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放贷，二月收债？”

毛博徒道：“小人也觉得这样收债不行，容易被人钻了空子，但是公子坚持这么放，有个姓薛的老头儿，前年在我们这儿借了十两金子，去年又借了二十两还前年的债，今年又想借四十两还去年的寨，我们没有贷给他，他今年要是还不起，可有他受的了。”

“还差五百两？趁着天早，咱们收债去吧。”

毛博徒摆摆手道：“收不上来了，都还不起了，剩下的只能咱们自己去弄。”

“还不起就不用还了？”

“那有那事儿？”毛博徒抽出一根签，上面写着“薛老姜”三个字，毛博徒笑道：“刚才还念叨这老头儿来着呢，没想到就把他给抽出来了。”

荀命道：“你把他抽出来干什么？”

毛博徒道：“找他要钱去。”

荀命道：“他不是还不起吗？”

毛博徒道：“那我们就找他取点儿乐了。”

“取乐？”

孟璋驾着车，毛博徒等人头前带路，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正在街上卖豆浆的薛老姜，毛博徒上前喝道：“薛老头儿，你欠的钱还准不准备还了？”

薛老姜见毛博徒他们来了，叹了口气一脸愁容随即又陪笑道：“小老儿那敢不还，只是还得请毛爷再宽限几天。”

“宽限？都宽限你半个月了，也没见你拿出钱来，你今天要是再拿不出钱来，可别怪我们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毛爷，请您再宽限几天……”

“砸。”

“啊。”

“慢。”

“荀爷，您？”

荀命道：“你毁了他的生计，他就更还不上了。”

荀命对薛老姜道：“你身上有多少钱，家里有多少钱，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薛老姜道：“小老儿身上只有几个铜板，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算了，算了，你赶紧收摊回家，领我到你家里搜刮搜刮，我亲自看看你家里有没有值上几个子儿的东西。”

“啊。

薛老姜听到荀命要去他家露出一脸难色，毛博徒喝道：“荀爷赏脸去你家，你还不乐意是怎么地，还不赶紧带路。”

“哎呦呵，怪不得你不愿意带我们到你家呢，原来是在家里藏了个这么水灵的小妮子。”毛博徒望着吓得在床上缩作一团的少女嘿嘿笑道。

“毛博徒，别笑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吓着人家小姑娘了吗？”荀命板起脸教训毛博徒道。

“嘿嘿嘿嘿，妹子，别怕哈，有哥在，谁也不敢伤害你，也没有人会伤害你爹。”荀命笑着安慰少女。

“哈哈，我们今天就放过这老头儿，拿这小妮子取乐儿。”毛博徒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少女哈哈笑道。

“不是叫你别笑了吗，难道是我说话不好使，还是你根本没把我放在耳朵里？”

毛博徒见荀命生气连忙赔罪道：“荀爷，您别误会，小人怎么敢不把您放在，放在耳朵里呢？”

荀命道：“噢，你把我放在耳朵里，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喽？”

毛博徒道：“小人即把荀爷放在耳朵里，又把荀命放在眼睛里。”

荀命闻言眼睛一瞪，大怒道：“你难道要把我分尸不成？”

毛博徒吓得跪伏于地，连连叩首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起来吧。”

荀命望着汗流满面的毛博徒道：“我也不是故意针对你，不要老欺负人家小姑娘了，知道吗？”

“小人明白。”毛博徒站直了腰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先出去，拉着那个老头一块儿出去，都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许进来。”荀命吩咐道。

“啊，您是想……”毛博徒猜测道。

“胡思乱想，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呢？”

等人都走了出去，荀命微笑着对那床上的小姑娘道：“小妹妹，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薛如。”

“多大了？”荀命笑着继续问道。

“十六岁。”

“十六？不小了，许人家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