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小伙子，坐下来慢慢说。”孙老看着罗果涨红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事实上，我们在1966年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现象，是世界上第三个发现这个现象的国家，第一个是美国，比我们早三年，第二个是苏联，比我们早一年。”

“那为什么没有向公众公布真相？”罗果讶然。

“很简单，只有当一个国家诞生了，才有可能发现高纬度空间的存在，而这些都是国家机密，不可能向公众公开的。”

“是因为掌握了引力的秘密吗？”罗果问道。

“嗯，踏入s级的标志就是引力取代电磁力，逐渐成为主导身体力量的根本。你在成为cit的特勤队员时，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只有四维化指数达到100%，才有可能进入四维空间，现在……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吧？”

“明白了……”罗果恍然大悟，“人类的身体是由一个个的原子构成的，而原子是由原子核和核外的电子构成的，原子核与电子之间依靠电磁力互相作用，而电磁力无法进入四维空间，也就是说，三维人体一旦进入四维空间，整个人就会瞬间崩解，化为最基本的粒子消失。”

“是的，正是这个道理，那些科幻小说里描写的三维人进入四维空间的场景都是不符合科学逻辑的。所以，我们fdm的终极目标就是用引力在原子层面取代电磁力，当fdm踏入s级时，实际上已经不属于人类了，而是属于一个全新的物种，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神，因为他们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无所不能？s级到底有多强大？”罗果瞪大眼睛问道。

“呵呵，我不会告诉你s级到底有多强大，因为这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不过……”孙老顿了一顿，说道，“我们可以做一个实验，你亲身感受一下，自然会知道s级到底有多强大。”

“好啊，什么实验？”罗果兴奋地说道。

“你看那个挂在书柜上方的钟。”孙老指着对面的墙壁说道。

罗果回身看去，发现是一个大型的壁挂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由一愣，转头疑惑地看着孙老。

“我是让你看看几点。”孙老莞尔。

“还差三分钟就晚上10点了。”罗果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啊，孙老您是要休息了吗？要不明天做实验也行？”

“呵呵，你记住这个时间，现在过来，到我身旁，坐在我这张沙发的扶手处。”孙老拍了拍沙发边缘，说道。

罗果疑惑地走过去，坐了下来，孙老毕竟是首长，他这样多少觉得有些局促。

孙老将自己腕上的一块手表摘下来，放在罗果手心，说道：“你盯着这块手表，当时间过去一分钟的时候，你提醒我一下。”

“现在就开始计时吗？”罗果问道。

“嗯，开始吧。”孙老伸出干枯的手，一把抓住了罗果的手腕。

罗果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还是照做，目光死死地盯着手表，生怕提前或是滞后了一秒钟，导致实验不成功，尽管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实验。

在这个过程中，在最初的几秒钟里，罗果感觉脑袋有点晕沉，略微有点失重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一直没什么事情发生。

“一分钟了！”罗果掐着最后一秒，大声喊道。

“好了，实验结束，把表给我吧。”孙老呵呵笑着，拿过了自己的手表。

“结束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啊！”罗果四周看了看，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嗯，也不能说没事情发生，孙老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似乎略微有些疲惫。

“你再四处看看，说不定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消失掉了。”孙老哈哈大笑，尽管脸色疲惫，但可以看到他目光中一丝狡黠的意味。

罗果站起身来，环绕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书柜上方的挂钟上，然后他的神情瞬间凝固了，他的目光中除了震惊，还多了一抹恐惧！

他甚至感觉背脊上升起一股凉气，让他有一种堕入冰窟般的惊惧感。

11:05！时钟还在走，但时间显示是晚上11点过五分钟！

不对！明明一分钟前还确认过的，还差三分钟到10点，怎么突然之间就过去了一个小时又八分钟？！

罗果一点一点地转动身体，张大嘴巴，瞪大双眼，惊愕地看着孙老，身体下意识地微微颤抖，这不是害怕，而是对未知的敬畏！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孙老轻叹一声，说道，“我年轻时看书，每次看到这样的情节都很不理解，大家都在这片空间里，为何在你这山里呆一天，山下就过去了一千年？呵呵，那个时候我对于山里面的神仙是向往的，因为他们太了不起了，竟然可以掌控时间。”

“刚才……是真的。”罗果感觉喉咙和舌头干巴巴的，刚刚发生的一幕再一次将他的认知推到了浩瀚的虚无中，他感觉自己这一刻就像一个傻瓜，什么都不懂，甚至怀疑自己以前学习的知识到底是不是对的。

“是真的，这个大世界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当然，在你和我看来，只过去了一分钟，你和我的身体也只是衰老了一分钟而已。”

“为……为什么会这样？”罗果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颊，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别紧张，小伙子，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只是你不愿意相信那个答案而已。”