”
“我啪啪的在大虫的屁股上打了两下觉得不过瘾,一巴掌扇在大虫的虎脸上,又一巴掌扇在大虫的后脑勺儿,打的过瘾一连扇了五七十下,大虫已经彻底崩溃了,估计自己实在跑是跑不掉了,于是使出了最后一招,诈死。”
“等等”戏谋道:“再次打扰一下,既然知道它是诈死,为什么不补几拳打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